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正文
731.
陣法摧毀，炎魔嘯天，昂揚的姿態宛如火神天降，巨大的身軀散發著無盡的巖漿，那身的無數人頭更是或朝圣、或詭譎、或沉痛、或歡樂，千姿百態的人生仿佛都蘊含在了其，任何長度的人生似乎都囊括了進去。
霸烈的炎魔沖殺四方，一瞬間，又有不知多少從遠方趕來的俠義之輩遭到了屠戮，完全無法抵擋，哪怕是神川大師兄等人此刻也束手無策。
只是到了最后，炎魔卻自己停了下來。
而同一時刻，九禪那空靈的聲音在四方響徹，仿佛看盡人世，看盡塵世，似是在言語，又似是在吟唱。
“神川，我放棄了人生，我要觸碰永恒，永生在我眼里，不過是那些俗氣的修仙者走爛了的一條道路，那是一種沒用的人生，你我都很明白這樣的永生是一種完滿人生當不過下等意義的東西而已，它甚至都沒有真情，哪怕是有，這世能夠隨之永生的又有多少？太渺茫了，哪怕是短短一百年，那些凡人們愛的人何止千百個？”
“沒有什么能夠永恒。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第一次，是當我們的心跳停止，呼吸消失，**死亡，于是我們也被宣告了死亡；第二次，是當我們被下葬的時候，人們穿著喪服來出席我們的葬禮的時候，他們宣告，我們在這個世界不復存在，我們悄然離去；而第三次的死亡，是這個世界最后一個記得我們的人，他把我們忘記，于是，我們此真正的死去，整個宇宙都將不再和我們有關。”
“我們為什么要繼續尋求這些悲慘而活？這樣活到最后又當如何？我們終將被世界遺忘，一切也都將不復存在，萬物消逝，生命歸零，我們之所以存在，正是因為我們那些卑劣的意識，因為有了意識，我們意識到了自己的存在，但也正是這些意識在消亡我們，我們不能讓意識控制我們，我們要成另一種連佛祖也高山仰止的彼岸，佛祖的彼岸，早已經過時了，無欲則剛？無欲便是欲！內心的平靜與安靜，這一切都是謊言，只有成大佛國，我們才能夠真正永恒，無論是生命還是意識。”
“我會攜帶著傾天的繽紛霞云，再度降臨塵世，而這，與塵世無關。”
宏偉高亮的聲音在天際響起，仿佛萬世蓮花無盡綻放。
“九禪。”神川大師兄站了出來，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氣勢宏偉，“我無法再叫你師兄了。”
九禪空靈的聲音笑了笑：“圣人不死，大盜不止，你這樣做很好，人皆循道而生，天下井然，何來大盜，何須圣人，你是你，我是我。”
“不。”神川大師兄深吸一口氣，“不叫你師兄，只是想守住我對你的敬佩，我始終都認為，這個世界需要敬畏，人人都需要敬畏，我們無法做到全部正確的事情，但我們可以讓自己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
“哈哈哈。”九禪大笑，“神川啊，謙虛可是惡習啊，我們內心都擁有各自的驕傲，我不如你，這一點從你敲響神鐘的時候我便承認，但是你也不如我，時代造了我們，我們在這當毫無天賦與機緣可言，歷史讓我們站出來，我們都是棋子，只不過，我已經想要脫離棋盤了，而你，仍舊擁有著無邊的勇氣，像一只卒，永遠都在前進，只是，也永遠逃不脫棋盤。”
神川大師兄回答：“天賜予我天賦，與我的驕傲并無關系，我的驕傲，是能夠與這塵世為伴，是能夠與眾生為伴，能夠與善良的人為伴，也能夠與邪惡的人為伴，我并無意消滅邪惡的人，只是相對于邪惡的人，我更加喜歡堅守這個美麗的世界，所以我不會容忍別人對它踐踏，我喜歡塵世的熱鬧，那種生機盎然的熱鬧，這是我的樂趣所在，人之一生的確本無意義，只是我認為，我創造的這個意義，足夠讓我用一生去守護。”
