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四的眼眶立刻就紅了，想也不想手一用力就把羅妘詩的獸皮衣撕開。力氣太大，里面羅妘詩自己用白大褂縫制的短袖衫也被扯得四散。
“你敢打俺？”焦四暴怒，拎著羅妘詩的頭發就想把人扔進篝火堆里。索性焦五一看情形不對，急忙沖上前去把人接住。
“打你怎么了？打不得你了？”羅妘詩撞進焦五的懷里，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不過一點兒都不示弱，兇狠的反問回去。
還敢頂嘴，打不死你！焦四撲上去，拳頭舉得高高的，是打算連焦五一起打了。
見狀前一秒還笑嘻嘻的焦小花連忙的撲過去，抱住焦四的腰，大喊。
“四哥，別動手！別動手啊！”
這邊兒動靜兒這么大，焦大和焦二趕緊的扔了手里的活兒，跑過來勸架。
咋回事兒啊這是，剛剛看著不是還好好的嗎。咋就打起來了？焦大不耐煩的呵斥了一聲，鬧啥鬧，左右隔壁都住著人哩，讓人看見了鬧笑話。
“這小媳婦兒翻了天了，老子還沒動手呢，就先打人。大哥，這事兒你別管，俺得好好收拾收拾她。”焦四雙手撇開焦小花的手，就要去抓焦五。
“四哥，你別沖動！”焦五抱著人不住的后退，他體力上比不過焦四，而且還抱著羅妘詩不方便，真要被焦四追上了，妘詩估摸著就真得被揍了。
得，白疼了老五和小花了。讓他別沖動？挨打的是她好嗎？焦四朝著旁邊兒地上唾了一口。
“人留下，老五，別不聽話。不然連你一塊兒打。反了天了，吃俺的用俺的，還敢在俺面前橫。”
“我什么時候吃你的用你的了？你算清楚，我用了你多少東西，欠你的都還給你。”有了一兔舍的兔子，羅妘詩底氣也足了不少，她一面讓焦五快往兔舍那邊走，一面高聲反駁。
她費了那么大勁兒，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模樣，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能站得住腳跟嗎？她可不是焦家兄弟養著的，當初用了焦家兄弟多少東西，現在她十倍奉還！
焦五也覺得處境不妙，大哥二哥沒有插手的意思，甚至還想幫著四哥。小花也派不上用場，他一個人擋不住。去找三哥，三哥肯定站媳婦兒這邊兒。
掉頭，焦五就想跑。可惜他這么點兒心思，一下就被焦四發現了。
“大哥，家丑不可外揚。”焦四回頭沖著焦大說道。
最注重焦家顏面的焦大一聽，大步的追了上來。不由分說的，就把焦五和羅妘詩拎了回去。有什么矛盾家里說，跑到外面丟人現眼做什么？
被抓過去，羅妘詩就知道情況不妙。她抽了焦五的匕首藏在腰間，在焦五想說話的時候，沖著他搖搖頭。
今天的事兒，肯定是不能善了了。焦四可不是個好人，她不指望他能有什么同情心。
把所有人都抓回到篝火堆邊，焦大把那件撕破了的獸皮衣扔到羅妘詩的身上。然后問焦小花到底是咋回事兒。
“四哥說晚上要睡妘詩，俺就說想看看咋睡的。四哥說現在就睡，睡給俺看。”焦小花也不知道妘詩咋就突然生氣了，還打四哥，四哥最小心眼兒了，誰打他一下，他就非把人揍得爹娘都不認識。
睡給人看？焦大瞪了焦四一眼。
“胡鬧！那檔子事兒怎么給人看。小花還是個姑娘，咋了，你想害小花？”
自知理虧的焦四犟著脖子，小花想看，他就讓小花看有啥？小花年紀也不小了，這兩年不就得嫁人嗎？早些知道又有啥，真是。
“別整幺蛾子，媳婦兒你還睡不睡了？不睡讓老二睡。”焦大可不管，都鬧到外頭去了，丟人現眼。
睡，咋不睡！不讓看就不讓看，他帶著媳婦兒回石床就總成了吧？在大夫那兒，那俊俏的小姑娘可把他引的邪火沒處放，風雪趕路回來，這股子火還沒熄。
羅妘詩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腰間的匕首硌著她心砰砰跳。待會兒她不能殺人，殺了焦四她肯定活不了。也不能把焦四傷得太重，這兒缺醫少藥的，重傷和殺死沒多大分別。得挑一個既能讓焦四失去行動能力，又不至于傷得太重的地方扎。
腦子里飛快的計算了許久，羅妘詩盯上了焦四的——屁股。
這地兒肉多，扎進去傷得不重。而且，屁股都被插了一刀，難道還有興致做那事兒？
焦四的石床好幾天沒人睡了，灰塵落了一地。不過焦四不介意，隨意的把獸皮推了推，就把羅妘詩仍在石床上，然后壓了上去。
剛剛被焦大訓了一頓，也沒啥心思玩兒。早泄火早了事兒，扒了褲子，就想上。
就想上——
就想——上？
焦四蹭了兩下，疑惑的低頭朝自己身下看去。在彩鳳山大夫那兒，看到那俊俏姑娘他就憋不住的硬了，為啥回來了，就不行了呢？
羅妘詩沒注意焦四的動作，她正小心翼翼的握緊匕首，接著篝火的光亮，瞅準機會，揚起匕首就朝著焦四的屁股上扎去。
“呵！”已經被偷襲一次的焦四哪會再中招第二次，哼了一聲打掉了羅妘詩的匕首。
只不過他人也從羅妘詩身上爬了起來，臉色比方才更難看。特么的，真硬不起來了。他試了好幾次，一點兒動靜兒都沒有。憋得點兒邪火，瞬間就像是一盆雪水澆上頭，熄的干干凈凈的，透心涼。
一直盯著這邊兒的焦小花一瞧見焦四起身從床上下來了。連忙奔了過來。問了一句，讓焦四吐血的話。
“四哥，你完事兒了？”
就算是面對著焦小花，焦四也擠不出笑來。隨口找了個理由，匆匆的就出了山洞。
“這女人想殺俺，俺還睡個屁。不睡了！”
聞言焦小花往地上一看，可不是一把匕首就插在地上哩。妘詩真想把四哥殺了？
連忙把匕首拔出來，到床上去看看妘詩咋樣了。
仰躺在床上的羅妘詩也沒回過神來，她原本已經做好插了焦四一刀然后被焦四暴揍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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