正文
啥?木乃伊?
老張整個人都不好了,怪叫一聲一下竄出去老遠!
許薇薇則是勉強保持蛋定,蹲到高峻熙身邊問道:“高組,這真的是木乃伊用的麻面布?
我也跟著蹲在了另一邊。
這尼瑪居然碰上了跟木乃伊有關的玩意,哥也好奇啊!
高峻熙默不作聲,抽著鼻子在那厚實的白布上聞了聞。
而后扭頭把白布遞給我和許薇薇,一人一截斷,說:“來,小顧,微微你們也聞聞看。有沒有覺得,這布上的味道很怪?”
聞言我略微湊過腦袋,頓時一股奇怪的酸味撲面而來,說起來,就好像是我在上白雪琪的肢解課時,把氰酸鈉、離鉀本酸等化學藥品摻和摻和在一起的味兒。
那叫一個刺鼻啊,說不上來的感覺,我登時直皺眉頭。
高峻熙頓了頓道:“你也知道我們靈異重案組凈干些刺激的事兒。當初我還只是個小組員的時候,組里有人運回過木乃伊,老遠的我聞到的就是這股子味道!”
而許薇薇估計是想到了木乃伊那驚恐滲人的面貌,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捂著嘴退到一邊連連干嘔去了。
既然如此,看來這白布,八成真是的那從埃及木乃伊身上拆解下來的。
也就是說,曾經有古埃及木乃伊在附近出沒。
我不由有些納悶,這里是昆侖山腳,怎么會有古埃及的木乃伊?
難道是有人運過來的?
這也太離譜了吧!
不過,更不可能誰木乃伊自己跋山涉水,從埃及穿梭到我們中囯境內!
苦思無果,我想了想對眾人叮囑道:“大家都多多警惕一些,沒準那埃及木乃伊冷不丁的就會冒出來!”
“我靠,有沒有搞錯!!”
孫康健大驚失色,面色劇變的東瞅瞅西瞧瞧,一副生怕被木乃伊來個突然襲擊給搞死小命的樣子。
高峻熙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白條丟回到地上,我們一行人便繼續前行。
麻面布的確有帶回去研究的價值,可天知道木乃伊本體會不會循著味道找上來,為了安全起見他只有放棄這個念頭。
不得不說,這昆侖腳下的荒漠真特么的有夠大,整整一個下午我們都在趕路,到處都是沙粒嶙峋路尤其難走。
況且這地兒晝夜溫差很大,白天曬得慌晚上凍成狗,導致我們帶的糧物都壞了些,只能眼巴巴的丟掉。
越往深處走,沙漠上越是蒼涼,再也沒瞧見任何人煙,惺惺松松的荒草散落在戈壁灘上,山巒都成了黑褐色,崢嶸又詭異。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到了夜間9點多的時候,我們終于喘著粗氣走出了這荒漠戈壁灘的盡頭。
橫亙在面前的是,是一片斷崖之下,崖上是高聳入云看不見頂,霧氣籠罩、連綿不絕的山脈。
雖然隔的老遠老遠,我都能切身實際的感受的一股蒼茫的巍峨感。
很近又好像很遠,變幻莫測很是神秘,甚至有種飄飄欲仙的錯覺。
那上面就是昆侖神山么?
我內心難以平靜,這意味著我離昆侖古墓又近了一步,意味著我能夠得到不死城消息,拿到能讓師姐還陽的第二個條件鳳凰之心又多了一分可能
孫康健收起了牛皮紙,指著斷崖下由兩側閃避包圍而成的山谷道:“前凹后平,復折而難,環繞此間。雖有敝風之形,卻無遮風之勢。三伏臨危,此為山風兇地,乃尋象中的不吉之脈。”
孫康健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晦澀的鳥語,我們都是一頭霧水,老張更是沒沉住氣,拍了把他:“我說大兄弟,你丫的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說中文?”
孫康健鄙視的回了他一眼,作出高深的氣勢:
“很簡單,我的意思,就是說在這崖底前方三千米處,便是枉生谷的入口。”
“早說明白點不就得了?有病!“老張也不退讓,吐槽了一句便又跑回了許薇薇身前,一臉猥瑣的殷勤。
我緊縮瞳孔望向前方,果然如之前牛皮紙上顯示的一般,黑氣彌漫,有種陰森森的壓抑感。
既然到了地兒,就更沒什么好猶豫的了,我們陸續進入了崖底,很快就出現了一個下坡路,順著下坡路我們一直走,約莫一個多小時左右,抵達了一個雙側高,中部洼陷的山谷邊緣。
就是這兒了!
枉生谷!
我正要繼續走,突然身后老張怪叫一聲,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滿頭冷汗的對我們道:“我,我不行了腦袋暈暈沉沉的,氣也穿不上來”
簡單一句話好像耗費了他渾身的力氣,臉色脹青脹青的。
“說什么胡話!你這是來高原反應了!”
高峻熙迅速反應了過來,立馬翻開包,掏了一瓶高原香,揭開三顆讓老張吞了下去,之后還給我們幾個人都喝了藿香正氣水,算是提神預防。
搞完后,高峻熙把包原地放下,痛飲一瓶礦泉水道:“好了,前面就是枉生谷,今晚咱們就在這里宿營吧。夜晚,里面肯定不會太平”
這一點我深刻認同,神色冷峻的打量著近在咫尺的枉生谷,那些黑氣的成分太過復雜,不是一般的邪乎。
趕了許久路大家都累了,全票贊同高峻熙的建議,就地扎起了帳篷。
老張那家伙還沒痊愈過來,鉆進去直接就呼呼大睡起來。
其余人找了些木柴點燃一圈篝火,圍在一起暖身,趁熱吃了些干糧充饑,恢復體力。
沒一會兒大伙皆是困意來襲,陸陸續續的進了帳篷里休息,我雖然也很困但還是強制壓了下去,在這種地方,法力最高的我有必要,也有責任來守夜。
唯獨孫康健這家伙是個例外,沒有著急去睡覺反而是吃貨屬性爆發,跟餓死鬼投胎似的,一直不停的在拆東西吃。
我一臉黑線,自顧自運轉練習著魔神之力,懶得搭理他。
時間滴答滴答閃過,平安無事一直到了午夜,就在孫康健總算快吃飽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婉轉悠揚的簫聲,漸漸朝我們靠攏
“臥槽不要嚇我,這深山荒谷的什么聲音?”孫康健一個哆嗦,放下手里油膩膩的老壇酸菜面問道。
“別講話。”我示意他先噤聲。
幽靜之中,笛聲源源不斷,竟是讓人如墜夢境,心生陶醉,時而輕柔時而清涼,仿若天籟般沁人心脾
我們都聽的微微出神,就在這時,帳篷中沉睡已久的許薇薇,竟是詭異的鉆了出來,神情呆滯的循著那笛聲走去
她步伐生硬,面色木納,就好像整個靈魂都被那簫聲迷攝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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