隨后，大師兄又頓了頓：“或許，這個世界還有更高等的意義，只是我愚鈍，無法領悟，又或者說，意義本無高低之分，圣人為我們設立了貫穿一生的意義，為的是讓有限的人生能夠絢爛，相對于茫茫無盡的時間，我們粗短的人生不過是一瞬間，如何令得這一瞬間閃耀，便是我們所要做的。”
“你覺得自己創立了大佛國是走在了全部正確的道路，你覺得自己創立了大佛國是找到了最高等的意義，你覺得自己創立了大佛國是能夠永恒閃耀，我們并無任何區別，我們只是理念有所不同，永恒也好，一瞬也罷，佛祖都看在了眼里，你眼能夠看到的世界，佛祖都能夠看到，你心能夠體會到的世界，佛祖也都能夠體會到，佛祖存在嗎？它存在，它也不存在，這一點你誰都清楚。”
“天其實很有意思，貓喜歡吃魚，貓卻不能下水，魚喜歡吃蚯蚓，魚卻不能岸。人生，是一邊擁有，一邊失去，一邊選擇，一邊放棄。人生，哪有事事如意，生活，哪有事事順心。”
天空的那道空靈聲音沉寂了下來，許久之后，又傳出了緩緩的輕笑之聲，似是嘲諷，又似是其他。
“終于，我認為世能夠理解我的最后一個人，還是不理解我，神川，你讓我失望。”
神川淡淡回答：“九禪師兄，你也讓我失望。”
再無任何言語，似乎到了此時此刻，兩人終于知道，彼此之間是要決一死戰了，而神川大師兄也已然知道這個當年引領自己人生的男人已經不能夠回頭了。
九禪，天鷹的九禪，似乎此成為了過往，正如他所言，到得最后，被世人遺忘，不復存在。
大戰再起，那狂暴的炎魔伴隨著無數人頭咆哮著沖向了神川大師兄。
“你們先退下，泗水前輩，設下盤龍戡魔陣！大家保護他！”
大師兄大喊一聲，飛升天際，身影轉圜，怒穹蒼之極，掐訣結印，氣勢磅礴！
道門仙俠泗水千秋聽聞之后，心也明白，其實他一直以來都想施展此陣法，只是這陣法需要時間，而這間不容緩的戰斗根本不能給他時間施展，如今看到神川大師兄要以一人之力先去抵擋那恐怖炎魔，他也知道時不可待，發散修為，凝神聚氣，施展陣法。
盤龍戡魔陣，乃是他偶然間從一個古洞府當得到了一卷道門陣法，當年也正是用這一陣法鎮壓住了變成了大魔頭的九禪，此生只用過一次，只是沒有想到，這第二次用，還是自己兒時的好友，天鷹九禪。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明見天觀，佛雷斬業！”
正當此時，在寰宇天際的大師兄怒喝一聲，只見九天雷霆落下，青光炸裂，天極圣光降世，佛雷無窮無盡，從天而降！
無數道青天佛雷蒼穹閃爍，燃動著無限雷云，轟然朝著炎魔鎮殺而去！
大師兄一肩擔道，一步一蓮華，自身散發著無窮佛光，天地間更是佛音震蕩，音繞不斷，仿佛神佛降臨人世。
“神川，你天賦絕縱，神廟當很多遠古傳承曾經神廟人包括我在內連看都看不懂，這些只可意會的強大佛門絕招，唯獨你全部都能夠學會，當時我總是感到欣慰，總算是后繼有人，曾經我也很擔心神廟會毀在我手，只是當時擔心是保護不好，如今，我真個要摧毀神廟了。”
造化弄人，世間命運，無法逃脫。
炎魔嘯傲天穹，竟絲毫不懼天際間的無限佛雷，而身的無數人頭更是張口大口，瘋狂地吞噬著世間的閃電，仿佛是將其當成了養分一般！
這一幕令得大師兄心下一沉，至今為止，似乎極少有東西能夠傷害到這尊炎魔，哪怕一瞬間傷到了，但這炎魔似乎很快能夠適應過來，致使這些攻擊都全部失效。
“炎魔本身無強大，數億億人聚合在一起的生命，卻這當應該還有不少修煉之人。”
