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剛才把郝仁圍在中間那四個人突然發動。
東邊那人飛起一腳,直取郝仁小腹;西邊那人則一拳擊向郝仁的后腦勺;南邊那人雙腿齊出,要把郝仁的兩條腿給夾住;北邊那人則跳到空中,從上往下拍擊郝仁的頭頂。
郝仁嘿嘿一笑,他右手往頭上一護,就把西邊和北邊兩個人的攻擊化解。同時,他左腿抬起,以膝蓋擋在自己的小腹處,同時將南邊那人的雙腿踢開。
郝仁的身子還在原處,只動一手一腿,就把四個人的攻擊同時化解。
“好厲害!”那中年阿拉伯男子禁不住贊了一句。
“謝謝夸獎!”郝仁向那中年男子抱了抱拳。
那老者雖然也有些驚訝,卻還沒有到動容的地步,這說明郝仁這點小功夫,他還沒有看在眼里。
郝仁問那東、南、西、北四個人:“你們誰是東,誰是西,誰是南,誰是北?”
“我是東,但是我不告訴你!”東邊那人說道。
“我不是南,也不是北,你猜!”西邊那人故作神秘。
“我在你南邊,你看能是北嗎?”南邊那人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你要是想改名叫北,我就叫中間!”北邊那邊倒是好脾氣。
郝仁頓時哈哈大笑,這四個人原來都是渾人,估計他們從娘胎里出來,大腦就受到了損傷,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用這樣的人做打手,不怕丟面子嗎?
郝仁剛剛想到這時,那個老者卻下了命令:“東、南、西、北,把你們的兵器拿出來。”
那老者的話音剛落,東、南、西、北四人的手中突然亮出一把刀和一塊盾牌。
郝仁一驚:“這刀和盾是從哪里拿出來的,之前怎么沒見他們身上藏有這兩件兵器,而且他們的速度也太快了!”
之前郝仁放出神識的時候,已經將他們的身上搜索一遍,就是看看他們是不是都帶槍了。那時候,他確定他們沒帶槍也沒有刀和盾。
那四個人刀子和盾牌亮出來的時候,各自身后退了兩步。他們雖然有點傻,卻是心意相通。
郝仁越發地奇怪:“你們雖然有刀子,但是離我這么遠,也砍不到我啊!”
東遠遠地揮出一刀,與此同時,南、西、北也分別揮出一刀。他們離郝仁有兩三米遠,這樣的距離本來不應該能夠傷到郝仁,但是郝仁突然感覺頭、頸、胸、腿四個部位一齊劇痛。
“煉魂之術!”郝仁一下記起,上次他在印子國哈桑的家里,遇到了哈桑的師弟從南亞請來的一對活寶兄弟——金叉和銀刀。怪不得他們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詭異氣息。
最初,金叉和銀刀也是空著手的,但是他們一準備要與郝仁廝殺,手中立即出現兵器,分別是一把金色的叉子和一把銀色的刀。用他們的話說,那叫“追魂叉”和“奪魄刀”。
郝仁當時與金叉和銀刀都有兩三米的距離,雖然叉子和刀傷不到他的身體,卻也讓他感到疼痛。
幸好,瓦力大師在一旁指點說,“追魂叉”和“奪魄刀”遠能傷人魂魄,傷能傷人肉體,必須挺過這種劇痛,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他們。
當時,郝仁是用“太極球”將他們炸死的。此時郝仁仍然準備用這一招。
東、南、西、北四人連連揮刀,每一刀都砍在郝仁的魂魄上。好在,此時的郝仁已經是地階的修為,從元嬰境起,他的元神就可以修復魂魄。可以說,只要他本人不死,他的魂魄將永遠不會損壞。唯一的缺點就是該痛的地方還是痛,沒有任何方法可以緩解。
不過,郝仁從小吃苦,早就磨煉得神經大條,這點苦算什么!
郝仁摒棄一切雜念和痛感,雙腳不丁不八,雙手如撐如抱、如迎如拒,瞬間團出一個太極球,突然向東的胸前推出。
別看東傻乎乎的,對于敵人的攻擊似乎十分敏感。他一感覺面前的氣流有異樣,立即把盾牌擋在胸前。
東一使用盾牌,南、西、北三人同時也把盾牌擋在胸前。他們的動作和諧同步,四胞胎的心意相通竟然象一個人一樣。
“砰”的一聲,太極球形成的氣爆在東的盾牌前炸開。那種聲勢將周圍數十米的樹葉全部震掉,一些棲息在此處的野生動物全部從樹上震了下來,然后紛紛向雨林深處逃去。
十米之外的老者和中年人都是身子連晃,各自后退兩步才站穩身形。他們面色大變:“這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怎么有這么雄厚的真氣?”
他們都是明眼人,雖然看不出郝仁太極球的奧妙,卻很清楚它的威力。剛才那一炸,完全可以抵得過一個炸彈了。
可是,這么大的聲勢過后,離太極球最近的東卻并沒有倒下,他只是晃了幾下,又穩穩地站住了。
郝仁十分奇怪:“以我化神境的修為,攻出一個太極球,居然沒有把一個煉氣境的武者震死!”
郝仁也注意到一點。就在東的身子晃動的時候,南、西、北三人的身子也都同樣的晃動。這說明,太極球爆炸產生的威力同時也被他們三人給分擔了。
他們離得這么遠,是怎么分擔的呢?這難道是一種陣法?
郝仁還有一條想不通,就他剛才團出的太極球,別說是四個煉氣境武者,就是四十個站成一隊,他也能從前到后全部震翻了。
這東、南、西、北四個人玩的是什么鬼?
此時,站在一旁看熱鬧的老者發話了:“年輕人,你還是投降吧!不然,任憑你功力再高,也逃不出我的四象陣!”果然是一種陣法!
“想讓我投降,你給我什么好處?”郝仁開始跟老者胡侃。因為老者在說話的時候,東、南、西、北四人就不再動刀子,這樣就給了郝仁喘息之機。
“看你身手不凡,我相信你也是為人皮而來,估計人皮就在你的身上。只要你交出人皮,我給你一千萬美元!”
“錢我不在乎,我要的是安全。我怕的是一千萬美元到手了,我的命也就沒了!”
郝仁說著,他褲襠中的蜂巢里已經爬出六只毒蜂。同時,他右手食指尖的“煩惱絲”也正隱隱地露出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