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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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便是這樣,但猶大不愿配合,所以,還請您發話。”
畢恭畢敬地,瑰洱立身在大天使阿姆拉身前將事件經過一五一十說出,請他作出決斷。
“原來是這樣。”
眨著疲倦的雙眼,大天使阿姆拉神色倦怠,聽到這件事后,臉上微微泛起慍意,看著暗淡無光的密室,望著那漆黑一片的黑暗盡頭,眼神空洞,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我說怎么會突然調動那么大一筆資金,原來是猶大動用權限,擅自兌現出去…這種事,按照章程,應該盡力拖延,調明真相后再做決斷,他太心急了…也罷,我跟你去看看,日子過得安逸,漸漸地都不愛守規矩了。”
斷斷續續,阿姆拉做出決斷,身形輕起,如同浮萍般飄飄然浮在了半空,腳步邁動,每步都懸在地面一寸之上,不濺起一粒灰塵,渾然超脫世外,不受塵埃侵擾。
徑直向前,視墻壁于無物,眼睫眨也不眨,手勢動也不動,身形就那般自然和諧地透墻而過,連帶他身后的瑰洱一起,如同幽靈般穿梭游走在密室之間。
忽然,他詫異地仰起頭來,望向高空,似乎若有所思。
“阿姆拉先生,出什么事了嗎?”
不敢輕心大天使的一舉一動,瑰洱見狀立即請教道。
和阿姆拉相比,她的一切都顯得異常遲鈍。
“沒事,錯覺吧!”
幽幽中,高樓上貌似出現了靈氣波動的痕跡,但卻若有若無,且只在一瞬后便又徹底消失不見,在現今的阿姆拉看來,這種事,天下間沒有任何人能夠辦到。
“你說,那個來自夏國的神白羽,就住在樓上?”
“是!”
“嗯,知道了。”
點點頭,阿姆拉沒有多問,晃起身子,繼續向前行進,只是嘴上感慨般地,多說出一句話,“夏國,真是個充滿驚喜的國度啊。”
幽幽繼續前行,片刻,鉆入厚墻,稍行數步后,眼前豁然開朗,燈火明亮,光影輝煌,只見猶大獨坐酒桌前,面前積放的空瓶足有一尺來高。
從標簽上看,清一色全是烈酒。
要是讓普通人像他一樣,在短時間內猛灌這些,足以燒壞五臟六腑,甚至將性命一把燒光。
“阿姆拉…你怎么來了?”
披散著亂發,猶大醉意微醺的問道,神情間沒有一絲應有的尊重,看待阿姆拉的眼神,更像是在看待一名不速之客,滿臉的不歡迎。
“你醉了。”
平靜地望著猶大,阿姆拉向前緩步邁進,“被打敗…還是被打倒?…都不像…你向來寧死不服輸,怎么可能在不擅長的領域被擊敗,就消沉到這樣。”
“擅長怎么樣?不擅長又怎么樣?敗了就是敗了,還能有什么借口!”
耷拉在闊椅上,猶大雙腳一翹,架在座椅上,神色頹廢、衣衫不整,那雙常綻精光的雙眼如今半睜半閉,毫無昔日雄風,要說他不是被人打垮到一蹶不振,那萬萬沒有人肯相信。
這幅姿態,和他平時實在是大相庭徑、簡直有天壤之別。
“你說的很對,他是有點問題…但,又不全是他的問題。”
回眸輕聲說道,阿姆拉那蒼白光滑的面容上,此時白皙更甚,微微細看之下,仿佛是圣光流轉于外,但只有身為九大天使之一的瑰洱知道,這是阿姆拉在施展力量的象征。
而這種象征,便是在天使國度獲得“龍牙”之后出現的!
透過酒桌,阿姆拉那慈祥的面容伏底在猶大身前,伸手輕輕觸動猶大的額頭,卻在觸碰中望見了他的識海,望見了那些開展嬌艷、卻在走向落幕的傷神花。
那妖冶的鮮紅,在充溢著白色圣光的識海中,一眼鮮明,隔著半片茫茫的光海,也是那么地引人注目,阿姆拉目光溫柔,蹲身在地,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傷神花,想留在手中細細端詳,不想,此花剛一離開根莖,便迅速凋謝枯萎,化成一股輕煙,在海風中徹底泯滅。
“如此手段,看來他的靈氣修為,真的很高!”
悵然若失,面對這樣的好手,卻不能立即較量一番,阿姆拉覺得實在是可惜,低眼看向這些有百害而無一用的傷神花,阿姆拉那寬大的袖袍一掃,頓時所有的花朵消散不見,猶大的識海,也逐漸恢復了澄凈。
“阿姆拉……”
吃驚地回顧著自己的姿態,猶大慌忙起身,收拾自己的儀容,接著才向阿姆拉請罪道,“不好意思!阿姆拉先生!我為剛才自己的輕浮,向你致以最真摯的歉意!”
“無妨…我問你,那個人和你交手,你看見他出手的方式了嗎?”
