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不再相見
小說：作者：沐雨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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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哼，與天斗，其樂無窮！”
玉塵曦冷哼著說了聲，隨即身影忽然消失，下一瞬間出現在數百米之外的空中，俯視著這邊。
“下一次再見就是我打破命運的時刻！”
玉塵曦的聲音冷得令周圍的空間都凍結，風雪凝結在天空之中。聲音未落，她的身影再次消失，連帶著氣息和能量波動也消失了。
琪琪氣息奔涌，似乎想要追上去，我連忙喊道：“琪琪，不要追了！”
琪琪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玉塵曦消失的方向，最后氣息還是漸漸穩定下來了。
見她最終放棄了，我也收回了日輪和月輪。
“太陰幽螢，太陽燭照，混沌一炁化陰陽，陰陽分而生太極。”
琪琪向我走來，緩緩說著。
她稱呼日輪和月輪為太陽燭照和太陰幽螢，那也就是說曉蘭和葉子寧很可能是上古時代的生命，與今相距不知多少個時代和歲月。
在這個時代之前，曉蘭和葉子寧沒有經歷過其他身份嗎？葉子寧只是轉世成了我？曉蘭的魂魄一直處于分離狀態，直到這個時代才各自出現自我意識？
雖然心有疑惑，但是我不想去問她，因為我不想承認她已經變了，更不想，也不愿意承認她最終會變成曉蘭。
我伸手向琪琪，柔聲說道：“琪琪，和我一起回去吧。”
她駐足在離我十幾米之外的地方，臉上掛著笑容，雖然這笑容并不虛假，但是總讓我覺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那道鴻溝將她擋在外面，也將我擋在她的對面。
也許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那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她說她喜歡那樣，而我也說了，愿意讓她靠著，直到永遠，直到一輩子走到了盡頭。
那日仿佛就是昨天，仿佛就剛剛離開，可是卻再也抓不住，再也無法回去了。
“我還能回去嗎？”
她笑著問我。
“當然了，只要你愿意。就像我那天說的，只要你愿意，我的肩膀可以讓你靠著一輩子，直到永遠。”
她臉上的笑容更甚，似乎很開心，只是眼角忽然有淚光在微微閃爍著。
我心頭微微一顫，輕聲說道：“和我回去吧，回到我們的世界。”
琪琪又向我走來，可是走了幾步卻又重新停下，眼角的眼淚滑到了臉頰，不過臉上仍舊掛著笑容。
她緩緩地搖頭，說道：“我很想回去，很想就那樣靠在你的肩膀上。但是我心里也知道，我回不去了。”
我只覺心頭就像是被針刺扎著一樣，很痛。
是的，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琪琪了，也許真的回不去了。我該放手了嗎？
心有猶豫之后，我緩緩地收回了手。
琪琪任由眼淚自臉頰劃過，滴落而下，落在崩裂的地面上，融入積雪和泥土之中。她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但是卻一點點向后退去。
“以后，你，你要自己保重了。”
我能感覺到她聲音中所帶著的悲傷，并不比我少。也許我不該就這么放棄了。
“琪琪，你……”
我重新伸出手，可是話剛出口，她卻搖著頭，并繼續向后退去。
“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只是我自己，能夠永遠的靠在你的肩膀，就那樣一輩子。”
“琪琪，你跟我回……”
我話未說完，她的身影忽然扭曲，隨著空間一震，人已消失在了原地。
我怔怔地看著波動的空間一點點恢復了原狀。天地間風雪依舊，那些崩裂的空間也都重新愈合了。只留下地面上一片狼藉，崩裂坍塌，坑坑洼洼。
愣了好一會，我才漸漸回過神來。隨即閃身進入域的內部空間，因為玉塵曦和琪琪離開，蘇慕兒已經恢復了，只不過仍舊有些虛弱。
“你好些了嗎？”
雖然看得出她恢復了一些，但我還是問了下。
蘇慕兒點了點頭，說道：“在這里能夠看到外面的空間，為什么不留住她？”
我腦海中閃過琪琪最后的帶淚的笑臉，心里隱隱作痛。我很猶豫，很矛盾，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放手，還是應該緊緊抓住她。
“我也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心里有些迷茫。
“你要向命運屈服嗎？你不是總教別人不要屈服于命運，要竭力抗爭，可是你自己呢？連努力都不嘗試一下，就這么放棄了嗎？”
琪琪那帶淚的笑臉像針一樣扎在我的心口，而蘇慕兒這一番話又像是鐵錘一樣，狠狠地錘擊我的心口。
心更痛，不過卻也忽然醒悟。
琪琪剛才也說了，她也想回去，只是她覺得自己回不去了。她也很無助，甚至很害怕。其實她只是變了，但是她還是琪琪，還是那個琪琪，我的妻子！
這種時候，我不僅不應該放手，而且應該緊緊抓住她，幫助她，安慰她，成為她的依靠。
“我要去找她！”
蘇慕兒臉上露出笑容，但是似乎又有些許黯然，不過我因為急著反思自己，去追琪琪，并沒有多在意。
“讓我出去吧，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已經見到了她們，不用再跟著你了。”
秦小仙也跟著叫喊道：“是啊，是啊，快讓我們出去！”
我看著蘇慕兒，沉吟了下，說道：“如果你沒有其他地方去，你可以去我的基地，那里有很多人。”
蘇慕兒微微搖了搖頭，笑著說：“你有你的事情要去做，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去做。”
我本想為她要去做什么，可是想了下還是沒有問出口。而蘇慕兒靜靜地看著我，就像是在等我詢問似的，可是卻未等到，于是笑了笑，說道：“出去吧。”
我點了點頭，帶著她兩從域的內部空間出來。出來后看到外面的地面，蘇慕兒神色間有些驚訝，不過也為多問，而是對我說道：“你快去追她吧，不要再放手了。”
“嗯，我不會再放手的。”
我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等著她先走，可是她卻也不走。她不禁一笑，然后又漸漸收斂住笑容，說道：“希望我們以后不再相見。”
我微微怔了下，而她已經轉身，向著遠處的風雪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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