大師兄神情凝重，體內修為躁動，再施展強大佛招，低嘯連連，竟仿佛是在念字！
只不過，每一字念出來仿佛都非常不容易，只見其全身下佛光閃耀，天威蓋世，令得周圍霞光千道！
“這是……？”九禪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驚異，“這是……曾經水南寺的傳承佛法？”
大師兄并未回話，而是在念動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大喝連連！
“六字法印！”
果然，只見六個神秘金光字眼從虛空當誕現，夾雜著無盡的光芒，照耀大千，同時更是蘊含著磅礴的佛門法力！
“一字一生機，一字一化滅！”
六個神秘金光字眼攜帶著強悍威力，充斥無邊的佛門精深法力，朝著炎魔印殺過去！
“果然是六字法印，當真令人慨嘆，當年我在水南寺修行百年，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領悟六字法印，原以為會此失傳，沒想到時隔千年，你竟然學會了，只是已經太遲了，哪怕是六字法印，也無法對我的大佛國造成傷害。”
炎魔氣概無雙，絲毫不懼急殺而來的六字法印，那身的無數人頭更是咆哮著驚天地與泣鬼神，變態而瘋狂！
金光字眼攜帶著吞天氣勢印在了炎魔身，霎時一陣巨大的爆裂，風云卷動，山海傾倒，只是，炎魔身影卻是屹立如初，而身也刻印著六個神秘的金光字眼！
“六字法印，萬諦一滅！”
神川大師兄再度怒嘯一聲，手佛法盡顯！
只見那炎魔身的六個神秘字眼瞬間爆射出無限的光芒，遮天蔽地，無盡穹蒼，竟再度變大，朝著炎魔鎮壓而去！
陡然間，那炎魔仿佛受到了巨大力量的壓制，整個巨大身軀轟然砸在了地面之，爛柯神山霎時天崩地裂，毀于一旦，徒留無盡火焰與碎石紛飛！
“菩提妙法，大乘一帆引！”
神川大師兄絕招再現，引動無限佛光，仿佛一道天極圣光涌現，一帆引，引一帆，轟然朝著下方炎魔沖殺了過去！
吼吼吼……
在此時，砸向地面的炎魔突兀仰天咆哮，而他身的六個神秘大金字也霎時化作煙云消滅，雷圣佛光一時間也被吞噬殆盡，強大的炎魔猛然踏地，朝著方涌下來的圣光飛去！
轟轟！
兩聲驚天巨響，炎魔強悍的身影屹立如初，反而，離著不遠的神川大師兄卻是被震飛開來，臉色蒼白！
炎魔的強悍，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肉身也是由億萬具組成，且禁術修羅場更是大大增強了肉身的威力，舉世之間，這炎魔的肉身恐怕都是獨一無二強大了。”大師兄神色無凝重，毫無疑問，這炎魔不僅修為深不可測，而其肉身同樣也無可匹敵，這等恐怖的對手，他也是生平第一次遇見。
曾經他斬殺降服的惡魔，再恐怖惡劣也到底是一個人，哪怕號稱大魔頭，也不過是一人之身，或者是一個組織，但像炎魔這般的，由億萬個生命體組成的對手卻是第一次碰見，哪怕是他，也是生平頭一回感到吃力。
“看來遇之對抗，至少要先能夠抵擋住他的轟擊。”
大師兄深吸一口氣，乾坤佛法再度凝聚。
“如意法，涅槃凈體！”
只見他身每一寸肌膚金光閃爍，乃至于每一根毛發都金光閃爍，這是他極為強悍的一招，也是提升自己肉身強大的一招。
圣佛光芒不斷閃爍，而大師兄儼然也變大了一尺，這是招式帶來的變化，涅槃凈體，對于修行者的消耗極大，只是如今本是速戰速決的時候，再拖下去，在場不少人都將死于非命，而他神川是決計不想看到的。
身形的變化，也陡然令得他強大了許多，他修行了很多寺廟的傳承高深佛法，而其有一小部分是對肉身有著極大的要求的，哪怕他本來肉身極為強大也沒有用，必須得成更為強大而不一樣的肉身。
