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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金甲人從始至終也沒有將他這么個真仙境放在眼中,哪怕他那個“昔日的同伴”對莊珣非常重視,那也是因為金甲人清楚他與自己那“昔日的同伴”有著天差地別的實力差距,別人看重的,在他眼里,不過如此而已。
然而就是這個不過如此,讓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從胸口當中一穿而過的血色藍光,仿佛是追魂奪命的利器一般,這是兵器嗎?然而他卻絲毫沒有感受到那股兵器應有的殺人冰冷。
這時,莊珣撩動起另一把長劍,劍光凜冽閃爍,一劍狠辣無比地將金甲人的右臂砍了下來,而在同一瞬間,身體似乎自身有反應一般,急速后撤、逃遁!
連看都沒看結果,朝著后方暴風雪最為強盛的地方飛掠而去!
這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切,連血衣女觀音都看呆了,這仿佛是經過了不知多少次的操練一般,這個青年從出手那一刻的狠辣果決,到最后返身毫不猶豫的逃命,似乎是經過了一遍又一遍的演練,干脆、利落,乃至于給人一股賞心悅目的感覺。
一系列仿佛匪夷所思的運作一般,莊珣在血衣女觀音腦海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從來未曾想過一個真仙境竟然會敢對神王境出手,而且出手的片刻面色沉靜得仿佛經歷過萬千世事一般,好像做這樣的事對他而言是很尋常一般,這是一種面對現實的巨大心態,更是強者的心態。
而更為震撼的,則是那憤怒惱怒交加的金甲人,曾經作為摩羅神教天龍八部之一,哪怕是尋常帝境知道自己這個名號都不愿意多得罪,因為不清楚哪天就會突然沒命了。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如今讓他突然身受重傷的,竟然是一個他此前一直未曾放在眼里,甚至于將其當做死人的人,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傷在這個年輕人手上。
而且更讓他感到羞恥憤怒的是,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那年輕人仿佛從亙古開始就算計著偷襲自己一樣,一切都發生在一兩息的時間里,從莊珣出手,到最后逃離,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即便是剛剛反應過來,他袖中的金色小蛇也似乎護主一樣涌動出來,在風雪中朝著莊珣追殺而去!
仍而這些脫離主人體內的金色小蛇顯然不可能具有頑強的生命力,這也是莊珣猜測的其中一點,這些金色小蛇應當消耗極大,所以才會表現出異乎尋常戰斗力,而且雖然看似是一條金色小蛇,但正如金甲人此前所言,這當中還有成千條根本看不見的小蛇被滋養著,那所需要的血肉消耗自然也就更大,乃至于根本無法用來長時間追殺某人。
也正如莊珣所猜測那樣,那些金色小蛇根本無法追殺他很遠。
此時,莊珣就遠遠屹立在后方,此時此刻,他反而也就不逃了,那金甲人的肉身比他預想的都還要弱小得多,他猜測這大概是因為剛才對于血衣女觀音一擊的緣故,似乎在一瞬間抽走他身上不小的力量一般。
那金甲人目光蘊含的憤怒焚天滅地,望著莊珣就好像望著隔世的仇人一般,饒是現在莊珣的反應他還是沒有想到,這家伙竟然還不逃跑,難道是準備著再一次偷襲自己嗎??!!越是想到這里,失去臂膀的劇痛反而不痛,因為心中恥辱的灼燒更令他感到癲狂!
這真是個不得好死的人啊!!
當然,作為當事人的莊珣也不否認,他的確有著這樣的想法,眼下那血衣女觀音也虛弱了許多,可見那些金蛇小蛇哪怕是碎末也極為恐怖,照樣能夠對肉身造成巨大殺傷,而現在金甲人也同樣斷去一臂,且顯然他對血衣女觀音造成傷害的同時,那金色大蛇的爆開也對他損傷極大。
這兩個對于莊珣而言都是敵人的人,此刻都已然身受重傷,這都是他莊珣的機會了,至少,莊珣可以肯定,自己如今逃離的話,是鐵定可以逃脫的。
然而,他現在又不打算逃了,他直覺覺得,這里應該有什么貓膩,為何那些血衣觀音會停留在這個地方,為何那個血衣女觀音讓他先逃,難道真是要自己出去宣揚那么簡單嗎?
依莊珣的猜測,這個可能性不大,或許還有什么緣由,他不知道的緣由。
“我們聯手對付他吧。”莊珣朝著血衣女觀音伸出了手,此刻的金甲人,他一個人自然不敢對付,畢竟那些金色鋸齒小蛇極為詭異,但要是多了那血衣女觀音,他把握就大多了,因為哪怕只是前者一個人,也足以威脅到金甲人的性命,加上他莊珣的話就穩得多了。
當莊珣提出這個建議時,那金甲人臉色陡然一沉,這是他最不想面對的情況,他現在承認,剛才的確是完全小看了莊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么一個真仙境竟然能夠在他們這些神王境的戰斗中插上手,對于他而言,這完全是匪夷所思的。
那血衣女觀音緩緩站定身子,雖那面具未曾全部破碎,但依然可看出疲憊之色,顯然那些涌出來的金色小蛇已然在其身上“生根發芽”,如此下去的話,狀態跟另一個已經到底昏迷的血衣觀音就沒有多大區別了。
她望著莊珣的眼神中同樣帶著警惕,這個真仙境的家伙著實震撼到了她,其實一直以來她也不在乎莊珣的,但沒有想到莊珣會有如此作為,她原以為這人哪怕是逃脫都很難的了,這下倒好,情勢完全在他把握中了,現在的莊珣,無論站在哪一邊,另一邊都得遭殃。
而自己剛才對其傳音,在現在看來,似乎反而救了自己一命了,這讓她內心有些苦澀,這樣的天驕她不是沒有見過,在很久以前,她那已然死去的心愛弟弟比之莊珣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自己弟弟若是在現在這種情況,哪怕實力比莊珣出色,也絕對不會有莊珣這樣的表現,要不然,當年他也就不會死了。
“怎么樣?”莊珣挑了挑眉,在他想象當中,這血衣女觀音不可能拒絕他的要求,畢竟現在他想逃便逃,而這二人也不可能聯手,所以只會跟自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