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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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一道藍色光暈激蕩而去，海王左師倒飛出去的身體頓時一滯，然后從天而降，穩穩落在了地上。
“噗！”
才剛落回到地面，海王左師臉色一白，隨即就是一口鮮血噴出。
敗了！海神域居然敗了。
海王左師抬起頭來，難以置信地看了過去。
“這不可能，你剛才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說，剛才那是什么力量？”
海王左師無比確定，莫凡根本沒有領悟出只屬于自己的特殊力量，而海神域可不是單憑強大的實力就能突破的。
沒有特殊力量，哪怕攻擊再強，他的海神域也完全能返還回去。
可剛才那么一瞬間，他清楚感覺到，一種古怪的力量竟洞穿了海神域的防御，并帶著莫凡恐怖的力量成功重傷了他。
可以說，若沒有那古怪的力量，莫凡的攻擊再強也沒用，正是這古怪力量破開了海神域的防御，他這才會被重傷。
問題是，剛剛的古怪力量到底是什么，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東西，可不太好說，還是眼見為實，再試試，前輩或許就明白了。”
莫凡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給出答案，而是再次捏緊了拳頭。
同時，乳白色的力量飛快凝聚在他掌心。
光明神力！涉及到光明神教，也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
若是被人認出來也就罷了，可讓他自己說出來，別人信不信都不一定，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白費口舌呢？
而且，別看剛才他全力出手，不僅第一次破開了海神域的防御，還重傷了海王左師。
可實際上，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海王左師傷勢并不是太重，剛才那一掌僅僅是部分力量落在了海王左師身上，剩下那部分還是被海神域給擋下了。
所以，要想贏海王左師，僅憑剛才那一掌顯然還不夠。
“好！我也想見識一下，你這到底還有什么底牌，再來！”
海王左師滿臉凝重，舉起海皇槍，直指莫凡。
幾乎同時，封神王者的威勢毫不保留地全部爆發，一股腦地朝莫凡碾壓而去。
莫凡也不客氣，雙眼瞬間一片赤紅，體內響起一陣高亢的龍吟聲。
武魂爆發，還有力沖天高段的九龍之力也是灌注他全身，堪比帝國至尊的力量氣息，頓時朝四面八方激蕩而去。
無論是封神王者，還是帝國至尊，這兩股力量在無量山都是無敵的，同時壓在所有人的心頭，不少人連抬頭一探究竟都做不到，甚至好像都被人掐住了喉嚨，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夠了！我無量山認輸！”
眼看著這決定勝負的最后一戰即將爆發，一個蒼老又無奈的聲音突然從高空中傳來。
隨即就見一位金袍老者從天而降，穩穩落在兩人中間。
然而，封神王者和帝國至尊的力量氣息是何等的強大，老者腳尚未沾地，老臉就是一片慘白。
兩股氣勢不約而同地一觸即收，沒有了氣勢地繼續壓迫，老者這才喘著粗氣，勉強穩住了身體。
海王左師隔著金袍老者看向了莫凡，莫凡也不例外。
開玩笑，兩大頂尖強者的最后決戰，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豈會因為旁人的一句話而終止？哪怕這個旁人是無量派五老之首也一樣。
剛才莫凡之所以收手，僅僅是不想傷及無辜，而海王左師就更不用說了，他當然不可能傷及自己人。
“海王前輩好像并沒有罷手的意思，您老說這話管用嗎？”
莫凡看也不看金袍老者，目光依舊落在海王左師身上，只是淡淡反問了一句。
“金老，我未必會輸！”
海王左師同樣沒看金袍老者，而是淡淡回應。
“海王，你也未必能贏！
而且，我無量派需要你時刻保持巔峰狀態，以防萬一，這是我們五老的決定！”
金袍老者回過頭來，深深看了一眼海王左師。
這兩句話一出，海王左師身上的氣勢頓時散去。
無量派還需要海王左師坐鎮，尤其是最近，海王左師必須時刻保持最佳狀態，防止發生意外。
這是關乎整個無量派生死存亡的大事，由不得任何人任性，他海王左師也不例外。
所以，在金袍老者嚴厲的目光下，海王左師沉默了。
顯然，金袍老者已經看出來了，海王左師這次有很大可能會輸，說他未必能贏，這是給他留著面子呢。
讓海王左師迎接連云宗的挑戰沒問題，但有個前提，不管輸贏，海王左師都不能有事。
否則，無量派寧愿認輸，這就是金袍老者的態度，也是無量派五老共同的意思。
“莫凡宗主，這次挑戰，是你們連云宗贏了，我們無量派認輸。
連云宗能遇到莫凡宗主，這是他們的好運，有資格贏我無量派一次。”
搞定了海王左師，金袍老者隨即就把目光落在了莫凡身上。
親眼看到海王左師的沉默，金袍老者這時候說出的話，在莫凡耳中，含金量可就高多了。
連無量派第一人的海王左師都默認了金袍老者的地位和威望，莫凡心里再沒有了懷疑。
“好吧，既然無量派認輸，那此次連云宗的拜山到此為止，本宗主還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
莫凡點了點頭，拱手回禮后，留下這句話就準備離開。
換了其他宗門，只要沒有徹底鬧僵，拜山之后至少要緩和一下彼此之間的關系，多逗留幾天，這是很有必要的。
可莫凡這次并沒有打算逗留，甚至一刻都不打算多待。
無量派不是其他頂尖宗門，這是三宗六派之一，底蘊深厚，他若是選擇留下來，指不定什么時候無量派就會惱羞成怒，多少陰招等著他呢，煩不勝煩，還是早走為妙。
而且，鱈兒和小魚那邊，雖然有玉夫人坐鎮，可他還是不太放心。
“慢著！”
莫凡才邁出腳步，金袍老者突然再次開口了。
“什么意思，輸不起嗎？”
看著擋在前面的金袍老者，以及后面陸續出現的其他四老，莫凡心里頓時一緊。
“別誤會，莫凡宗主，我無量派好歹也是三宗六派之一，說認輸就認輸，還不至于不敢承認。
可拜山之事雖了，我無量派卻還有一事需要問過莫凡宗主。”
為首的金袍老者面色平靜，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可這語氣卻隱隱有些不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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