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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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勢’，‘意似針，勢如山’，當初武圣大人的指點果然不是沒有道理。東方小說閱讀網”
莫凡心暗自一凜，腦海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當初在新兵擂臺戰武圣關羽大人的那句提點。
剛才那種感覺很古怪，好像自己被什么東西壓住了一般，心里沉甸甸的。
但這種感覺跟意境階段的力量截然不同，這不是針對性的影響，這是全方面的震懾，意境階段的力量毫無抵抗之力。
原本他還在怪，這種力量究竟是什么，竟這么厲害，可若是意境階段更高一個層次的‘勢’，那說得通了。
‘意’是集專注于一點，而‘勢’卻是將‘意’擴展延伸開來，恍若是一座山。
不論是深度還是廣度，‘勢’都跟‘意’截然不同，有著本質的區別，毫無抵抗之力很正常。
“小子，跟本座交手居然還敢分心，你還真是不怕死呢。”
這時，毒皇陰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緊接著，是一聲悶響，莫凡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光暈連閃，整個人倒飛了出去。
這還沒完，毒皇這次是如影隨形，完全不給莫凡重新站起來的機會，瞬間沖到莫凡面前，然后一腳把莫凡踢飛了出去。
莫凡人在半空，臉色是一白，差點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不行，不能一直這么挨打，必須想辦法還擊。”
眼見一道身影竟緊隨著迎面沖了來，莫凡心頓時急了。
符武鐵壁單向防御驚人，別說毒皇按照約定沒有使出封神極限的力量，哪怕他無視約定，戰力全開，符武鐵壁也未必頂不住。
但驚人的防御消耗的可是仙紋的仙力，他還不是仙紋師呢，一旦守護仙紋和聚靈仙紋仙力耗盡，那可虧大了。
唯有還擊，給兩道仙紋緩口氣的機會。
正想著呢，莫凡再次遭到重擊，人從天而降，重重砸在了地，陷進了大坑。
“噗！”
一口鮮血噴出，莫凡喘著粗氣掙扎著爬了起來。
還擊？說著容易，可毒皇剛才根本沒給他還手的機會。
這又是一通狠揍，而且似乎昨天下手還重。
“算你小子硬氣，今天放你一馬，明天繼續。”
毒皇囂張的聲音傳來的同時，莫凡抬頭隱約看到一道身影不緊不慢地遠去。
他知道，毒皇不是不想殺他，而是沒辦法當著書圣的面殺他。
既然不能殺人，毒皇只能再次把他打成重傷，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哥哥！”
“莫凡大哥！”
一雙結實有力的臂膀落在了他身，將他扶住，是風騎士傲狂。
然后，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先后傳來，莫凡心一暖，淡淡一笑，隨即失去了意識。
下午，太陽還沒落山，莫凡緩緩睜開了眼睛。
“莫凡大哥！”
鱈兒溫柔地喊了一聲，然后來把他扶了起來。
“咦，小魚呢？”
莫凡怪地看了看四周。
往常這個時候，小丫頭早撲到他懷里哭了，這次居然連人都不見了。
“哼，知道你心疼妹妹，可你眼里難道看不到別人嗎？”
鱈兒生氣地撇過腦袋，一副不理莫凡的樣子。
平時端莊優雅，溫柔善解人意的鱈兒，罕見地展現出了跟平時截然不同的一面。
“額，哪有？我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你嗎？
是小丫頭突然不在了，我有點不適應，你可別多想。”
莫凡沒敢怠慢，趕緊握住鱈兒的一雙柔荑，苦笑著解釋。
“好了，逗你呢。
對了，你接連兩次受傷，午還吐血了，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鱈兒回過頭來，突然輕笑了一聲，然后關心地給莫凡檢查傷勢。
“放心了，鱈兒，我沒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身體素質好著呢，一點小傷罷了，睡一覺好得差不多了。”
眼見鱈兒并不是真的生氣，莫凡頓時松了口氣，然后他搖了搖頭，解釋了幾句。
可在鱈兒擔心的目光下，他又沒辦法拒絕，只能任由鱈兒給他看了看。
“你啊，身體素質再好也不能這么折騰，不知道我，還有小魚都在擔心你嗎？
還有，明知道打不過，你下次提早認輸是了，為什么非要跟毒皇爺爺死磕呢，受傷總不是好事。”
鱈兒把小手放在他的胸口，靜靜聽了一會兒，又給他把了會兒脈，然后才松了口氣，只是嘴里還在不停地說著。
莫凡淡笑著聳了聳肩，他知道鱈兒也是擔心自己，但他還是沒有點頭。
提前認輸？當然可以，他們只是試武技，又不是非得分個生死，認輸也沒什么。
更何況，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呢，這才剛剛開始，為了少受傷，跟毒皇認輸，這一點也不丟人。
毒皇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換了平時，他連跟毒皇交手的資格都沒有，打不過認輸又能算什么？
可莫凡并沒打算這么做，不是怕丟臉，而是不得不堅持。
但有些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跟鱈兒解釋，唯有保持沉默了。
“鱈兒，你別逼他了，他不肯認輸自有他的考慮，你不懂。”
這時候，玉夫人帶著滿頭大汗的小魚回來了，老遠難得開口替莫凡解釋了一句。
“姥姥！”
鱈兒嬌俏的小臉微微一紅，趕緊把小手從莫凡手抽出，退開了幾步，可隨即想到了什么，她疑惑著看向了玉夫人。
考慮？什么考慮，非得拼著受傷的代價？
還有，莫凡大哥的考慮，姥姥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毒皇這次興師動眾來抓我們，前后損失了不少人，還用了這么多時間。
尤其是現在，我們在他面前，他卻還是不能直接動手抓人。
要說他心里沒有氣，這是不可能的。
雖說約定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才剛開始，打不過大可認輸，可若是不給他機會出出這口氣，難保不會出什么幺蛾子了。
以毒皇那家伙的脾氣，氣急了，反悔直接動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玉夫人看了莫凡一眼，然后才細細解釋。
沒錯，莫凡之所以沒有提前認輸，是做好了準備給毒皇當出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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