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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該多走動走動。全文字閱讀”徐老爺子道。
徐老爺子常年不見人,除了徐承墨,便是家里人,也是一個月見一次,在一起吃頓飯。老人的身邊,一直都是警衛員,可想而知有多寂寞。而如今,老人竟然主動邀請蘇茉姐弟倆以后多來走動。這話要是傳出去,不在華夏引起轟動才怪呢。
而此刻,蘇茉并不知道的是,京城里已經轟動了。先前老人主動邀見蘇衛國,只是見了一面,蘇衛國忙蘇老爺子的身體去了,外面也沒等到任何進展,根本猜不出老人對蘇家是個什么態度,更沒有想到兒女親家上面來。畢竟,徐家最早披露,如今的蘇家長女其實是假的。蘇家出了這么大的丑聞,徐家不嫌棄才怪呢。眾人猜測更多的則是,徐老爺子召見蘇衛國,恐怕是為這次內閣改選的事。
但現在,徐老爺子又召見蘇茉,這意思便格外明顯了,那些家里有女孩子,想要入主徐家的人,格外緊張,相互打聽,焦急地等待著徐家的意見。若是否決蘇茉,那就意味著,他們每一家都有希望。
王洛東是徐承墨的好哥們,今日晚上,是他本命年的生日宴,二十四歲,黃金般的年紀,這么一個特殊的生日宴,徐承墨既然回了京,是必定要參加的了。原本有些嫌棄王洛東花名的家族,在宴會前幾個小時之內,擠破了腦袋想要得到一張請帖,臨時起意來參加他的生日宴,無外乎,是為了能夠在徐承墨面前刷一下臉。
王洛東一開始,聽說有很多人擠破了腦袋要來參加他的生日宴,他還有些得意,后來得知,這些家族一開始是拒絕的,現在來,是因為徐承墨要參加,他氣得臉都綠了。
只恨自己交友不慎。
時間尚早,院子里的棗樹下,蘇茉執著白子陪老人在棋盤上廝殺。旁邊,燃著一只廣澤寺出來的名貴檀香,香茗裊裊,是武夷山上的頂級大紅袍,前清宮廷里流傳下來的紫砂壺,一切顯得那么安詳靜怡。
徐承墨歪在躺椅上,他頭枕著手,望著頭頂的棗樹,枝葉間,點點金色陽光穿透,照射下來,看得到紅塵飛舞。
“爺爺,您輸了!”蘇茉笑著道,短短一個小時,蘇茉對徐老爺子的稱呼顯示著她與這個家的關系又近了一步,這自然賴于徐政業的極力拉攏了。
徐政業是從戰場廝殺出來的,他的子本就帶著凌厲的殺伐之氣,可即便如此,又怎么敵得過從小被老道士調教出來的蘇茉?蘇茉的棋大開大合,下得隨性極了,正因如此,才讓徐老爺子措手不及,被她殺了個片甲不留。
“哈哈哈,無招勝有招,爺爺這么多年,終于體會到了。到底還是爺爺顧慮太多!”徐老爺子將手中最后一粒黑子扔到圍棋簍子里,這最后一子已是不落也罷。
“爺爺,我和您不一樣,我贏了只是僥幸,敗在您手上也很正常,我贏,也不過是贏在心態上。”蘇茉白玉般的手,將棋子一顆顆撿起來,放入旁邊的棋簍子中,“改日,我再來陪您下,最好啊,有點彩頭才好,要不然太沒意思了。”
徐承墨從躺椅上起來,他接過蘇茉手中的棋簍子,遞給旁邊的警衛員,“要是這樣,還是等你嫁過來再說吧,我怕徐家的家當被你贏光了,徐家老小連飯都吃不上了。”
噗!蘇茉固然羞得慌,卻還是忍不住笑起來,“爺爺,這是真的?”
“去,聽他胡說,爺爺的棋就臭成這樣?”徐政業喜歡下棋是真,一向也就幾個退了休的老人陪著他下,平常也沒人敢贏他,慢慢地,覺得無趣了,就自己跟自己下。下棋固然跟戰術有關系,到底不是打仗,老爺子一直覺得自己棋藝不錯呢,沒想到就這么敗在蘇茉手下。
老爺子一雙眼很毒,看人極準,他這樣的人,身居高位,閱人無數,沒有學過相術,自有自己的一套相人之術。一盤棋,他早已把蘇茉看得透透的了,這個孩子,不貪,率性,果斷,不驚不懼。這盤棋,如她所說,她贏,是贏在心性上,而這樣的心性,本就是無往不利的。
這樣的孩子,能有今天的成就,能夠在華夏贏得眾人的景仰,是再自然不過的了。
時間不早了,徐老爺子知道不能再留這兩人了,他朝老警衛員劉經南招了招手,“把東西拿來吧!”
也不知道老爺子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蘇茉只看到劉經南朝蘇茉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喜滋滋地就進了老爺子的屋,片刻功夫,他出來時,手里拿著一個紫檀木的盒子,小跑兩步過來,恭敬地將盒子遞給老爺子。
蘇茉再遲鈍,此刻也知道,老爺子這是要送她見面禮呢,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徐承墨,見他盯著盒子的眼中略有驚詫,蘇茉便知,這盒子里的東西,恐怕不同凡響。若是如此,她是接還是不接?
由不得蘇茉多想,老爺子已經將盒子遞給了徐承墨,“這是爺爺的一點心意,幫她戴上吧!”
徐承墨二話不說,接過盒子,啪嗒一聲打開,盒子里躺著的竟然是一個血玉鐲子。蘇茉不敢置信地看著這鐲子,她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傳說中的血玉手鐲出現,而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
就在她恍惚中,徐承墨已經一手拿著鐲子,一手執起了蘇茉的手,他的手輕輕地捏著蘇茉的手,柔聲道:“會有點痛!”
徐承墨的大手捏著鐲子,輕輕地套入蘇茉的手中,鐲子被他慢慢地推動,一點一點地朝蘇茉的腕部移動。他推得非常緩慢,不停地去看蘇茉的臉,生怕弄痛了蘇茉。
蘇茉盯著手上的鐲子,傳說中鳳血一般的顏色,紅得純正,絲絲玉潤的溫涼,從肌膚中慢慢滲透進去,寸寸浸入她的臂膀,爬上她的全身,令她一顆心暖得如玉。鐲子正合適,戴上時,自然要箍得手有些痛,但也只是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