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知者無畏,那十幾艘軍艦尸骨不存,也導致了整個島國并不知道軍艦是怎么被擊沉的,一直以為是華夏的軍艦所為,此時聽徐承墨提及,均是臉上一紅,島國首相道:“正因為我們想締結兩國之好,我國公主又傾慕徐少將多年,想做這友好使者。華夏有成人之美的說法,不知徐少將意下如何?”
和親,原來在哪個年代都很盛行啊。若是早知道自己之前的那一手會有今日這樣的蝴蝶效應,蘇茉絕不會只拿那十幾艘軍艦開刀。
“爹地,那十幾艘軍艦一點都不好玩,媽咪一揮手,他們就沉了,太沒用了。”徐小墨插嘴道。
“噗哈哈哈!”
當即,就有人笑了起來,真是童言無忌啊,這孩子,也太能編故事了。便是連天皇和首相都被徐小墨給逗得笑了起來,皇后和公主掩著嘴,也笑得很壓抑。但整個桌面上,唯有一人沒有笑,那便是豐臣家主。
他很清楚,蘇茉有這個實力,甚至,更嚇人。他慢慢地夾了一塊壽司送到嘴里,輕輕地嚼了兩口,咽下。端起面前的清酒,站起身來,朝蘇茉走了過來,雙手捧杯,弓著腰身,頭低過了腰,“徐夫人,請允許我在此代表豐臣家族,感謝您的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什么手下留情?圍坐在桌上的那些人,想到今日一早自家手下報道過來的信息,豐臣家族一夜之間庭院毀了一大片,不是炮轟,不是火燒,而是風化一般成為灰燼。這是堪比自然之力的力量,眾人心里成謎。
但直到這一刻,豐臣家主自己招出來,眾人都不敢相信。豐臣家族雖然已經日趨沒落,但,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這是在豐臣家族的地盤上啊,且黑田組一夜之間本土的勢力全部被滅,如今看來,跟徐承墨這個小妻子也不無關系啊。
果然,豐臣家主接下來的話,頓時讓眾人心臟為之一顫,“今后的黑田組將不再是從前的黑田組,請徐夫人放心!”
蘇茉只是微微點頭,她甚至沒有站起身,只是舉起手中的杯子和豐臣家主的輕輕碰了一下,只這一碰,豐臣家主已經感動得想要落淚,這是蘇茉愿意既往不咎的態度,從今以后,只要豐臣家族不作死地惹上她,就不會有事。
而蘇茉瞇了瞇眼,很顯然,豐臣信長是個聰明人。他在蘇茉手上吃了虧,但他并沒有裝死,看著蘇茉和島國的這些勢力作虎斗,而是用了自己的姿勢在捧蘇茉的同時,給了島國這些勢力一個提醒。如此一來,聰明一點的話,這些勢力都應該會感謝豐臣信長。
而,的確如此,豐臣信長這些簡單的話里隱藏的信息量,天皇和這些島國的勢力們都不是傻子,怎么會聽不出來?頓時,眾人神色震驚,所有的動作都停止了下來,望著蘇茉。此時,眾人才發現,這個年輕的女人端出的每一份氣勢都透著王者的威嚴,她無疑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但她的美是脫胎換骨之后凝練出來的精華之美,如一株盛世妖蓮,面容之上透著一種朦朧,讓人想要探個究竟,卻只能遠遠觀望,用一種仰望的姿勢注視。
聰明人,總是很容易打交道。豐臣信長如此識抬舉,倒是省了蘇茉很多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蘇茉又何必一定要一究到底?
后面的談話,便順了很多。只是公海上的那一場對決中,島國的十多艘軍艦最后尸骨無存,且毀滅得毫無征兆。正常情況下,軍艦在艦毀人亡前,至少會來得及將最后一刻的影像回傳給總部,但那十幾艘軍艦,卻是憑空消失一般。
徐承墨不提及也就罷了,現在提起來,天皇自然想知道個究竟,目前為止,島國當局還不知道該如何向民眾交待,難道想一手將這事給抹掉?十幾艘軍艦,可不是一艘,想要抹掉其歷史,整個政局,無人敢擔當得起這件事。
天皇委婉地提起,“徐將軍,之前我們是有點誤會,島國一直想讓華夏幫忙解惑,一年的時間,為何總在桔梗島的附近駐扎軍隊,我們的漁民一直都很擔憂,那十幾艘軍艦本來是想去和貴國友好協商的,可能是交流不當的原因,導致了一些沖突。如今我們一直在尋找他們的蹤跡,不知貴國能不能幫個忙?”
“那些原來是軍艦啊,呵呵,我說,你們的軍艦怎么就那么慫?我媽咪一擺手他們就沒了。”
徐承墨還沒有來得及為虛與委蛇地說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徐小墨便一張嘴,把那日的情形全部都說出來了。頓時,整個餐桌上氣氛格外凝重。島國當局誰也沒有想到那十幾艘軍艦的憑空消失是蘇茉所為,民族情緒使然,此時剛剛在眼中如神皇般尊貴的蘇茉,此時變得如惡魔一般,心里已是滿腹的悲憤。
但,豐臣信長除外,他非常清楚蘇茉的實力,不是任何人可以挑釁的。
就在所有人看蘇茉的眼都是紅色時,蘇茉抬起頭來,目光淡淡掃過,最后落在天皇身上,聲音清冷如深秋的月色,“天皇陛下,軍艦毀于我之手,你欲如何?”
你想怎樣?
好直接的質問,但在豐臣信長看來,卻坦坦蕩蕩,只是這份坦蕩太需要實力了。蘇茉的話所出之時,只見一陣陰風從東御園的上空襲來,整個院子里頓時鬼影綽綽,每個人心底里無端地升起一陣恐懼,整顆心緊得都無法呼吸,但這種感覺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很快,似乎方才的那種恐懼,那種緊迫感只是一種幻覺。
但,后背上的那冷汗淋淋,卻不是騙人的。再看徐承墨一家三口,神色淡然,絕不是如他們,似乎剛剛從地獄里逃脫出來一般。
是蘇茉!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蘇茉,卻見蘇茉拿起手邊的帕子,輕輕地擦了一下嘴角,目光淡淡地從所有人臉上一一掃過,她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夾帶著嘲諷,最后,目光落在天皇的身上,再次問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