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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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突然，玉夫人臉色一變，神色頗有些凝重地盯著街的行人。
“姥姥，怎么了？”
莫凡微微一愣，疑惑地看了過去。
怎么回事？一切都很正常啊。
然而，玉夫人始終皺著眉頭，陰沉著臉，神色有些變換不定。
這是疑惑，還有茫然。
不止是玉夫人，漸漸的，莫凡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他果斷牽緊了妹妹小魚，連身邊的鱈兒，他也不放心地抓住了人家的手。
鱈兒嬌俏的小臉頓時多了幾片紅云，可她并沒有拒絕，而是任由兩人的手緊緊抓在一起。
“天天大叔，原來是你啊，嚇晚輩一跳呢。”
突然，莫凡緊張的神色微微一松，暗暗吐出了口氣。
卻見距離他們四人不遠處的一家小酒店里，一個溫爾雅的年人正捧著一本書，頭也不抬地細細看著。
小酒店門口，進進出出這么多人，似乎全都沒看到這個年人，即便是即將撞到的時候，也只是下意識地繞開，卻沒有人好地多瞧年人一眼，仿佛年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也莫凡曾與年人有過一面之緣，剛才環顧四周，這才僥幸發現了年人的身影。
“書圣天天？”
聽到莫凡的聲音，年人還沒抬起頭來，玉夫人首先瞳孔一縮，震驚地看了過去。
天圣，玉圣，書圣，三圣當，天圣高高在，玉圣高貴大方，而書圣最是神秘，行蹤向來飄忽不定。
但相前兩者，書圣反而最容易見到，看緣分，還有你的眼力。
因為傳聞，書圣最喜歡行走在大街小巷的人群，說不定你隨便走走，剛好跟書圣擦肩而過呢，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大隱隱于市。
關鍵在于，哪怕你跟書圣有緣，擦肩而過數次，可你若是沒有足夠的眼力勁兒，不識高人，那也沒轍。
像小酒店進進出出這么多人，還有玉夫人和鱈兒她們，明明書圣近在眼前，可若非莫凡開口，哪怕是玉夫人，也幾乎沒有可能發現書圣的身影。
“小家伙，我們又見面了。”
年人關手的書籍，抬頭看也不看玉夫人，只是給了莫凡一個溫和的笑容。
或許是書圣天生的氣質所然，僅僅是一個溫和的笑容，莫凡剛剛還有些緊張的情緒，頓時變得平靜多了。
“白玉宮玉圣門下白玉舒，攜小輩靜鱈兒，見過書圣前輩。”
玉夫人微微有些激動，拉著鱈兒一起，躬身行禮。
盡管姑姑是玉圣，玉夫人也算是見慣了各種大人物，連傳說高高在的天圣，她小時候也曾有緣見過一面。
可書圣不同，書圣向來行蹤飄忽，別說是玉夫人，是同為六大至尊的其他五位，想見書圣一面那也是相當不容易。
所以，玉夫人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傳說的書圣，難免情緒有些激動和興奮了。
激動的不止是玉夫人，連鱈兒也不能免俗。
要知道，帝國六大至尊可都是傳說的存在，絕大多數人是聽這六位的傳說長大的，這一點，玉夫人和鱈兒都不例外。
“繁縟節免了，本座從來不吃這一套。”
年人看了一眼朝自己行禮的兩女，神色頗有幾分無奈，舉起一只手，正想先送走這兩女，然后跟莫凡單獨聊聊。
可但當他注意到莫凡的目光，時不時落在玉夫人身邊的少女身后，他的手不由落了下來，只是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當玉夫人在鱈兒和小魚的攙扶下起身后，她們隨即全都愣住了。
小酒店消失了，或者說是整個小鎮都在消失。
沒一會兒，在她們面前，除了兩張石桌，幾個小石墩外，放眼望去，這里分明是荒郊野外。
“沒想到天天大叔的偽裝仙紋又有精進了，這次連我居然也沒發現小鎮是假的。”
相玉夫人三女的震驚，莫凡平靜多了，只是有些感慨。
“呵呵，小家伙，真真假假有那么重要嗎？尤其是在天道的偉力面前，真的可以是假的，假的也隨時都可以是真的，不過也是一念之間罷了。”
年人搖了搖頭，淡笑著回了一句。
沒錯，剛剛的小鎮是假的，全是書圣的力量所致。
但次見面時，在書圣制造出來的情景，莫凡很快察覺到了不對勁。
可這才沒過多久，再次見到書圣，剛剛若非玉夫人首先感覺到不對勁，他還沒有任何察覺呢。
毫無疑問，通過次數天的交流，書圣的符紋師造詣又有了精進，而且進步還不小。
聽了書圣的話，莫凡贊同地點了點頭。
從無到有，這本是天道的力量。
而符紋師的力量，正是源自于天道。
以天道的力量，把真的變成假的，將假的變成真的，實在不要太容易。
再想想剛才的小鎮，老實說，其實跟真的也沒什么區別了。
包括他們這一路走來，在小鎮見過的所有行人，或許從一開始全是真的。
只不過，書圣將自己置于鬧市深處，連帶著莫凡他們也受到了影響，在不知不覺，他們從真實的小鎮挪到了書圣制造出來近乎真實的情景。
玉夫人之所以能察覺到不對勁，恐怕跟真假無關，而是她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罷了。
不然，在辨別真假方面，他不信，自己一個能使用天道力量的符紋師，還會輸給玉夫人。
畢竟，玉夫人是真正的老江湖，感覺太靈敏了，哪怕制造出來的情景跟真實無異，她多少也能察覺到一點異樣。
“小姑娘不錯，你叫靜鱈兒？”
突然，書圣目光落在了鱈兒身，似乎審視了一番，然后贊賞地點了點頭。
“是的，前輩。”
在傳說的大人物面前，鱈兒也難免有些緊張了。
“呵呵，小姑娘用不著緊張，也無需稱呼我前輩，你跟這小家伙一樣，叫我天天大叔吧。”
書圣溫和地笑了笑，平和的語氣，再加特有的氣質，瞬間消除了鱈兒的緊張情緒。
“咦，天天大叔似乎挺喜歡鱈兒。”
莫凡心暗暗嘀咕，正為鱈兒能得到書圣的欣賞而高興呢，可書圣緊接著一句話，讓他尷尬地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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