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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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是送到房里來吃的。宮里出來的太監都做熟了的流程,檢驗之后,送進了屋里。
海棠讓榮貴把永羅公子也叫來一起,永柔很快就過來了。
見她也換了身衣裳,當然還是男裝。卻是簇新簇新的,料子也好,襯得她越發唇紅齒白,真像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小公子。
“咦,你租馬車的時候還順便買了衣裳么?”海棠問。
永柔道:“沒有啦,我賣了鐲子的錢,只夠買一身衣裳和租趟馬車。這衣裳是剛剛榮貴叫人送過來的。”
海棠也是嘆服,這宮里出來的人,真正是比王府里頭的辦事還要利索。一看這“小舅子”很受寵,立刻就給安排得這么妥當,看來倒是不要為永柔擔心了。
不過,海棠還是要說她:“公主您上當啦!您的鐲子,買下他的馬車都綽綽有余。”
“啊!”永柔目瞪口呆,“馬車這么不值錢嗎?”
“是您的鐲子太值錢。我的好公主,您這么露富,居然也沒人打劫你,太幸運了。”
永柔道:“我說我要去追穆王殿下的車隊,那車夫一口就答應了……”
海棠真是后怕:“幸好這車夫還不算黑。估計一聽與穆王殿下有瓜葛,也不敢打你主意了。”
永柔嚇得面如土色:“原來這么危險,好嚇人!”
秦琰聽不下去了:“就你這行事,能平安與我們會合,果然是奇跡啊。”
海棠一胳膊肘捅過去,秦琰猝不及防,“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永柔前頭的驚嚇還沒結束,又被海棠這一下子嚇得不輕,筷子都掉到了桌上:“你……你……海棠姐姐,你對三哥好兇!”
“啊,有嗎?”海棠頓時慚愧了。
永柔是個溫柔的姑娘,雖然骨子里有點倔強,自己可不能給她一個惡劣的示范啊。
趕緊在秦琰身上摸:“疼嗎?我是不小心,殿下恕罪……”
從來沒人把“恕罪”說得這么不走心。
秦琰無緣無故吃個啞巴虧,還得跟著裝,當然也沒忘了反擊:“無妨,下次注意點嘛。你那么瘦,胳膊肘沒肉,戳到還是很疼的。”
還倒打一耙。明明是海棠提醒他不要打擊永柔,怕永柔扛不住,倒白白被他給損了去。
永柔這下倒沒那么驚嚇了。她也看出來,似乎三哥并沒有被傷害到,反而是海棠言語上還吃了虧。
想了想,便笑了起來:“到底是三哥拿海棠姐姐沒辦法,還是海棠姐姐拿三哥沒辦法?”
秦琰用膳也是淡淡的樣子,不緊不慢地道:“向來都是她跟我使辦法,我即使有辦法,也不跟她斗。”
海棠也笑了:“感謝殿下不斗之恩。”
永柔愁著臉,舉了舉筷子,什么菜都沒夾,又放了下來:“我連個跟我斗的人都沒有。”
海棠又要拿胳膊肘去捅穆王,這回穆王機智地護住胸口,總算躲過一劫。
海棠本想提醒穆王,永柔公主慢慢成長了呢,就快可以說親了呢,可是一胳膊肘過去捅了個空,自己也笑了。伸手挾了一塊桂花鴨放到永柔的碗中:“斗,也是要體力的。你這瘦得,風都能吹跑,那怎么行。快多吃點。”
“可是……會胖……”
秦琰見狀,也挾了一塊醬排骨過來:“你也不瞧瞧海棠吃多少,她什么時候怕胖了?”
又關我事!
海棠瞪大眼睛:“我吃得多嗎?”一邊說,一邊低頭瞧……滿滿一碗飯已經吃掉了半碗,上面還壓著一堆菜,其中肉類居多……
好吧,吃得是不少。
海棠立刻給自己找臺階:“出門在外,不能苦著自己,趁現在還有好吃好喝,將肚子祭飽。往后若一時接不上,沒的吃,養一身膘也能比別人多撐十來天嘛。”
永柔吃吃地笑,更吃不下了。
晚膳后,秦琰去跟同行的人議事。勞頓了一天的海棠終于覺得果然是累了,讓丫鬟下了帳子,一邊瞇盹,一邊等秦琰回來。
驛館的小院雖說條件也不差,到底和王府沒法比,這寢室大約還及不上行云殿的三分之一,床榻更是只有行云殿的一半大。海棠往里挪了挪,感覺自己都幾乎要貼到后頭的床欄,終于給穆王留了大半張床。
穆王挺高大的,海棠還擔心他不夠睡呢。
擔心著擔心著,海棠自己就沉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摸索給迷迷糊糊地驚醒。努力地睜開眼睛,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卻能感覺到穆王正擁著自己,雙手已伸到了自己的衣裳內。
“殿下,您……”
她躲了一下,覺得好癢。
秦琰卻淡然道:“沒事,你累了就睡,別管我。”
海棠也是無奈,能不管你嘛,兩只手也太不老實了。
“可這樣……癢……我也睡不著。”
能一邊說著最正經的話,一邊還干著最不正經的事的,大概也只有秦琰了。
“哪里癢,我替你撓。”
海棠更加羞澀:“殿下太沒正經了。”
黑暗中,秦琰一臉正氣:“誰說不正經。剛才晚膳的時候,你跟永柔說養了一身膘能比別人多撐半個月,我這是在檢查,你把膘藏哪兒了?”
海棠的腰肢柔軟纖細,怎么也不像藏了膘的樣子。不過,若再往上幾寸……
秦琰本著最嚴肅的探究精神,很認真地檢查了一番,終于下結論道:“這里似乎藏著不少。”
海棠終于忍不住,一個翻身壓在他身上:“不許您胡亂檢查!”
秦琰低聲道:“若你想換個地方檢查,我也不反對。”
海棠氣結,咬牙道:“您不是說不對我使法子、不跟我斗么……賴皮……”
秦琰就是這么賴皮:“嗯,那是在人前。在人后,我法子多得很,今夜是檢查法,明夜就不知道是什么法了。”
海棠哀嚎:“羊入虎口!”
“怎么了,后悔了?我可跟你說過,跟我出來治河是很辛苦的,嘿嘿……”
好吧,海棠垂頭喪氣地翻身下來,躺平任檢查,嘴里還嘟囔:“這下算是知道,到底哪里最辛苦了。”
秦琰的手沒有拿開,好不容易攀上山峰,總得好好看看風光再說。聽海棠在嘀咕,秦琰心里暗罵:“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是我忍得最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