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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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成疾?一心求死?
秦晴還在里面哀嚎,春萍見唐饒總算進了門,心想著冬齊還在里面幫著打掩護,她則跪在門外地上,做戲做全套,但唐饒若是細心,再次看向唐饒的話,便能看出春萍眼神里已經沒了當初的可憐,轉而成了得意。
秦晴做的這事,犯的是死罪,只要唐饒一知道這事是秦晴辦的,秦晴哪里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從秦老爺子把春萍冬齊派到秦晴身邊起,她們就已經做好了為了秦晴犧牲自己的打算,很多事情秦晴不好出手,都是春萍冬齊去的,秦晴一落馬,兩個婢女也根本別想有好日子過。
春萍在秦老爺子身邊伺候了那么多年,也是成了精的人,哪怕有一點生機,她也要抓住,就如現在,哪怕有一點不讓唐饒去懷疑秦晴的可能,上吊自殺這種爛大街的可能,她們也能跟著去上演一場。
“讓我去死,我這樣跟死了又有什么區別,你還是讓我死了算了!”
秦晴穿了一身白,就連素日喜歡穿的繡花鞋,都換成了純白色。
一身白衣,一雙白鞋,白色布鞋下面墊著一根凳子,而她的脖子已經掛到了白綾上頭,只要她凳子一踢,一條性命就能立馬落到她自己手上。
“想死就安安靜靜死,非要嚎到整個靠山門的兄弟都知道?”
唐饒心火一下就燃燒了起來。
說起來他還從來沒對誰生出那么大的火氣。
跟心火起的唐饒不一樣,秦晴冷不丁被唐饒的話一刺激,整個人心都涼了。
“唐饒,我是你夫人,你就真想眼睜睜看著我去死?”
秦晴承認她只是因為聽信了家人的安排,才勾結外人對唐饒下狠手,可下狠手歸下狠手,她對唐饒還是有感情的。
憑什么她對唐饒有感情,唐饒卻對她一點都不感冒?那之前她對唐饒的付出,在唐饒心里算得上什么?
“不是我眼睜睜想看著你死,是你一心求死,我身邊的女人喜歡做什么,想做什么,我一向都會答應會滿足,你想干什么,那是你的自由,最多不過我身邊少個女人,而且還是個我并不是很喜歡的女人!”
并不是很喜歡的女人?
在唐饒心里,秦晴就是一個并不喜歡的女人?
這么說,即便她秦晴死了,對唐饒而言的,也一點影響都沒有。
“唐饒,難道你真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
秦晴反復問,問了好些遍,但除了唐饒剛才說的那一句外,任何話都懶得再跟秦晴說。
這時候,房間里的哭聲更大了些,除了秦晴要死要活,冬齊也跪在地上,抱著秦晴的腳,生怕秦晴假戲真做,吊死在房間里面。
“小姐,不管姑爺對小姐有沒有感情,小姐對姑爺有感情不就行啦,您何苦尋死尋活,給自己找不快,咱們以后自己好好活著,不也挺好的嘛,為什么想不開,非要去尋死呢?”
冬齊的哭聲比春萍還大,演技也比春萍好,至少那眼神里面的悲哀比春萍眼神里面的悲哀多一些,看得唐饒都快哽咽起來。
“是啊,你任務都還沒完成,這么快去死,就不怕周家跟秦家聯合起來對你發難?你就不怕死后,秦家不放過你的靈魂,也不放過你的尸體?雖然你是死在紫荊城里的,但尸體我會差人送到秦家去,到時候尸體要如何發落,那可是秦家該考慮的問題。”
秦晴都還沒死,唐饒把后事都給秦晴想好了,還說什么要把秦晴的尸體送到秦家去?
不管眾仙之地還是神界,婚配規矩都一樣,凡是婚配后,女人若是有個差池去世了,尸體都會擺在男方家里,并由男方負責掩埋,讓之入土為安,只有不守婦道,亦或是做了有違天理之事的人,死后才會被送到女方娘家。
不過被送回去的女子,即便死后也不會有好下場。
那么多張眼睛看著,那么多張嘴巴傳頌著,秦晴犯了什么錯,造了什么孽,不僅秦家人知道得一清二楚,經過說書先生寫成書一說,別說通州了,整個北島都會知道得一清二楚。
試想,男人家里都冒著不要臉面的風險把女人送回去了,相當于女方家里出了個廢子,一個沒用的廢子,也就沒了利用價值,那女方的娘家再花錢厚葬女子,豈不是自己打臉?
他們覺得沒什么,其他人說不準要在背后一直指指點點,看他們的笑話呢。
秦晴哪里想過那么多,她一心想在唐饒這里尋求安慰,讓唐饒對她多點憐惜,不然哪里搞出那么多戲碼出來。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原本以為十分成功的一場戲都才唱到中間,就變成了這副模樣,而且再一說周家跟秦晴,饒是唱戲高手秦晴,臉上也開始有些掛不住了。
“什么秦家,什么周家,你說的我怎么有點聽不懂了?”
秦晴的聲音還有些抽泣,但相較于方才的抽泣的樣子,唐饒更傾向于看到秦晴的不吵不鬧。
“不懂是吧,那我紫荊城的陣法被破壞,你又跟我作何解釋?”
沒憑沒據的,唐饒純屬靠猜,他什么人,就算沒有證據,也要裝成有證據的樣子。
做賊的人誰不去心虛,只要賊人一心虛,就肯定會留下破綻,有了破綻,就有了定論。
這種手段,一般偵查員和心理專家用得比較多,像唐饒空手套白狼,到他這里,用得就少了些。
“紫荊城里陣法怎么了,你為什么會牽扯到我身上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秦晴矢口否認,只要關于陣法,她一概拋到自己身后。
“怎么沒有關系,關系就大了去了,我以為你只是單純,沒想到跟你那個爺爺一樣老奸巨猾,說起來還是我身邊的女人,居然也跟我揣起明白裝糊涂來了。”
唐饒深深嘆了口氣,所有人都不知道他這嘆氣是什么意思,那心里回旋的東西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有秦晴,她的心一直咯噔著,久久沒有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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