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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9.
犯了那么大的事情，程到居然還能正大光明地活到現在，恐怕財務司司長慕容家當年也替他擔了不少干系。
甚至，季崇拿到的詳細資料里，關于程到所犯之事也是諱莫如深。
但正是憑借這一點，季崇看出了一些資料里沒有的東西。
可莫凡卻越聽越糊涂了。
他原以為，慕容家勢力太大，足以影響到北門禁衛軍，但聽季崇的意思，慕容家居然根本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大影響力。
季崇既然能成為禁衛軍副統領的副官，家世背景肯定也不簡單，在這方面，絕對他的判斷更準確。
既然慕容家影響不到禁衛軍，那是說這幕后黑手還有人，而且，至少也是能夠影響到禁衛軍北門校尉張庭鋒的人。
還有程到這個人，聽季崇這么一說，莫凡才突然想起來，這個程到的確很可能有問題。
記得山河少館主說過，程到雖然是七階巔峰修為，可除了最后的那次出手外，平時卻一直都偽裝成了二階。
不論是在貧民窟，還是在帝都其他區域，區區二階修為，根本不值一提，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了。
當然，這也可以說是程到的習慣，隱藏修為而已，低調點也不是錯。
可現在看來，程到這么做，倒更像是在扮豬吃虎，似乎是專門等著山河他們自己主動送門去呢。
重點還是季崇的判斷，即便是不提程到這個人，僅僅是禁衛軍不問緣由，直接逼供山河少館主這一點，慕容家沒這個本事，幕后肯定還有人。
“這么說，這是有人借機針對本座了？本座來皇宮沒幾天，誰會這么無聊？”
好一會兒，莫凡才漸漸反應過來，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頭。
季崇這次沒有發話，而是默默點頭。
禁衛軍直屬于帝王應天，外臣的影響力很難波及到這里，哪怕是財務司司長慕容家也不例外。
但偏偏，北門校尉張庭鋒居然不由分辨，打算直接屈打成招，這里面擺明了有問題。
幸好，校尉張庭鋒也是明白人，在屈打成招失敗后，趕緊派人送來了消息。
區區貧民窟天下武道館的少館主，一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接近皇宮，哪兒可能得罪皇宮里的大人物，還特意要把他屈打成招？人家的目標，擺明了是跟山河少館主相識的莫凡。
不管幕后黑手到底是誰，這時候，事情跟校尉張庭鋒無關了，而是莫凡這個副統領跟那幕后之人的較量。
“唉，看來得找個時間出宮一趟了。”
莫凡認真思索了良久，最后撇了撇嘴，頗有些為難地嘀咕了一句。
“出宮？大人，這是要去哪兒？”
季崇好地看了過來。
“拜托，既然本座和你都想不出解決辦法，那當然得出去找援兵了。”
莫凡翻了個白眼，一臉無奈地解釋。
季崇眨了眨眼睛，表情有點懵。
出去找援兵？找誰啊？沒見天下武道館背后的靠山都直接縮回去，不管不問了嗎？
在帝都，還有誰有資格插手這種事情，卻又有可能跟這位副統領大人有關？
怪，資料里不是說，這位副統領大人是孤兒，親人只有一個妹妹，在帝都，除了開荒軍團的那些人外，沒其他熟人了嗎？
找開荒軍團？別開玩笑了，涉及到財務司司長慕容家，別說是開荒軍團高層，是神武軍團高層出面都不好使，反而還可能是火澆油，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不管季崇腦子里有再多疑問，莫凡第二天還是出了皇宮，并且不是一個人，連季崇也一并帶了出去。
但回頭看著皇宮那高高的城墻，季崇還是有點懵，且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開玩笑，皇宮大內是能隨便出入的嗎？是普通的宮女太監，想要出宮，那也得提前申請，然后少說還要等個十來天時間才有可能通過。
這還只是有可能而已，更多的是等了個把月，結果卻還是出不了宮。
相那些普通的宮女太監，禁衛軍的出入更加繁瑣。
畢竟，禁衛軍相當于帝王應天的親衛，事關帝王應天，還有整個皇宮大內的安全，他們跟外界的接觸當然是越少越好。
所以，別說是那些普通禁衛軍小兵，是季崇這些有點根底和家世的人，抽空回趟家，也是相當的不容易。
認真回想了一下，季崇自己都不記得次回家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可現在，堂堂禁衛軍副統領，莫凡居然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搞定了出入皇宮的所有手續，而且還包括了他，是雙份的。
開什么玩笑，出入皇宮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容易了？他季崇自認消息已經算是相當靈通了，怎么不知道這種事呢？
關于這些，莫凡沒有解釋，也沒必要解釋。
他這個禁衛軍副統領又不是真的，僅僅是帝王應天隨便給他安排的一個職位，給他一個留在帝都皇宮大內的理由罷了。
關于這一點，皇宮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心里都清楚，所以，莫凡根本沒按正常程序去申請，省得浪費時間，他是直接找了董老。
有董老親自發話，區區出入皇宮的手續罷了，誰還敢不盡心盡力，趕緊給他辦了？
至于搭一個季崇，連董老都沒意見，下面那些人自然更沒意見了。
“發什么呆呢？趕緊幫本座想想，第一次門拜訪朋友的家人長輩，應該買些什么禮物合適？”
莫凡可不知道季崇在想什么，他一開口打斷了季崇的胡思亂想。
季崇微微一愣，門拜訪朋友的家人長輩，還是第一次？
不對啊，他們這次出宮，不是為了找援兵嗎？怎么突然變成拜訪朋友家里了？
季崇剛開始還沒轉過彎來，但沒一會兒，他眼睛一亮，隱隱明白莫凡的意思了。
果然，當他帶著莫凡選好禮物，最后終于來到一座高門大宅的府邸前時，季崇再也沒有了疑問。
財務司司長慕容家是千年世家，又是帝王應天早年繼位登基時提拔起來的老臣，在朝權勢很大，軍部的大人物在這位大佬面前，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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