緩緩抬手,阿姆拉手中掃出一片虛霧,霧中所浮現的景象,便是傷神花迎風而立、招擺枝葉的畫面,“我問的,是他對你種下這些花卉的招式。”
“花卉?”
目光一緊,猶大詫異地望著虛霧,卻久久無法應聲。
“我明白了,你沒能發覺他的出招方式。”點點下巴,阿姆拉望向瑰洱又問道,“那么,你記得你和他交手的具體情況?”
“當時,我分身在同他的分身交戰,當時處在下風,接著,我開啟血祭力量向他施展遠程幻術,卻被他再次擊穿!”瑰洱如實應道,“前后都只在一瞬間!我敗后,他們甚至都還沒開牌。”
“發牌到開牌…血祭和遠程…這個人的實力,果然非同凡響。”
嘴角輕輕一笑,阿姆拉重新捋順著自己的思路說道。
“幻術,時間、空間,時間越長、消耗越多,空間越廣、消耗越大,但他卻奪了你的時間權限,令原本與現實同步的時間壓縮在一瞬。
另外,你動用了血祭,血祭,能令我們在短時間內擁有雙倍的力量,過后元氣大傷,遠程幻術,由于構造遠途渠道的消耗,威力只剩一半,也就是說,即使你不發動血祭,親自站在他的面前,你也不是他的對手,神.白羽,呵呵,盛名之下,果然無虛士啊!”
一頓平靜的分析,頓時臊得兩人面紅耳赤,對視一眼,紛紛向阿姆拉請命道,“阿姆拉先生,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我只是分身前來,發揮出的實力,最多也只有本體的二分之一,就算加上你們兩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所以,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嚴密監看他的動向,另外…我現在就召集人手,務必要在他有所行動前,搶先將他拿下!”
“那…”猶豫一下欲言又止的猶大還是吐出到,“那一百億,該怎么辦?”
“怎么辦…呵呵…只能記在你的賬上了,我相信,他已經轉移了這筆巨款,追不回來了。”
阿姆拉開口笑著,隨即話鋒回轉說道,“還不快去準備!”
“是!”
兩人領命,立即展開行動。
調動得力人員,封鎖在出口四方,白羽房間的隔壁,也立時調整出來,換進丹尼爾、丹朱坐鎮當中,展開所有手段,監聽所有捕捉到的一切信息。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白羽的房內,寂靜一片,連嘆口氣的動靜都沒能傳出,全被那層密不透風的結界遮掩得干干凈凈,令眾天使只能望洋興嘆。
“怎么樣?現在是什么情況?”
借用賭客的身份,瑰洱踏進房中,看著面向墻壁出神的丹朱問道。
“瑰洱大人。”輕聲表示問候,丹朱上前報告到,“瑰洱大人,我們已經用盡了一切手段,可隔壁房內的結界相當厲害,壓根透不出動靜來。”
“有這種事?”
狐疑地皺下眉頭,瑰洱感到匪夷所思,在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比天使國度更擅長使用結界,當等她動用心神,嘗試穿破結界的時候,她那纖細的心神一碰之下,竟然立時遭到雷霆反擊,猶如萬千雷霆同時巨震,震得她蒼皇退出十步,倒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這個結界確實厲害!”
不擅長此道的瑰洱,不敢獨自逞強,這個敵人,是她平生首見的大敵,需要舉眾人之力,方有可能獲勝。
眼下既然不能取得上風,便要在第一時間求得幫助。
“阿姆拉先生,我遇到難題了!他在房內設下結界,我監聽不到他的動靜。”
“是嗎…想不到,就連結界術,他也如此出色,但是無妨…基德和歐亞,已經趕到了,我現在就讓他們去幫你。”
“好的,阿姆拉先生。”
結束通話,瑰洱一施眼色,丹朱和丹尼爾立即會意,縱身而出,一左一右貼在白羽房間門口,既然念力竊聽不通,那她們便嘗試蠻力進擊。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沉得住氣。”
雙手抱在胸前,瑰洱輕聲冷笑道,在她的身后,兩道身影幽幽從空中落下,收斂起那潔白的羽翼,展出真顏,落出優美的臉龐的弧線,一男一女,男的便是歐亞,女的就是基德。
“我的小美人,你還真沉不住氣!”
如同天籟般的嗓音響起,基德那如昆山碎玉的聲音極富穿透力,短短幾個字,便能穿透人心,令人在無盡的酥麻中掙扎難出。
這種天生的魅惑力,世所罕見,可以說舉世無雙。
而與她截然相反的,歐亞的聲音,則如洪鐘大呂,渾厚悠長,帶有深深的力感,仿佛開口閉口間,就是數座高山抖落,重重傾壓在人頭頂,使人不堪重負,片刻間,便產生崩潰的心理。
“那么,現在如何?”
“奉大天使阿姆拉的命令,沖進去,直接開戰!”神色一緊,瑰洱高聲宣讀戰事,丹朱、丹尼爾眼色一對,雙雙飛起一腳,正撲白羽房門,頃刻間,房門灰飛煙滅,結界大開,白羽的房間,再無任何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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