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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陽,重新開業首夜,老板張光華剛說完一句話,沒有等來掌聲,就迎來了踢場的聲音。
但張光華好歹也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鎮定地穩了一下心神,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呵呵,朋友們還真給面子,神情難卻啊!不過,請大家不要著急,事情很快就會平息。”
說著,張光華的目光落向面色兇悍、手提短棍的十余名保安,看著他們將鬧事的幾人圍住,氣息稍稍輕松了一些。
“是嗎?”
一聲毫不遮擋的質疑聲,又是咔咔咔地幾聲脆響,邊上另一個卡座上的年輕人也全部站了起來,目的表現得很明確,他們也是來砸場的!
一下子,場中的那幾名保安顯得不夠看了。
張光華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但是這還沒完,就看見從左手邊的邊壁包廂內沖出一伙人,接著又從右手邊的包廂內也沖出一伙人,一個個面色不善,手里不是拎著酒瓶,就是拿著碎了的酒瓶。
仿佛剛才那第一聲響動,就是一個信號,讓躲在卡座上、包廂內、以及小二樓上面的踢館人員全部跳了出來!
場面立時詭異了起來,一股淡淡的硝煙氣息縈繞在全場上方。
張光華的臉色,早已從一開始的喜色,變成了濃濃散不開的死灰色,目光陰鷙,看著手下急急前來救場的保安,默默地轉過身子,要逃離吧臺。
“給我砸!”
一聲暴吼,滿場的硝煙立刻被點爆!
眨眼間,無數酒瓶紛飛,踢館的七批人馬全部仗著有別人能當替罪羔羊的念頭,全部手下不留情,專下死手!
身處兩撥人馬當中的十余名保安,頃刻間陷入苦戰,這些拿著尖頭玻璃瓶的家伙根本沒打算手下留情,全部往他們的肚皮上扎來,一個個下手陰狠,幾乎像亡命徒一樣瘋狂,被夾攻在當中的他們只能揮著短棍招架,剛剛擠出一絲逃竄的機會,猛地從空中飛來一只啤酒,嘭地一聲,在保安的腦袋上炸開了花!
“我…我…操!”
鮮血橫流,保安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本能地抱著腦袋,蜷縮起身子,在眾人的腳下癱倒著。
“砸死他們!”
一擊見效,在小二樓的踢館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抄起桌上的啤酒,瞄準當中那撥保安,咻咻咻地將手里的酒瓶砸飛出去。
短短一分鐘時間,數十個玻璃瓶爆響,十余名保安盡數抱著腦袋,在地上無力地翻滾著,所有人滿身是傷,地面上淌著的全是帶血的氣泡,模樣萬分駭人。
現場,陷入一片混亂,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此時都都丟下身邊的女伴,爭先恐后地往門口擠去,身穿長裙的女孩更是完全丟下了優雅,歪歪扭扭地踏著高跟鞋向門口跑去,一個不慎,就要崴腳倒在地上,沒時間嬌弱地叫喚一聲,就被后面的人群一腳踢開,趴在地上,雙手埋進那冰冷的酒水中,顫顫巍巍地都不敢抬頭觀看。
深怕自己碰到的不是酒,是那鮮紅的血!
“特么的!居然鬧事鬧到金太陽來了!”
臉色陰狠的陳老三手持短棍,艱難地擠過混亂的人群,一身西服被擠得連扣子都掉了,沖到當前,剛剛兇狠地丟下一句話,面色就是一緊,猛然意識到自己成了活靶子!
滿場中,除了站著的他,那里還有站著的保安?!
下一秒間,數十個酒瓶撲向他的面門,滿地炸開玻璃花子,兇橫強壯的陳老三,就像蔫了的嬌花,倒在地上無力地呻吟著,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細碎的傷口,那套合身又昂貴的西裝,如今連當抹布都不夠資格了。
“鬧吧!鬧吧!事情不鬧的嚴重一點,怎么突顯我的本事?”
躺在沙發上,仰臉面朝天花板的白羽聆聽著這一聲聲醉人的聲音,心情格外地美麗,就今天這樣一頓折騰,金太陽要是還能撐下來,那也是元氣大傷,再加上被誤傷的那些公子哥們回去一宣傳,這里的安全系數就算修復得再高,也會讓人噤若寒蟬,嘗試都不想嘗試了。
然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順理成章地倒閉,接著轉手賣出去,別人買下來一陣子后,依然是倒閉,接著再轉手、再倒閉,再轉手、再倒閉,一來二去,這塊地就變得一文不值,只剩白菜價了!
“媽的!這里還有一個!”
一個眼尖的小伙子看著躺在沙發上發呆傻笑的白羽,手中的啤酒瓶子忽的就向白羽面門砸來。
“當!”
伸手穩穩當當地接住酒瓶,白羽站起身來,四下掃了一眼,除了倒在地上起不來的保安,也就剩一部分崴腳起不來的漂亮姑娘,至于這些踢館人員,已經寂寞到打砸酒吧設備來發泄自己那過多的破壞欲。
“喂!差不多就得了,現在滾出去吧!”
白羽面帶微笑地開口說道,大言不慚的一句話,立刻吸引過所有人的目光,不過這些人看他的目光,都像是在看個二愣子,連眼神里都帶著濃濃的嘲笑。
看到這些人都不為之所動,白羽挑挑眉頭,想起自己手里還有個酒瓶,索性就右手輕輕發力。
“咔!”
氣泡翻滾,一串玻璃花從手上炸開,看得眾人一愣。
“騙人的吧……”
仍有不信邪的家伙拋拋手上的啤酒瓶,確認夠結實后,忽的朝白羽面門丟來,白羽也不意外,輕輕揮手,枯指和酒瓶相撞,嘭地把酒瓶打碎了,然后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抽過一張紙巾,緩緩將手擦凈,手指上,不留一點痕跡。
這一回,眾人確信,碰上真正的硬茬子了!
就以這一手需要的功力來看,打在他們身上,至少是骨斷筋折,一個個猶豫著沒有膽氣當出頭鳥的時候,就看到白羽不耐煩地擺擺手,似乎在示意他們快點滾蛋。
小心翼翼地,抱著怯戰心態的踢館人員,輕輕地邁出向門外逃離的第一步,然后扭頭看向白羽的臉色,見白羽的臉上多出了一分滿意,當下也就沒人再敢猶豫了,全部撒開雙腳狂奔出去,呼啦啦地一陣擠動,滿場頓時只剩白羽一人能站著說話了。
“造孽啊!”
無奈地看著倒地不起陳老三等人,白羽不屑地瞥過目光,“你還想在桌子底下躲多久?”
“咳咳……”
面色尷尬的張信這才從桌子底下鉆出身形,沖著白羽艱難地干笑兩聲,抬手捋了捋自己那亂糟糟、雞窩一樣的頭發。
這時候,門口處一陣人影錯雜,涌進了剩下的二十幾名保安,呆立在門口上,臉上寫滿了慶幸,要是他們剛才也在這里面,此時的他們肯定也會是倒在地上。
抱著這樣的心態,所有人看向白羽的目光,立馬充滿了崇敬感,白羽的形象,也變得光輝萬丈,他可是唯一一個,在經歷過腥風血雨后,還能站著的保安啊!
不過面對眾人的崇敬的目光,白羽似乎并沒有過多的感覺,只是一個勁地在那里撓著腦袋,郁悶地琢磨著什么事情,好半天后,他才放棄了掙扎,開向眾人問道,“那個…救護車是要打多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