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里某根平靜的弦無端的像是被人撥動了下,震動的整個心臟如靜止的湖面飄落了一片樹葉激起小小的漣漪。
傅霜霜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心里又急又氣,站直身體對著車頭就是一腳,“什么玩意兒嘛,剛從修理廠開回來沒多久。”
雖然這車也有年頭了,還是她剛上大學那年她家老爸送的,但也不能老是這里壞完那里壞啊。
南宮昱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脫下外套一把塞到她的手里,“幫我拿著。”
然后不急不慢的卷了卷襯衣的袖口,露出一節精壯的手臂。
傅霜霜看著懷里多出的外套只能搭在手臂上,另一只手舉著手機照明。
一直站在臺階上的南宮凌天看著兩人嘴角勾起一抹笑,轉身進了客廳。
南宮昱大半個身子探在車頭里,仔細檢查著每一根線路。
“往這邊照一點。”
傅霜霜舉著手機往他說的地方挪了挪,“找到問題出在哪了?”
南宮昱沒有答話,因為他看到有一根線路可能因為時間長已經老化掉了。
傅霜霜見他不出聲忍不住好奇,腦袋也跟著湊了過去。
垂落的長發隨著晚風的拂過,有幾根調皮的發絲擦著男人的臉頰溜了一圈又落回到原處。
南宮昱整個人瞬間僵硬了一下,那種輕柔的癢就像是被羽毛撫過,側臉看著探著腦袋的女人,過了兩秒才出聲,“你影響到我的視線了。”
“啊?”傅霜霜愣愣的啊了聲,一側頭正好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
兩人站的距離本就是緊挨著,這樣同時側著臉幾乎都能碰到對方的鼻尖,彼此的氣息噴薄著對方。
男人清冽的氣息撲鼻而來,這也是她這么多年最熟悉的味道,傅霜霜的心不自覺的加劇,直到臉上傳來一陣奇癢才喚醒了她的思緒。
她在干什么?竟然對著南宮昱失神?
抬手就想朝臉上抓,被南宮昱再次的攥住手腕,隨即就是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你是三歲小孩子嗎?要我提醒幾次才能記住?你這臉再抓下去非破相不可!”
傅霜霜抬眼看著手腕上黑乎乎的大掌,因為剛才檢查線路南宮昱的手上都是黑色的機油,這樣一抓正好把一部分油漬抓到了她的手腕上。
“還好意思說我,你看看你那臟爪子抓的我一手腕機油,還有袖口上。”
南宮昱經她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忘了這茬了,把人往后拽了拽松手,又蓋上了前車蓋。
“我爪子再臟也是被你車臟的,沒全部從你身上擦干凈就不錯了。”
傅霜霜白了他一眼,又指了指車蓋,“你修好了嗎就蓋上?”
南宮昱抬腿就往屋里走,“修什么修,你的車子是線路老化短路了,要么明天打電話讓人拖車,要么就做報廢處理。”
傅霜霜,“……”
早知道她就不來吃這頓飯了!
“把你的車鑰匙給我。”
南宮昱腳步頓了下,踏上臺階,“我明天要開。”
“你不是還有其他的車嗎?隨便哪一輛都行。”
“那些車都沒油了。”
傅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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