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呂回分類:
當夕陽的最后一絲余暉被圖韋格山遮蔽的時候,一輛沙特軍用牌照的悍馬駛進了山下的草莽中間。
開車的就是國王的衛隊長伊索。他將車停在一片荊棘叢中,卻并不下車,指著圖韋格山的一個小土丘說道:“殿下、譚先生、郝先生,那個小土丘的后面有一個小村子,哈伊生前就在那個村子里生活過。我們什么時候過去?”
伊索口中的殿下,就是扎雷王子。扎雷說道:“肯定是等天黑之后。今天我們都聽我女婿的!”
很快,夜幕降臨。郝仁對伊索說:“把車開到那個小土丘上,然后我們先吃點東西!”
“好的!”伊索將車子發動,向那個土丘駛去。
“把車燈打開!”郝仁說道。
“為什么,這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土丘那邊的村子里能看到燈光,如果他們心中有鬼,一定會有所防備的!”伊索說道。
郝仁笑道:“我就是讓他們有所防備!”
伊索終于知道郝仁的意思,就將車燈開亮。時間不長,他們就來到小土丘上。郝仁這才主動將車燈關掉。
伊索從車里出來,將悍馬車的后門打來,從里面搬出一個保溫箱。箱子里面,放的就是他們四人的食物。
四人吃罷晚飯,又休息了一會兒,郝仁對扎雷王子說道:“岳父,你和伊索在這里等著,我和譚師父進村里看看!”
扎雷王子剛才就說了,今天晚上都要聽他女婿的,他自己當然也是這樣。他和伊索都進了車里,然后從車里向外看,以防有人偷襲。
郝仁和譚萬山走下土丘,向著山下的那個村子走去。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雖然繁星滿天,但是眼前漆黑一片。好在他們都是先天修士,眼神都很好。而且,郝仁的神識放出,幾十米方圓都在他的監測范圍之內。
那個村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郝仁和譚萬山都沒有刻意的隱匿行跡,他們都模仿普通的武者,腳步不輕不重地走進村子。
村子里很多人家都養狗,聽到腳步聲,附近的狗都叫了起來。郝仁和譚萬山根本不管狗的叫聲,他們把幾乎所有的人家都轉了一遍。
繞了一圈之后,譚萬山聚氣成線問郝仁:“你覺得哪一家有異常?”
郝仁指著左前方的一戶人家:“剛才我們從這家房子后面經過的時候,我看到他家有一個男人爬上房頂,用紅外線望遠鏡向我們窺視。我故意回頭看,那人立即回到房里,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一圈走下來,只有這一家的反應不正常,我們到這一家看看!”
說到這里,郝仁立即收斂氣息,剛才的腳步聲也沒有了。譚萬山有樣學樣,跟在他的后面,也向那戶人家飄去。
夜行人沒了聲息,那些狗很快就不叫了。正當萬籟俱寂的時候,郝仁和譚萬山的身影出現在一戶人家的房頂。
郝仁蹲在房頂,放出神識向下看。這是一個五口之家,一夫二妻帶著兩個孩子。此時,兩個孩子已經睡了。三個成年人擠在一張床上,正做著夫妻間最有意思的事。
郝仁輕輕地來到門前,他手掌一用力,就把門上的暗鎖震開。
臥室里的燈已經關了。床上的人正心醉神迷,根本沒有聽到自家的門鎖已經被人震壞了,更不知道有人進了他們的房間,就站在他們的床前。
郝仁突然出手,就點了那兩個女人的昏睡穴。只留下男子一人。
那男人正忙碌地耕耘,突然身下的女人沒有回應,而旁邊觀戰的女人也沒了聲息。他急忙開燈,這才發現床前站了個人,嚇得他差點叫出聲來。
郝仁不待那人反應,上去一把將他從被窩里拉出來,往地上一按。那人就老老實實地跪下了。
“譚師父,阿拉伯語你懂嗎?”郝仁問道。
“懂一點,不敢說精通,普通對話還是可以的!”譚萬山說道。
“那就好,我問一句,你幫我翻譯一下!”郝仁說道。
“好的,你問吧!”
郝仁拉過兩把椅子,一把自己坐,一把讓給譚萬山。然后,他問那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譚萬山將郝仁的話翻譯出來,然后又將那人的話翻譯給郝仁,他就這樣一來一回地做翻譯了。
“我叫蓋夫!”
“你和哈伊是什么關系?”
郝仁是如此的直接,蓋夫突然聽到這個名字,頓時眼中的瞳孔一縮,似乎被一刀捅中了痛處。郝仁心中一松,他完全可以確定,這家伙跟哈伊關系密切。這一招“打草驚蛇”用得好啊!
從開始上山丘,郝仁讓伊索打開車燈,就是想讓村里的人有防備。郝仁估計,如果哈伊沒死,要么他本人住在這里,要么他會在這里留下眼線。不管是哪種情況,只要在夜里還有人進村,哈伊或者他的眼線都會有所警覺。
接著,郝仁和譚萬山又在村里走了一遍,還故意把全村的狗都驚擾了。狗一叫,哈伊或者他的眼線肯定會做賊心虛。果然,這個蓋夫就沒有沉住氣,爬上房頂用紅外線望遠鏡來觀察郝仁。他卻不知道,他在觀察郝仁的同時,郝仁也在觀察。就憑他這一舉動,就把郝仁引進了他的家門。
最后,郝仁又突然提到哈伊,讓蓋夫吃上一驚,郝仁從他的表情變化中知道,他肯定跟哈伊熟悉。
“哈伊是誰,我不認識!”極短時間的驚訝之后,蓋夫開始恢復了正常,故作漫不經心地答道。
“你不說是吧,我會讓你主動開口的!”郝仁一聲冷笑。
郝仁不是警察,他想從誰的口中知道什么秘密,絕不會去追求什么完整的證據鏈,或者與對方打心理戰。只要他懷疑某人,他會用自己的法子逼供。所以,誰要是遇上這種狂人,要么能打消他的疑慮,要么就來個竹筒倒豆子。
蓋夫不知道郝仁的厲害,自以為憑自己一身硬骨頭,很快就能應付過去。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郝仁一把將蓋夫推倒在地,手指迅速點在他背心“筋縮”穴上。蓋夫只覺得渾身的筋骨一緊,然后持續收縮,渾身上下就象被插了無數把尖刀。
“我認識哈伊!”兩分鐘之后,蓋夫受不了了,“饒了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