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菱華終于認出了那位俊美的青袍男子是誰。內心恍惚中有一些酸楚的感覺。
他就是在上回驚鴻一瞥的夢境中，被還是小女孩的鏡元長公主在夜市中錯認的“皇兄”。
那時候的他好像身邊原本有女伴的，卻是很干脆陪著小鏡元演戲，反而把那位女伴給扔一邊了。
因為當時小餓將她喚醒，上官菱華不知道后面發生的什么事。更不知道當時這位是什么心理。
只是現在看來，他們之間倒不像是熟悉的人，難道從那之后就沒有再見面嗎？
鏡元像很害怕一樣畏畏縮縮要爬起來走。
侍衛要上前拿她。
夜皇端起茶杯，輕喚了一聲：“夙云，誰讓你出來的。”
夙云侍衛面向夜皇行禮：“屬下知錯，只是少主……”
他明明看到這個侍女意圖不軌！而且他對氣味異常敏銳。
雖然沒有看到，但是茶杯中的氣味是變了。
就是這樣，怎么能讓那個侍女跑掉，她一定是仙帝派來陷害少主子的，抓到這個侍女，正好向仙帝討個交代！
“只是什么？難道還認為本皇是個無用無分寸的？”
夙云立刻就跪下了：“屬下知錯，屬下的命是少主的，再不會輕看少主，越俎代庖。”
“最后一次，下去吧。”
“謝少主。”夙云看了一眼鏡元，一閃身，就不見了蹤影。
鏡元心中也很忐忑，夜皇一直看著茶杯，是看出什么了嗎，是不喝嗎，不喝就浪費了啊！
自己真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也沒有什么經驗和計劃，這要真被發現了，自己的安危倒是無所謂，只是怕給皇兄惹麻煩啊！
夜皇把弄著茶杯，表情平靜，看不出喜怒。
只是又看了鏡元一眼：“你想為本皇斟茶嗎？”
“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
“……”鏡元很矛盾，又想走，又想讓夜皇把那些藥液給喝了。
“若不想，本皇也沒什么興致，你也回去吧，驛館不用伺候了。”
“想！”鏡元用力說出這個字。那藥液是可以克制那熏香的，而且極難提取，她現在也就提取了那么點點。
夜皇淡淡一笑，目光滿是柔光，將茶杯放下，又是慵懶的往欄桿上一靠。
一雙攝魂般的眸子凝視著鏡元，像是要把她看透一樣。又問：“你不像這驛館原來的侍女，叫什么，哪里來的。”
“回夜皇……”按規矩，侍女應該自稱奴婢或婢子，但她好歹是長公主，還真做不到，干脆就不自稱了。
也不能說真名，猶豫了一下：“鏡兒，只是奉命給夜皇送仙果的。”
“鏡兒？那你過來吧。”
鏡元低著頭走上前，面紗之中，遮掩著絕世容顏。
像是很嬌羞一般，她端起茶壺，往那水杯中斟滿了茶。
夜皇端起茶唄，沒有絲毫猶豫，一飲而盡。
鏡元松了口氣，這下明天上觀瀾臺，就算有熏香，他也不會中毒有危險了。
便躬了躬身說：“多謝夜皇抬愛，鏡兒告退。”
“有伺候斟茶只斟一杯的嗎？”夜皇有些不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