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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敢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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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條風水街,在這一刻全部都靜止了下來,聲音,所有人的動作,整齊劃一地朝一品齋門口的地上看去。時光似乎遺忘了這一處的空間,唯有胡富貴婆娘的哭叫聲還在提醒著眾人,他們依舊在紅塵。而那條大黃狗的舔在胡富貴婆娘臉上的噠噠聲如此刺激人的神經。
這街上,唯有竺亭筠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他剛剛做完一樁生意,賣出去一個鼻煙壺,說不上是多好的東西,原來預估只能賣四五萬塊錢,可今天來了個老者,說是宣統爺用過了的,花十萬錢買走了。竺亭筠正偷偷地笑呢,見蘇茉進來,順手抹了一把柜臺,走出來笑道:“你來了?”
這個人,總是這么平和,不管是落魄也好,還是如今翻身了也罷。蘇茉點點頭,“生意還好吧?”
“還不錯呢!對了,上次你交代過,凡是進了貨要給你看看的,要不,現在就去后面的倉庫看看?”竺亭筠抬手邀請道。
蘇茉之所以向竺亭筠提這個要求,倒也不是不信任他,一來,她怕收上來的東西有法器,要真是法器的話,她是不想賣的;二來,也著實有些擔心竺亭筠打眼了,畢竟上次古錢幣的事就是一個例子。
蘇茉跟著竺亭筠進了后面的屋子,圍著屋子的四面墻全部都是貨架,中間還加了兩排,靠門的半邊是一張書桌,后面一把椅子,便沒有多的家具了。這屋子是珍品齋剛剛開始籌建的時候弄出來的,那時候竺亭筠一心想把珍品齋做大。只是后來,家門不幸,接二連三出事,一直到現在,貨架上都是空蕩蕩的。只有靠門的第一個貨架上擺了三件貨。
竺亭筠小心地把那三件藏品拿過來放在書桌上,蘇茉已經在書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來了。三件藏品分別是琺瑯彩杏林春燕圖碗、青花如意垂肩折枝花果紋梅瓶,和一個筆洗。蘇茉只看了一眼,沒了興趣,也沒問竺亭筠買這些花了多少錢,只點著這三件藏品道:“這第一件是乾隆御制的,第二件是明朝永樂年間的,第三件嘛,雖然有些年頭,但材質不怎么樣,有機會就出手吧!”
竺亭筠半天沒有回過神來,他得這三件古玩的機會很偶然,是一個擺地攤的,他要回家過年去了,明年也不準備來了,就把手上的貨全部都處理掉。這人之前得竺亭筠照顧過,還有點良心,就把一直留在手上,辨不出真假的這三件貨二十萬賣給了竺亭筠。竺亭筠聽他說要回老家本本分分地做生意,想想二十萬也不多,要是打眼了,了不起自己出,很爽快地給了那人二十萬。他拿回來后,琢磨了一晚上,大致斷了代,沒想到蘇茉只一眼就認出了年份。
這,是要多高的功底?
好在,蘇茉的判斷與他的判斷吻合,竺亭筠松了口氣,道:“既然前兩件是真品,要不先留著,等下次有拍賣會,送到拍賣會上去出手?”
“嗯!”蘇茉邊說,站起了身,抬手在三件藏品上撫過,“既然是開古玩店,店里沒幾件像樣的藏品也不是個事,以后遇到了好貨,不必急著出手,先留著!”
做古玩生意,就是買進賣出,中間賺個差價。若是只買進,不賣出,那吃什么,喝什么?似乎能夠感覺到竺亭筠心里的疑惑,蘇茉笑道:“那些符箓,你每個月出手幾張,就夠了。要是遇到了好貨,手頭沒有余錢,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你莫非還有其他的店面?”竺亭筠還是忍不住將心底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嗯!”想到新陽大廈的那兩層商鋪,蘇茉每年坐收租金,都是幾千萬的收入。只是這些,蘇茉沒必要和竺亭筠說,而是道,“隔壁一品齋撐不下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到時候把兩邊門面合在一起……”
“啊?”竺亭筠不等蘇茉把話說完,就驚呼一聲,“那門面,已經,已經被人拿走了。”
“誰拿走了?”蘇茉的臉一沉,聲音冷了好幾分。她如何不怒?就如同種了一年的地,到最后要收割的時候,被人搶了先。
“門面被街道辦收回去了,準備裝修好了之后,請胡富貴當掌柜,和我們差不多!”竺亭筠道。
蘇茉冷哼一聲,她掏出手機,走到窗邊,撥了個號,等那邊嚴國忠接了電話,她才道:“風水街一品齋的門面,我這邊要!”
她的話直截了當,嚴國忠在那一頭聽得愣住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知道她說得是怎么一回事,忙道:“哦,好,好,我知道了!”準備掛電話時,才想起來要問的話,“你準備做什么買賣?”
“符箓!”
蘇茉說完,不等嚴國忠再問,就掛了電話。她之所以找嚴國忠,是因為這次破解血木壓龍,蘇茉是出了大力的,她不怕嚴國忠不答應幫忙,二來,嚴國忠在江市玄學界多年,肯定是積累了一些人脈的,這種小事,交給嚴國忠也不怕他搞不定。
顧城看完熱鬧,找來這里的時候,蘇茉正專注地站在桌邊畫符,她的身邊已經畫了三張了,依舊是氣定神閑,絲毫不見疲態。在蘇茉的旁邊站了良久,等蘇茉畫完第四章了,顧城才喊道:“師父!”
“熱鬧看完了?”蘇茉頭也不抬,問道。
“那個,嗯,師父,是不是你動的手?不過,那狗后來被它主人弄走了,是宏泰集團方老板家的狗,他會不會找上門來?”顧城頗有些擔心。
蘇茉頓了一下,方才道:“不會!”她只是用一縷陰煞迷惑了一下那狗的眼睛,倒也不會傷了那狗,過個把小時,那狗就會正常了。她還不至于為了懲罰別人,來傷害小動物。
蘇茉將手中沾了朱砂的筆遞給顧城,“上次我教給你的清心符,你畫出來我看看!”
顧城略有些忐忑地把筆接了過來,他站在桌邊,先閉上眼,將已經畫了無數遍的符號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這才落筆,一筆勾成。只不過,這符,他畫了數百上千遍,已經爛熟于心了,可是從來沒有像蘇茉那樣,畫出那股子道韻來,更沒有出現那期盼已久的“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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