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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
作者:奔叔書名:
陳亮的“戰斗”太順利了,順利的有時候騎在馬上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一次帶兵沖進遼中地區,畢竟是施行三光政策,本來會以為會向當初屠戮草原一樣,是一場場慘烈廝殺,結果所到之處,除了溫順的和綿羊一樣的百姓還是百姓,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場激烈的戰斗,這和當初隨著自己的東家哥哥在蒙古是中恒馳聘的時候,境況截然相反。
陳亮喜歡廝殺,在他的記憶里,五歲就開始被父親扶上馬背,每次掉下馬來,不會得到父親的愛撫,反倒是一陣拳打腳踢,作為馬戶,從小不能在馬背上生存,那就是一種恥辱,于是,幾歲就可以在烈馬上擺出各種復雜的花樣,十歲的時候,在一個夜晚,就在朦朧中被父親叫醒,塞給他手中一把刀,然后和村里其他大人一起,呼嘯著撲向蒙外,加入了馬匪的戰團。
從那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傷,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搶掠了多少財物,不過他只記得無論自己搶了多少,每次回到自己的家園時候,都有無數貪官酷吏在等著自己,他們用名正言順的借口,最終將自己搶掠來的東西全部被搶掠而去,讓自己拼命想要得到的那富足的日子,便成了一種空想,依舊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最終是父親在一次強烈中,被韃子砍掉了腦袋,母親在饑寒交迫里離開人世。知己只能帶著唯一的妹妹加入到漫無邊際的流民大軍,茫無目的的向東,向東再向東。
還是天可憐見,自己帶著妹妹,拼死拼活的走到了京城,天子的腳下,遇到了東家哥哥,這個東家,哥哥不問自己的出生,對自己掏心肺腑,對妹妹百般呵護,然后呢?不但讓自己依舊保留自己祖宗的姓氏,然后就讓自己真正做到了高官厚爵,讓自己可以光宗耀祖。
正坐在馬背上昏昏欲睡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至極的傳令兵跑過來,大聲對自己稟報道:“啟稟將軍大人,前面的村莊出現了抵抗,我們該怎么辦?”
出現抵抗?這四個字立刻讓昏昏欲睡的陳亮立刻來了精神,出現抵抗好啊!那就說明可以廝殺一場,舒活舒活這已經生銹的筋骨。
于是陳亮睜開眼打起精神,抹了下嘴巴上的口水,扶正了自己腦袋上的頭盔,興奮的對著個傳令兵大吼:“出現了抵抗,那還說什么,殺回去就是了。”
可是這個傳令兵卻有點期期艾艾。
看著這個傳令兵那個表情,陳亮恨不得當場就一鞭子抽過去,“怎么的?難道前面抵抗的人是你的父母嗎?”
“啟稟將軍大人,前面至少有近千人。”那個群里名報上了對面的敵人數字。
于是陳亮的眼睛瞪得更圓,雖然現在不斷分兵,誰在自己身后的已經不足百人,“那又怎么了?面對千人的敵人,殺過去就是了。”
“可是,可是。”
陳亮就一鞭子甩過去,打開自己這個純靈兵身上的盔甲上:“婆婆媽媽的,到底可是什么?不過就是1ooo建奴,我們最少要殺過去,給他們一些厲害,然后跑了就是。’
“可是對面抵抗我們的全是漢民”
這個答案讓陳亮當時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左右看看,因為這個答案的確讓她出乎意料,雖然陳亮沒有像高旭那樣被文官洗腦,但由于這近月來的連續征戰,他實在沒看到,遼東漢人對自己展開抵抗,雖然自己燒了他們的房子,燒了他們的莊稼,但他們依舊那種木然的逆來順受,今天怎么突然間改變了?這個狀況的確讓陳亮有點不適應
“我們快去看看什么情況”然后打馬直接沖到了那個鎮子的前面
結果這個鎮子的狀況的確出乎了陳亮的意料之外,鎮子很大,圍著這個村子有一圈低矮的圍墻,就在這低矮的圍墻上,站滿了手拿簡陋武器與木棍的人,從他們的服裝和髻式樣來看,這都是流動的漢民,而每近百的漢民后面,都有一個揮舞著大刀的女真人,似乎是在督陣,但看那些漢民面上的表情,卻有一種同仇敵愾的表情。
這突然出現的表情,的確讓陳亮很失落了一下,就這些漢民,還有他們手中拿著的武器,還有就是這低矮的圍墻,就能主導自己這1oo身經百戰將士的攻擊嗎?這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這徹底的讓陳亮感覺到沒有廝殺的興趣。
陳亮沒有呂漢強的那種種族區分的心態,在他的思想里,凡是阻擋他前進腳步的都是敵人,而凡是他的敵人都應該被消滅。于是他就對身邊的那個傳令兵笑罵道:“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難道一直拿著鋤頭木棍的農民,就把你嚇到了嗎?1ooo人又怎么樣,面對我們1oo的勇士,不過是半個時辰的屠殺而已。”
結果這個傳令兵期期艾艾的道:“可是,可是他們是漢民啊。”
陳亮就再次笑了,抽了他一鞭子,當然這一鞭子輕的簡直連撓癢癢都不算,這個傳令兵一縮脖子就輕輕的就接受了。
“既然是漢民,那你就過去告訴他們,放棄抵抗,讓我燒了這個村鎮,然后跟著我去遼西,在那里,我的東家哥哥為他們準備了百畝的土地,第一年的賦稅,還有一年的糧食和棉衣。”然后瞳孔一縮:“如果膽敢抵抗,雞犬不留。”
那個傳令兵得到陳亮的命令,立刻拱手答應一聲,調轉馬頭,直接沖向了那個低矮的圍墻,對著對面那上千的漢人大吼,傳到了陳亮的軍令。
結果回應他的不是面對王師和優厚待遇的歡呼,卻是一陣怒罵和鋪天蓋地而來的羽箭,要不是這個傳令兵身上盔甲整齊,說不得就被這破天的雨箭射成了刺猬,即便如此,也在各個甲胄的縫隙里,也有七八支羽箭在那里晃晃悠悠地顫抖,雖然沒傷及皮毛,卻也下了這個傳令兵一跳,而自己戰馬已經鮮血淋漓,眼看就活不成了。
陳亮看到這樣的結果就知道對面人的心態,勸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剩下的,要想拿下這個村鎮,就只有用刀子說話。
陳亮不認為自己1oo個戰士面對一群拿著棍棒等農民,沒有一戰之力,反倒讓這一個月來,只是放火沒有廝殺的他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沖動,于是他抽出了腰刀,對著身后上百的兄弟大吼道:“騎兵炸藥包準備,炸塌圍墻,沖進去,殺光所有敢于抵抗的人,搶光所有我們需要的東西。”然后一夾馬腹,抄起一個騎兵炸藥包,點燃了火繩,第一個就沖了上去。
于是,一場本來不應該出現嚴重后果的戰斗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