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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墨勉強板著的臉,哪里還撐得住?他是萬般無奈啊!他才幾天不在,蘇茉就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本想好好給她上上課,只是,看到蘇茉這求饒的模樣,徐承墨心里再大的火氣也發不出來。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該拿你怎么辦?”
蘇茉柔柔一笑,臉色依舊蒼白,怯弱而越發嬌美,她推了推徐承墨,“你回來做什么?快去吧!”
蘇茉何等聰明,從剛才徐承墨接電話就已經聽出,他只怕是任務在身。她身體雖然還略有些難受,但是比起昨晚來,已經算是正常人了,想起昨晚,她忙邀功一般地對徐承墨諂媚笑道:“師兄,你瞧我,業障消除了!”
不說這事還好,一說,又勾起徐承墨心底里的擔憂,“你還好意思說,不能等我回來嗎?業障是消除了,可這次傷了元氣,很光榮嗎?”
“可是,我吃藥了,沒事了的!”蘇茉邊說,身體邊往被子里縮,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這一招,對徐承墨卻是不好使,在徐承墨眼里,蘇茉便是他的全世界。
“我不怪你就是!”徐承墨將她從被子里提溜出來,道,“我不在這段時間,你不要去和那些日本人硬碰硬,一切都等我回來!”
徐承墨說完,抬腕看了看時間,時間實在是不多了,他心里有些急,又滿是不舍。聽到門外傳來的腳步聲,徐承墨一把摟過蘇茉,將她緊緊抱一抱,便放下她,朝門外走去。
門被輕輕地關上,蘇茉松了口氣,她沒想到這次這么容易就過關了,只不過,到底是誰把自己的行蹤泄露給徐承墨的呢?天已經亮了,她蒙了頭沒準備現在就起來,徐承墨在外面不知道和梟一他們在說什么,蘇茉沒有注意聽,其實不用聽也應該知道,說的是關于她的事。
蘇妮嘛,不,應該是雷妮,這一次,她不好受,蘇茉相信,蘇妮比她更不好受。
蘇茉雙手捏著被子,正在想著心思,最后一刻,徐承墨再次回來,這一次,他什么都沒說,只在蘇茉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便匆匆離開了。
一大早,顧城送來了早餐,陪蘇茉一起吃,“他走了?”想了想,顧城還是問了出來。昨晚,他把車開回這里來時,正好看到徐承墨急匆匆地趕緊去,一身軍裝,肩上的一麥一星都沒有摘下,軍靴上染滿了灰塵,很明顯是從戰場趕回來的。
看到這樣的徐承墨,顧城當機立斷,很是識時務地原路返回,躲了回去,路上遇到嚴國忠,把徐承墨回來的事說出來,嚴國忠也被嚇回去了。
蘇茉叼著一個小籠包子,抬頭斜睨了顧城一眼,“他不走,你敢來?”
這,說的是一句大實話,顧城當即啞然,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悶頭喝粥。這早餐是從御膳房帶過來的,一路狂奔到這里,還算新鮮。
吃完早飯,梟一便進來了,站在蘇茉跟前,等著蘇茉說話。蘇茉用餐巾將唇細細地擦過一遍了,這才抬眼去看梟一,笑著道:“有什么事,就說吧!”
“頭兒讓我跟你解釋一下……”
梟一話還沒說完,蘇茉便笑著開口了,“解釋什么,有什么好解釋的?都是自己人,是他給你們打電話的吧?”
“嗯,是的,頭兒是怎么知道的?”梟一愣了一下,不解地問。
“嗤,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不知道我師父她是個神棍?”顧城笑著道。
蘇茉白了他一眼,神棍可不光是裝神弄鬼了,這一次她靠的是推理。梟一雖然受她分派,但從頭到尾,蘇茉并沒有告訴梟一她的部署,從徐承墨回來的時間點來看,他得到消息的時間絕對已經是任務快要結束的時候了。如果梟一要通風報信的話,那也應該是在他領到任務的一開始就跟徐承墨去報備。
是以,蘇茉才說沒有解釋的必要。解釋,總是多余,信你的人總是信你,不信的人說再多,總是不信。就算這次是梟一通風報信,那也是為了她好,原本以為要三個月見不到了,可昨晚,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看到徐承墨歸來,就像是得到了一種保障一般,讓她心安。
梟一聽顧城說起“神棍”二字,想到之前蘇茉的一些手段,他一拍腦袋,笑了,道:“我倒是忘了。”
不是忘了,而是有些不適應身邊有這么一個神機妙算的人。
蘇茉笑笑,仰著頭對梟一道,“他讓你們跟著我,遠遠地跟著就行了,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是他想的那樣。”
“頭兒讓我和梟二跟在你身邊!”梟一有些堅持,昨晚看到蘇茉那樣,他和梟二只差負罪請死了。
蘇茉的手在桌上敲了敲,思索片刻,有些干脆地站起身來,“隨你們吧!”
門外傳來敲門聲,梟一正要上前開門,蘇茉止住了他,“這屋子里人太多了,我出去和他說吧,是嚴老。”
來的人正是嚴老,蘇茉要出門,兩人邊走邊說我,往外去,“早上我得到通知,那橋墩已經打進去了,準備三天后開慶功會,孫副市長問你有沒有時間,有的話,他親自來接。”
門外,是大好的晴天,雪已經停了,蘇茉抬頭望望這江市難得的藍天白云,清冷的聲音在這寒冬的早晨響起,“你跟他說,慶功會拖到年后再舉行;年前,沒時間!到時候,市委班子應該可以定下來了。”
“啊?”嚴國忠停住了腳步,看依舊沉穩地走在前面的女孩子,半分不是開玩笑的意思,他老邁的腿緊跑兩步,跟了上去,“蘇茉,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知不知道這次會是誰上?”
從個人立場來說,嚴國忠自然是很希望孫釗上的,他和景曉軍一直不對盤,但這一次市委班子改選,景曉軍的呼聲比孫釗要大得多。嚴國忠不是不信任蘇茉的實力,實在是,真的有把握嗎?
蘇茉沒有再說,這些事,算起來真的是天機了,泄露得太多,對她肯定是不利的。她也不怕嚴國忠說出去,嚴國忠老而彌精,知道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