涅槃凈體，它的來源極為不一般，水南寺曾有一個遠古佛陀，他創造了這門高深佛法，只不過，他本身并無意創造這門佛法，他當時追求的不過是佛門涅槃，得以精進到更為高深的境界而已，然則這一個舉措是極為危險的，涅槃涅槃，這是重生的象征，他用生命在拼搏，而最后，他失敗了。
涅槃失敗的結局，自然是只有死路一條了，只是他人雖死了，肉身卻是產生了異的變化，常常紫氣東來，保有著這么一具肉身，傳聞在每年的四月四日，這尸體更是會佛光大圣，而這一日，也是這個遠古佛陀出生的日子。
出生、涅槃、不死肉身、紫氣肉身，無一不是傳的象征，到得最后，輝煌神廟便有一個佛陀從這當領悟出了涅槃凈體，此強悍體質吸收東來紫氣，浩瀚無窮，能夠承受極為強大的佛法招式，而本身肉身也能夠有另外一種精進。
雖然并不是說肉身能夠變成涅槃凈體，但卻能夠在短時間能夠吸收體內蘊藏的東來紫氣從而成涅槃凈體。
只是雖然如此，眾佛陀知道水南寺有這么一尊佛陀遺體，然而自古以來能夠領悟到涅槃凈體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也不過三兩個人，而這些能夠領悟到涅槃凈體的人，無一不是天賦絕縱的人。
需要說明的是，雖然神川大師兄與天鷹九禪號稱輝煌神廟不世出之輩，但輝煌神廟有著萬年的歷史，這其出來的天驕絕縱可絕不止這二人，乃至于這二人更為強悍的都有，只不過這類絕頂天驕自然不會甘愿只在混亂百域，大多數這樣的絕世天驕都會離開神廟，去往更恢弘的世界，傳聞在萬年前，便有一個輝煌神廟的天驕佛陀，成為了圣魔王朝的一個賢者。
圣魔王朝收攏三千賢者，只是想要成為這樣一個賢者，實在是難如登天，而輝煌神廟出現這樣一個人，也實在是光宗耀祖了。
領悟涅槃凈體的人少之又少，能夠施展的自然也一樣的少，過去有那么三兩個早已經離開輝煌神廟了，最近的兩個則是九禪與神川大師兄，只是九禪也沒有這等機緣，卻是讓大師兄將其領悟學習到了，應當而言，像大師兄這樣天賦的人，在輝煌神廟的整個歷史當也是頂尖的了，能夠勝過他的，也不過三兩人而已，這還只是根據目前的成來說明的。
譬如九禪的一代引領輝煌神廟的絕頂神驕御命禪師，那也是一個傳說，而眾生壇的第四代妖僧也是出自輝煌神廟，更是傳說的傳說，只不過大師兄的潛力尚還是無限，誰也不知道這個一生都走在正確道路的男人究竟還有多少天賦沒有揮霍。
此時，霸道的涅槃凈體環繞無限佛光，大師兄整個人猶如天神下凡，燃動的力量，躁動的修為，天崩地裂，施展的佛法更是精深強大！
只不過，涅槃凈體的消耗也極為厲害，他必須要在這短時間當壓制住炎魔，讓泗水千秋施展好盤龍戡魔陣，到時候才真正能夠談得一決勝負！
“六字法印，萬諦一滅！”
此時，他再度出手，猶如天神附身，萬諦一滅，自身化作“卍”字佛光，腳踏無限閃動的圣力，朝著炎魔沖殺了過去！威力如同開天辟地！
纏繞住的圣體佛光猶如七彩琉璃，寶光四射，梵凈神態，穿梭在云間，隔空便發出了強悍的攻擊！
哪怕如今依靠著涅槃凈體，大師兄也沒有去接近那炎魔，炎魔的恐怖他深知無，一旦靠近這魔物，極有可能被吞噬，他雖然有信心不懼這股吞噬，只是到底而言，這樣一個做法會令得別人分心擔心，加之靠近這魔物也沒有較好的打擊方式，那樣只會令自己徒增危險。
“不過，施展那一招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雖然自習成之后便從未施展過。”
