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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風掠過屋頂,掃動出蹭蹭蹭的動靜。小說
正在黑暗中沉睡的男子猛然被其警醒,豁地睜開雙目,身形高高拋起,穿飛出草廬,隨著那步履飛快的男子追去,二人一前一后,各自捏動法訣、展動神通,碎小的一片村落在他們腳下支撐不過三息便能掃落身后,及至片刻,再也不見了蹤影。
烏云的縫隙中,月光掙扎,照亮了森森的林木,身旁黑影倒退,踏步在月光斑駁的道路上,謝立眼色越發清醒,毫無疑問,能夠以此法前來引誘他的,有且只有一人。
就是那據他于千里之外的無名屋主。
“我已經等待很久了!從十六年,就一直等著這一刻,弟子能否出師的關鍵,就在于是否能擊倒自己的授業老師!”
抱著結束無名屋主所有驕傲的念頭,謝立嘴角勾起邪氣的笑容,昔日那被掃退桃花林的屈辱,今日他要盡數收回。
“嗷嗚!”
百丈前,夜獸嗅到美味的氣息,再也不甘沉睡,四足撐起十丈高的身軀,紅舌伸出,吐弄一股腥風,臊得人鼻尖發痛,止不住想要作嘔。
對此,屋主并無多加理會,手中法訣捏深,躍縱距離,身形在巨爪下一晃而過。
然而謝立卻不做避讓。
他苦心經營,為的便是擊敗神靈,若是連臣服于神靈的巨獸都無力降服,那又談何推翻?
索性,腳步踏動,謝立單手抱拳,一手做掌拍下,口中一聲呼喝,“火靈,烈焰狂風!”
呼呼地,火焰狂風掃起,自地面徑直吹起十丈,席卷巨獸周身,那巨獸,不過在抬手落手間,便突兀由捕食者變作物,被火焰這道人層層圍困,沒有逃生的去路,悲嗆得,當即從喉嚨中滾出一絲哀鳴。
耳旁響動著絕望的氣息,屋主扭轉過臉色,遙遙只見烈焰騰空,謝立正在肆殺巨獸,心中生起斗法之意,十指輕伸,口中喝道,“水靈,天雨滴!”
無端地,烏云不曾凝聚落地,虛妄的空中便有萬千雨點打落,單單囚禁一域,傾盆而下,區區十丈高的焰火,在這濃郁的水幕中飛速消亡,片刻間蕩然無存。
那巨獸倒也機靈,見到火勢消退,連忙竄開四肢,向著遠方急急跑去,頭也不回,生怕再次遭遇囹圄。
“好強大的水靈術。”
水流沖刷過膝蓋,站立在泥濘野地上的謝立開口贊賞道,目光尖銳如刀,割碎著層層夜障,將無名屋主的臉龐收了個盡然。
“在下白玉子,參見高人!”
“果然是你。”
目光沉動,謝立的回答坐實了屋主心中的猜測,逼近謝家小屋的時候,他就感受到熟悉的氣息,此刻面對面對峙,曾經的回憶即刻涌上心頭,謝立的身份,也便呼動而出。
“恐怕白玉子,也是你的假名吧!”
“高人見多識廣,當然也曉得東方村落里的那些詭詐,所以,我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不錯,白玉子和謝立一樣,都是我的假名。”謝立笑道,“其實,只要對我有利,不管是黑玉子還是謝一、謝二、謝三,都可以是我的名字。”
“名姓,乃是立身的根本,對名姓不甚重視的人,注定會漂泊無根。”
屋主淡淡地道,“而且聽你的說法,似乎也如同我一般,游歷過眾多村落,絕非是只是三兩個小村子里呆過的眼淺之人。”
“剛才高人有句話說得很好,無名無姓,注定漂泊無根,我便是一個無根之人,如浮萍般游蕩在這片天地。”謝立應道。
“無名無姓無根?呵呵,好個與世間毫無牽連的獨行者,你出生何處?”
“已經被塵埃湮滅。”
“你的過去呢?”
“已經被我淡忘。”
“你所創立的謝家呢?”
“不過是為了套取法門的臨時居所,根本不值一提。”
謝立輕笑道,對于一旁早已發出響動的謝冉,早已知曉,他相信,此刻謝冉的臉色一定極其難看,否則也不會躁動出如此激烈的聲響。
那是銀牙崩碎的聲音。
“其實高人想問什么,我一定照實回答,不會躲避著任何人,因為對于高人,我還是心懷尊敬與感激的,若不是高人創立這等法門,我今日,又怎么能輕松擊敗巨獸呢?”
“所以,所以你……”
再也抑制不住胸前的情緒,謝冉撤開壁障,腳步踏動如山般撲嘯在二人當間,抬指指動著謝立的鼻梁道,“所以你一直在利用我和母親!”
“對于你,我還是有些疼愛的,沒有父愛,又怎么能換來你的信任?”
毫不留情地撕開謝冉脆弱的內心,謝立如同無心無肺的頑石,述說著這些他的陰謀詭計,對于這般計策的實施中額外收來的情感,不以為意。
“若沒有你,我如何能從高人手中學得這般玄妙的法門?不過到了現在,你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還是早早退下,守著你憨厚的本性,奉養母親去吧!”
“你羞辱于我,羞辱于母親,還羞辱我的師尊!不殺你,我還怎配為人!”
怒發沖冠,謝冉眼中兇意冒動三尺,手中雷聲尖銳下,團團電光錦簇,擁出一朵奇異的古樹,那老樹萬千枝葉勃發,向往層層蔓延雷霆之威,天雷炸動下,十方地獄皆被照得雪亮,就連狂風也來助力,吹拂起謝立的長發,將他面色刮動地慘敗如霜。
謝冉以命搏命的招式,令他感到了危機。
可是既知危險臨近,他又豈會無動于衷?腳步向后撤開半步,謝立掌指開合,凝出土靈法印,調令起方圓百丈的野地,邀它們共阻謝冉腳步,將謝冉那充滿力量的身軀,急速拋飛百步。
“轟!”
雷聲大作,腳步快捷的謝冉終究快不過謝立的掌指,熟習二十年基礎法門的謝立此刻終于流出他可怕的修為,厚積薄發下,他對法令運轉自如,全然不帶生澀。
就連屋主,也不由地暗暗心驚,心中惴惴不安的,盡是自己能否戰勝此人,因為在謝立動手的一剎那,他被一股血腥氣息攝住,否則,他又怎會任由自己的愛徒落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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