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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琰當然不會做衣裳。
一聽海棠竟然笑話他，也是哭笑不得，順手就在海棠身上捏了一把：“都當娘了，還這么調皮！”
海棠怕癢，嬌笑著躲閃道：“那您會做什么？”
秦琰捉住她，湊到她耳邊：“我會當爹啊。”
這話可真是……曖昧啊。的確，沒有他，哪來的孩子，這個爹……也不是輕易就能當，必須很賣力啊。
海棠的臉飛紅一片，嬌嗔道：“當爹了不起啊，我還會當娘呢。”
這一扭身、一臉紅，看得秦琰心中一蕩，頓覺某處就不太安分起來。說實話，政務纏身的秦琰，很久都沒有不安分了。
“海棠，真的好想你。”他的聲音突然沙啞起來，擁住海棠的雙手，悄然探進了海棠的衣襟。
海棠順勢倚上了身后寬大的廊柱，盡情地享受這久違的溫存。
“你好像……更豐滿些了。”他俯在她耳邊低語。
“不這樣……怎么當娘呢。”
“便宜臭小子，他爹都享受不到……”秦琰吃醋得好沒道理。
海棠輕聲笑道：“您這么肯定是臭小子，不是臭丫頭么……嗯……殿下！”一陣突襲，海棠的聲音頓時變了。
“他在踢我，這么勇猛，應該是臭小子。”不知何時，秦琰的魔爪已經襲到海棠的腹部。
“他第一次見到爹爹，這是高興。”
秦琰突然邪惡地笑：“還沒見到呢……我倒想進去看看他……”
海棠大窘，不依道：“殿下，你也太討厭了！”
不行，再這么下去，秦琰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了。突然抽了手，將海棠的衣裳整好：“放過你。等他出來，先打三下屁股，然后……”
海棠一怔：“然后什么？”
“然后等著繼續當爹。”說完，秦琰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海棠無力的小粉拳捶在秦琰的身上：“您是太子啊，這么沒正經！”
可惜，小粉拳跟撓癢癢似的，完全構不成攻擊。
秦琰捉住她的拳頭：“我正經太久了，看到你，只想不正經。要我放過你，那你也得做點什么吧。”
這話說得讓人遐想連篇。
東宮里那么多嗷嗷待哺的女人，他真的能正經那么久么？
海棠不敢問，怕一問，就暴露了自己的奢望。
不管怎樣，她還是擁有他的，不是么？
“要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海棠輕聲問。
秦琰啞聲道：“親我……”
海棠仰起臉，雙手捧住他的臉龐，那雙含水的眸子如此清亮，比此刻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目。海棠迎上去，深深地吻上他的唇，柔軟的唇舌相抵，無窮盡的思念與欲（望），都在這漫長的輾轉中盡情地傾吐。
遠處，貞靜的心中掀起波瀾。
寬大的廊柱將秦琰與海棠遮了一半，可貞靜依然可以望見兩個相依的身影，訴不盡的纏綿與柔情。
貞靜垂下眼睛，慌亂地默念著佛經。
這人世間紛亂的七情六欲，萬萬不能讓它成為掌控自己的心魔。
第二日，秦琰與尹皇后分頭行動，一個親審崔海霖，一個私下里找女兒掏心掏肺地溝通了一回。
崔海霖與秦琰總算有妹夫和小舅子的情份，雖然崔海霖并不愿意掰扯進一個公主，可是自己母親被栽贓，他也顧不得那么多，將隱藏許久的心事一一吐露了干凈。
永柔則更加暢快，母后稍作引導，便一五一十將她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等秦琰來到鳳儀宮再次與尹皇后商談此事，二人心里已經有了譜。
“那崔海霖怎么說？”尹皇后問。
秦琰道：“若不是兒臣開門見山，崔海霖根本想不到永歡與這事會有關系。卻不知永柔又怎么說，是否能和崔海霖所言對得上？”
尹皇后皺皺眉，她還真有點想不通，問道：“你說，這個崔海霖何德何能，竟一下子吸引了兩個公主。母后瞧著他長相雖好，也沒到空前絕后的地步，為人更是木訥內向，完全談不上有趣，這永歡和永柔都是怎么想的？”
秦琰笑道：“看來永柔所說，與崔海霖所說大差不差了。”
尹皇后道：“永柔說，有回在順王府看戲，永歡和永奕都去了，那崔海霖不是跟順王府小郡王特別投契么，自然也是在場。見永柔與崔海霖相熟，且又多說了幾句話，永歡頗是關注，還跟人打聽崔海霖。永柔這性子，你也知道，旁的都不在意，就在意這姓崔的，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今兒早上母后一問此事，她巴拉巴拉說了好多，全是說永歡的不是，都聽得母后頭疼。”
那情景，完全能想象，崔海霖早被永柔視作禁臠，誰要多看一眼，她就會張牙咧嘴過去打架。
更何況，永歡早已不是多看一眼的問題。
秦琰道：“她也沒說錯，這永歡的確太不該。”
“哦？永歡怎么了？”
“她不僅打聽了崔海霖，而且，還召見了他……”
尹皇后驚了：“什么？她是堂堂一國公主，未嫁之身，私自召見一個年輕男人，太不成體統了！”
的確不成體統。
永柔雖鐘情崔海霖，也不過是借機接近，比如去順王府聽戲、賞花、參加酒宴，比如借著與玉明殿的來往吸引崔海霖的關注，卻也從未敢做出私下約見的大膽之事。
永歡卻不一樣，她數次接近，崔海霖膽小，皆盡力回避。就在前一陣，崔海霖接到約請，落款是穎川王世子，約于城中一酒樓雅間，可崔海霖前往赴約，來者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永歡公主……
嚇得崔海霖未敢接近她五步以內，又兼永歡公主極盡嫵媚之能事，企圖勾了崔海霖，被他斷然拒絕，并落荒而逃。
因此事有損皇室顏面，崔海霖一直守口如瓶，卻未想到今次永歡公主竟會出手報復，倒是自己連累了母親也遭這牢獄之災。
尹皇后聽得倒吸一口冷氣：“這還像公主干的事么，這些煙花女子的招數，她是從哪里學來的！”
秦琰暗嘆，尹皇后到底是個保守端莊之人，總覺得天下人都如她一般端莊才對，她看不慣嫵媚入骨的林貴妃，也不能想象會有一個妖冶的公主會去打少年官員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