大師兄心也有想法，哪怕那一招本是憑空領悟得來，他也深深知道它的威力，更為精深強悍的招數，其實已經跟練習無關了，如那一招，施展必然身死，怎么可能練習？能領悟則領悟，不能領悟的，一輩子也無法領悟，這是天賦，跟努力完全沒有關系了。
炎魔大殺四方，畢竟智慧十足，眼見泗水千秋似乎是在凝聚強悍的殺滅陣法，它棄了大師兄，朝著泗水千秋怒殺而去！
泗水千秋作為道門仙俠，向來對敵的最為強悍的招數便是以法陣巨陣強陣壓制，如此才能夠最大化他的威力，道門修行者，向來都是如此，陣法修行不易，但卻極為的強大，因為可借用天地之力。
佛法雖然也有這樣的招式，但佛招向來求心，求自己的內心，內心強大平靜，佛法便精深強悍，在對敵之際也更為有效果，與道門法術還是有著極大的區別的。
只不過，佛道雙修的人也并不是沒有是了，然則大凡這類人也強大不到哪兒去，畢竟，借天地之力與借自心之力還是有著巨大的差距的，一旦借用了天地之力，便會給施法之人一種強大的暗示，天地之力才是強大的，自心之力則弱小，而對于修佛之人而言，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有這樣的想法，一旦認為自心弱小了，那這人的修為必然弱小，同理，本身修佛的人也一樣。
唯有那種能夠真真正正將天道納入己心，將己心融入天道的人，才能夠真正展開對佛道的雙修，只是這樣的人，歷經的磨難實在太多，到底而言，自己不過是天地下的產物而已，有時候連自己的心靈都還無法完全控制，想要完全讓天道變成我心，也實在太難，極容易走火入魔，哪怕真入了道，也堅持不了多久。
炎魔此刻只朝著泗水千秋殺去，一直以來，它都受到泗水千秋的一些壓制，這道門仙俠，用的是天地之力，換而言之也是天道，而它炎魔，本身可說是道象之力形成，是脫離這個天地之外的另外一種天道了，哪怕還小得不能再小，但也懼怕被壓制，所以它第一針對的便是泗水千秋。
道象之力脫離原本天道，脫離原本天地之力，在這樣的世界下，哪怕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也是極為正常的，來源不一樣，天道與天道之間的對抗，勢必會出現你死我亡。
然而，哪怕炎魔再如何想過去，泗水千秋仍舊一臉聚精會神地施展自己的陣法，他知道，自己現在最為重要的任務是凝聚盤龍戡魔陣，如此才能夠增強己方勝算！
炎魔大殺了過去，然而一個人卻擋在了他面前！
“初禪三式，斬孽大輪光！”
神川大師兄大喝一聲，手金輪閃現，如同曜日降世，赤炎之力無限涌動，佛光圣氣盤繞，威力絕倫，金輪驟然轟擊在了炎魔身，登時一陣巨大的爆裂！
炎魔倒退十丈，怒嘯連連，身的無盡人頭更是露出了猙獰惡相，齜牙咧嘴，朝著神川大師兄不斷怒吼！
只是，金輪雖盛，佛招雖強，卻仍舊無法給這炎魔造成大的傷害，炎魔仿佛擁有無窮無盡的生命力一般，越戰越強盛，戰意狂涌，殺意暴漲！
“初禪三式，禪天九定！”
再出一招，霸道佛法轟然砸了過去！
那炎魔巨吼咆哮，此刻也清楚無，若是不將眼前此人先斬殺的話，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接近那泗水千秋的了！
呼嘯著朝著神川大師兄殺了過去！
大師兄凝聚身佛光，涅槃凈體轉輪強盛，一時間也沒有落了下風，他不接近炎魔，卻是總以強悍佛法令其無法前進，直至到了最后，泗水千秋的法陣終于成了！
“神川，讓開！”泗水千秋大喝一聲，經陣法的轉移，他霎時便出現在了炎魔身前不遠處。
當炎魔發現了泗水千秋之后，暴然大起，身無數只手涌現，朝著他抓了過去！
