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妘詩的本意是,民兵隊的要求極高,這兩位姑娘雖然看起來健美有架勢的。但是焦村的有的是男人去沖鋒陷陣,在野外為了摸清私兵的行蹤,蟄伏三天三夜一動不動。對于女子來說,有些過于辛苦了。
“你什么意思,是說俺們不行嗎?”
她這么一說,李笑都不用轉述了,那邊兒個子高挑,瞅著都要有一米七的了何苗立刻就火了。
她和妹妹何蕎的身手,別說是一般的男人了,就是別的寨子的好手都抵不過她們。這個病怏怏的女人,憑什么說民兵隊會不要她們。
“行或是不行,我說了不算,你們要自己去民兵隊,看看那邊的人收不收你們。”這火辣辣的脾氣,可比胭脂那個小辣椒還要厲害。
既然沒事,她就先進屋了。睡了好一會兒該去棉花房里去摘棉籽了。
“既然你說了不算,那俺們干嘛要來問你啊。李笑,你是不是耍俺們!”何苗立刻把炮口轉移到了李笑身上。
直接帶她們去民兵隊不就好了嗎?非要繞道這兒來問這個女人干嘛?
哎喲,姑奶奶哦。他不是見過民兵隊有女人嗎?所以特意過來問問,拉扯著他干嘛啊,有本事把民兵隊的人揍趴下啊。
何苗的手指修長而有力,手長腳長,動作迅捷。就是耐性不足,脾氣火爆的很。而且姐妹花的武器,似乎有點兒特別,薄薄,柳葉刀嗎?
眼看著李笑都要哭了,羅妘詩只能又把身子轉回來。
“這樣吧,這位姑娘旁邊是你妹妹?如果你們能進民兵隊,我會和李笑一起,當著所有人的面,因為耽擱你的時間了,向你道歉。但是如果你們進不了民兵隊,那你們倆得聽我差遣,你看如何?”
哼,誰怕誰。她們倆的身手還怕民兵隊不要她們?
“好,一言為定!”不管大哥何稻的阻攔,何苗立馬就應承下來。她身邊兒的何蕎和她一樣,揚著下巴,對于羅妘詩這種病歪歪的女子十分不屑。
歪著頭笑了笑,羅妘詩讓李笑趕緊把人帶去,等結果了出來了,再回來告訴她。
下午,焦村依舊是熱火朝天的忙碌著干活兒,但是棉花房門口,來了兩個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的姐妹,高挑火辣的兩姐妹,吸引了不少路過村民的目光。
冉斕君摘下口罩,手里還抓著棉花,跟著羅妘詩出了棉花房,瞧著這別扭的兩姐妹。暗暗的對著羅妘詩豎起大拇指。午個睡的工夫,羅妘詩從哪里找來這么兩個好幫手的?
“俺們何家人說到做到,愿賭服輸!”看著面前瘦小的羅妘詩,何苗揚著修長的脖子大聲說道。
真倒霉,他們去了民兵隊,剛好碰到個叫啥焦河的。下手真狠,別說打不過了,根本就碰不著。大哥拼了老命,才勉強合格,只能算民兵隊里最弱的。她倆,哪兒涼快上哪兒呆著去了。
“好吧,進來幫忙。嗯,對了,你們既然聽我的了,我征用下你們的東西應該沒有什么事兒吧?”
羅妘詩盯著這對姐妹花的柳葉刀,眼角帶著笑意。
何苗順著羅妘詩的目光看去,立刻捂住自己腰間的武器。這可是她的寶貝,用一支百年老山參換來的,說什么也不能給別人。
何蕎也立刻捂住她的武器,對于山里人來說,武器是最重要的東西,比命更重要。
“不是要搶你們的,是要用你們的柳葉刀做點兒事情。”羅妘詩把兩個人領進去棉花房。
里頭鋪天蓋地的棉花一下就怔住了何苗何蕎兩姐妹,這么多的啥東西?白花花的可以吃嗎?
去棉籽除了手摘之外,還有一個比較簡單的辦法。就是用鐵皮,把棉籽從棉花里刮出去。需要比較大的手勁兒,然后一次能刮出去不少的棉籽。
羅妘詩看到這對姐妹花的時候還沒想起來,直到看到了柳葉刀,這個能代替貼片的薄刃,這才考慮下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于是才有了之前的那個賭。
民兵隊招人的要求有那么高嗎?當然沒有,又不是所有的山民都是焦三焦河那種頂尖好手。
但是民兵隊的老兵們都見過血殺過人,從氣勢上完全能夠碾壓何家三兄妹。
更重要的是,這么漂亮的姐妹花,焦河焦三那么古板個性的人。怎么可能讓她們在民兵隊受苦。一定會用最強的實力,碾壓掉姐妹花的信心,然后把人趕出民兵隊。
綜上一看,很明顯嘍。這對姐妹花肯定進不了民兵隊的。她還不趕緊的把人撈過來刮棉籽。
這不算技術活兒,主要是掌握力道。何苗何蕎兩個人,火爆的何苗一直都干不太好,反而是稍微沉默些的何蕎學得很快,那去棉花籽的速度,看得羅妘詩眉開眼笑。
有了這兩大幫手,很快就可以開始紡線了。
“苗姐,俺怎么總覺得,俺們被那個鬼面女給騙了呢?”何蕎刷刷的刮棉籽,旁邊兒還有村里的女人在幫忙。
何苗一愣,然后后覺后覺的也覺得。這鬼面女肯定是在見她們第一眼的時候就算計上她們了。
然后她們的后腦勺同時挨上了一巴掌。
“說誰鬼面女呢,那是我們村的小仙女兒。別胡說,再被我抓到,一人一巴掌!”余大娘用籮筐把棉籽都裝好,據說這個是榨油的,而且榨出來的油能夠治咳嗽當傷藥用。
小仙女兒?何苗和何蕎對視一眼。
“就那長相,小夜叉差不多吧。身邊跟著的那個雖然年紀大了點兒但是長得還行。”何苗又嘴欠的說了出來。
這下余大娘也不撿棉籽了,照著這兩丫頭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打得兩姐妹又是疼又是羞惱的。
“那是我們村的君先生,教我們讀書識字算術的!妘詩丫頭哪里長得不好看了?啊?你問問咱們村里哪個不喜歡妘詩丫頭?”指著這倆丫頭罵了一陣后,眼看著地上的棉籽又多了起來,余大娘這才繼續去撿棉籽。
何苗和何蕎再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同一個意思。
這村兒的人眼睛都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