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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面漿她用得上土豆漿糊來粘的鞋底。將碎布料粘成鞋墊的模樣,然后一層層的加厚。到了指甲厚度后,再用棉線在鞋底上打上幾圈兒線,叫做納鞋底。
然后再用稍微大一點的布面做出鞋面。碎布料不夠大,就縫制出大塊一點兒。
羅妘詩一雙鞋做出來,經過她的首肯,繡房里的女人們把碎布料帶回去自己做鞋,不少人都穿上了。一時間繡房里干凈的連根線都沒有,所有人都兩眼放光的搜羅地上可能落下來的任何一點兒碎料子。
捧著這雙灰黃色的布鞋,羅妘詩又烤了一個紅薯,裝了幾個焦小花摸回來的野雞蛋。一并帶著去探望一下冉斕君。
她們是朋友,雖然自己沒事兒就去麻煩冉斕君,格外不好意思的。
因為是最忙的存糧的時節,學堂門口冷清的門口羅雀。大家對村規也就一兩天的新鮮感,知道了上面的條例之后。又各干各活兒,忙碌去了。
天氣太冷,冉斕君沒辦法制作紙張和碾磨墨水。也只能窩在石床上面,下頭燒著火盆,凍得羅妘詩過來了,她也不肯從床上下來。
“你怎么來了?”冉斕君看過得嚴嚴實實,臉凍得發紅的羅妘詩問道。然后她就往床上挪挪,旁邊兒空出個位置,示意羅妘詩也**來。
羅妘詩把籮筐放下,脫了外面裹著的獸皮披風,麻溜的擠了進去。
“來看看你。你這學堂這么大,都沒什么人。住著也太冷清了,上我那兒去住吧。等閑下來了,再開課。”她進了高大的學堂里,除了門口有個李笑在打掃之外,竟然沒看到第二個。
冉斕君一個人怎么過啊。
搖搖頭,羅妘詩那兒太擠了,她喜歡清靜。學堂這種情況挺好,就是冷了點兒。陳陵也冷啊,但是幼年她家中權貴入冬就燒香碳,后來她淪落,屋子里照樣是炭火不斷,招待恩客。
進山了之后,高大的石屋看著闊氣,但是好冷啊。
“你那兒我就不去了,我得看著我的書呢。都是我辛辛苦苦默寫下來的,我的寶貝。我聽李笑說,這才會將冷,之后要凍五個月?”
那她豈不是要在床上待五個月?都要發霉了。
這個是說不準的,大山里的冬季有時長有時短。
“是四個月或者五個月,山里的冬季長。去年,我們都住在山洞里,外頭冰天雪地的,大雪封山哪里都去不了。”大山里的冬季,真的很難熬啊。
而且山洞里冬暖夏涼,去住的話,可是比外面要舒服得多。
“我看你還是去那兒,我們人稍微多一點。你這兒把大門鎖上,不會有人敢進來搗亂的。”不說還好,一說,羅妘詩也很堅持,不能讓冉斕君一個人留在學堂里住著。
四五個月的冬季,縮在床上的冉斕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要不然就去羅妘詩那兒?
“我那兒也很清凈,織坊的人都是在各自的屋子里做事說話,吵不到我那里去的。我們兩個人就把火堆生的大一些,你還能順便把多默寫幾本書。”自從忙碌起來后,她那兒也沒什么人過來了。
她不是一樣很清凈。
冉斕君還在猶豫,外頭李笑突然高聲喊了起來。
“有敵襲!”
正在慢悠悠說話的羅妘詩和冉斕君兩個人一愣。不知道李笑突然這么一喊是什么意思。
“有敵襲啊!新寨的人殺過來啦!”李笑的聲音漸漸遠去,似乎是在邊跑邊喊。
新寨的人殺過來了?不可能啊,兵營的人呢?他們不是一直在村子附近巡邏么?羅妘詩還不大相信,但是冉斕君已經一把掀開被子。
“快,李笑不是愛開玩笑的人。他應該是去山洞那邊喊人去了。我們別待在屋子里,這里目標太大。”說著冉斕君就要去穿自己的草鞋。
羅妘詩連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把新做的布鞋塞給她,然后從裹上自己的披風。
“要是真有敵襲,我們馬上去醫館。醫館周圍受傷的戰士多,他們就算受傷了,也能抵上一時片刻。”
一雙新鞋,冉斕君接過這雙縫制的丑丑的布鞋的時候一愣。然后眼睛不由自主的紅了。
原來羅妘詩這次過來是給她送鞋的。她之前的那雙布鞋早穿壞了,鹿皮牛皮豬皮都太緊俏,只要有都送去了兵營,她就只能穿草鞋。
天熱的時候還好,頂多就是腳臟點兒。天冷的時候,全天她的腳都是冰涼的,凍得指甲都要掉了。
“愣著干什么,我們趕緊走。不能走大門,走后門,趕緊去的醫館。”羅妘詩拉了一把抓住鞋發愣的冉斕君,幫她把披風披上,飛快的往學堂后門的方向跑去。
平野上因為土豆已經挖的差不多了,勞作的人很少。大部分人趁著這時候活兒少,雪還沒封山,抱著對兵營絕對的信任,進山去搜集最后的一點兒能過冬的糧食。
村子里剩下的人,主要是織坊的女人,還有山洞里衣不蔽體抵御不了寒冬的老人孩子。
李笑高喊的這一聲,立即就驚動了織坊的人。何苗何蕎從房間里跑出去。
就看到十多個人,已經沖到磨坊門口,準備往進闖了。
“這里還有女人!”為首的沖得最快的男人哈哈一笑,似乎很高興。
何苗和何蕎對視一眼,然后她們抽出了后腰上的柳葉刀。雙手就緊握,嚴陣以待。
緊隨其后的茶花,不甘示弱的抱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棍,也站了出來。她嗓門兒大,沖著后面的織坊大吼。
“來了十幾個不長眼的野男人,大家抄家伙出來干架呀!”
她這么一喊,沖過來的十多個人不約而同的嘿嘿笑了起來。
“里頭還有好多女人?”這差事不錯,他們本以為先行過來清場沒什么甜頭呢,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么多女人,可得好好爽一爽。
為首的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他對何苗很滿意。長得漂亮,胸大腰細屁股圓,看著還挺潑辣,夠勁兒。
何苗絲毫不后退,雙手把刀高高舉起,準備對準這人肩膀就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