“往向佛印！”
正當此時，神川大師兄見勢緊急，毫不猶豫一道至圣佛印砸出，轟然間便消滅了那些伸縮出來的手，令得無數人頭咆哮猙獰，尖銳的聲音，嘶啞的聲音，低沉的吼叫，高亢的悲鳴！
泗水千秋拂塵與手仙劍齊齊出動，聚涌天地之力，仿佛傾巢而來，玄妙氣場頓時出現，仙劍在陣不斷穿梭，而那條劍身的白龍也從劍竄出，傲嘯蒼天，無盡盤旋，吞吐著龍息，這是一條真真正正的龍！
盤龍戡魔陣，只出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而那把劍，也是泗水千秋從那個古洞府當獲得，稱作“盤龍劍”，雖不知其出處，但絕對可位列《龍甲神章》當的絕世兵器。
霸道陣法再次開啟，仿佛鬼斧神工天地成，而在此時，陣的龍竟然出現了第二條！
兩條白龍，雙龍戲珠！
緊接著，第三條龍也出現！
直到四條白龍出現，一道雄渾的力量直沖天際，似乎是陣法終于成了！
“陣法，盤龍戡魔！”
那炎魔雖已然有所防范，但仍舊是身入了陣法當，左右不得進出，那四條盤旋的白龍傲視穹蒼，霸道的龍嘯穿透無盡云層！
這時，九禪的聲音再度響起：“當年這陣法也是讓我吃了不少的虧，只不過如今我的大佛國可不當年的我了，它更為強大，如果在我還沒來到這里之前，你們都無法將其消滅的話，那等我來到這里，你們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了。”
眾人聽后，心下陡然一沉，大家心本有所猜測，九禪的真身可能并不在這里，如今看來，的確如此，要知道，哪怕是九禪一個人，本身實力也是足以匹敵神川大師兄的，哪怕有所不濟，但如今的戰場，也是炎魔占據風啊，還不知道盤龍戡魔陣是否能夠對其造成傷害，如果這樣都不行的話，那恐怕輝煌神廟以及殷商域真的只有滅亡一途了。
這時，神川大師兄緩緩開口：“其實，我特別感興趣，你是如何恢復到巔峰的實力的？”
這也是神廟眾多佛陀的疑惑，要知道，當年的天鷹九禪已然被神川大師兄廢掉了全身修為，乃至于后來九禪自己還放了一半的血到那一蓮清池當，然而沒有想到的是，時隔千年之后，他竟然得了大造化，重新恢復了實力，這實在讓人震驚。
“告訴你們也無妨。”
九禪空靈聲音再度響起，此時炎魔被困在了陣，左沖右突，似乎也是在尋找破陣之道，而泗水千秋同樣在與之爭斗，其他人也各自展現自己的絕技。
“當我的佛國統一殷商域之后，下一個域界，我便會挑選太玄域界，說來，從很久以前開始，殷商域的總體實力便不太玄域界了，那里強者無數，黑月刀宗和白日劍宗，其他強悍勢力也有許多，在那里，佛國應該會更強大，而統一太玄域界之后，我會前往仙魔域。”
“仙魔域？！”神川大師兄陡然震驚。
“當然，仙魔域光陰冢神秘莫測，古來如此，我去那只不過是還個人情罷了，貴人人情。”
神川大師兄微微一笑：“原來如此，是這貴人恩情。”
混亂百域有一個勢力叫光陰冢，光陰冢有四柱神煞，這四柱神煞專門做的一件事情是幫助別人，所以本身也號稱“貴人”，如今為人所知的便是天乙貴人與國印貴人，他們扶持一個強者，而這個強者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神川大師兄不知道代價到底是什么，不過肯定很恐怖是了。
古往今來，每當光陰冢貴人出世，必然會有一個眾生強者出現，同樣也會掀起腥風血雨，光陰冢專門替強者收尸，他們不出手，但他們可以幫助別人，讓別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