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蝕骨溺寵,法醫狂妃既是坊主安排,便自是早已掐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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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60527
既是坊主安排,便自是早已掐算清楚的
又一日。
“醒了?”八秀坊里,云織夢剝著橘子,將那冰冰涼涼的水果放到面前小碟子里,推到對面中年婦人的面前,笑了一下:“算著也該是醒了,看來傷口愈合得很好。”
盛大娘捻了一塊橘瓣放進嘴里,咀嚼著,才道:“昨夜醒的,身子似乎還有些虛弱,也不知七日內,能不能出發。”
云織夢頓了一下,看向娘,果然見娘目露擔心,愁眉苦臉。
嘆了口氣,云織夢拍拍娘的手背,道:“既是坊主安排,便自是早已掐算清楚的,況且,娘您也知曉,他們早該回去了,這古庸府將來會是什么模樣,誰也說不準,他們留這,只會平白被拖累。”
“能是什么模樣,有坊主在,那位,還敢如何?”盛大娘語氣沖了些。
云織夢有些無奈:“自然是不會如何,但總是免不了要有些波折,說來說去,他們遠離是最好的,無論將來此地如何,是依舊還在青云版圖,還是規劃為其他人所有,終歸,他們不在,說也說不到他們頭上。”
“話是這般說,但就怕回去后,日子更不好過。”
“娘,您太操心了。”云織夢又剝了一個橘子,將橘瓣放好,道:“他們誰是笨人了?我瞧著,誰都不是!況且,天大之事,不還有容都尉撐著。”
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盛大娘擔心,也只是擔心柳蔚一人。
至于容棱,隨便吧,反正也不熟。
只是容棱卻萬萬得平安無事,因若是當真回去了京都,他便是柳蔚唯一的依靠。
冬季的橘子,涼到人心坎,盛大娘吃了兩口就吃不下,看了看天色,道:“我該回去了。”
云織夢起身,送盛大娘出去。
可剛走到門口,就聽小丫頭來報,說是外頭有人找。
云織夢往樓下看了一眼,一眼,便瞧見立于大堂之外的柳蔚。
頓了一下,云織夢趕緊看向娘。
盛大娘反應很快,已經后退兩步,確保自己的身影不會被樓下之人瞧見,才返身又進了屋子,還躲進了內室。
云織夢確定娘藏躲好了,才理了理發髻,佯裝鎮定的走出來,倚在二樓,嬌滴滴的笑道:“喲,我說是誰呢,柳公子大駕光臨啊!”
柳蔚聽到云織夢的聲音,只看了一眼,不動聲色,不言不語。
云織夢對門口的護院說道:“是我的客人,別攔著了。”
護院這便退開。
柳蔚順著樓梯走上來,云織夢眼角下意識的看了房間一眼,有些心虛,但面上不顯。
站在走廊,云織夢也沒將人帶進房間的意思,就這么光明正大的問:“柳公子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啊?”
“小黎醒了。”柳蔚道。
云織夢雖已知道,但臉上還是做出訝然的表情,隨即道:“醒了就好。”
要說演戲,云織夢演技不錯,從小生長在這聲色犬馬的秀坊內,見多了人間百態,學起來,自然就有幾分模樣,旁人,輕易是瞧不出異樣的。
但偏巧,柳蔚就是那能輕易瞧出之人。
柳蔚審視的打量打量云織夢的臉頰,半晌,挑眉說:“你叨了。”
這句話,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云織夢心臟抖了一下,裝傻:“啊?”
柳蔚斂眉:“雙眉微和,眼神浮夸,表情空泛,眼角輕垂,這是明知故問的表情,你早已知道小黎醒了,看來,在我身邊,你還留了眼線。”
云織夢下意識的咽了咽唾沫。
柳蔚又道:“喉頭涌動,眼珠亂轉,你心虛了?”
云織夢硬抗著滿腦袋壓力,強撐道:“不知道你說什么!”
柳蔚也不想與云織夢摳字眼,無論是不是還有眼線,自己過幾日都要走了,離開這古庸府。
想來,下次再見,已不知是猴年馬月。
說來到底是相識一場,小黎的病,無論誰治的,里頭總有云織夢的功勞。
柳蔚擺正臉色,從袖中拿出一只小繡袋,遞給云織夢。
云織夢很是警惕,遲疑的沒接:“這是什么?”
“不咬你。”柳蔚說著,將那袋子塞進云織夢手心。
云織夢被動的拿著,手指捏了捏,感覺里頭輕飄飄的,不像有什么東西,表情有些猶豫。
柳蔚知道云織夢心中顧慮,隨意道:“一些你想要的東西,算是診金。”
自己想要的東西?
云織夢好奇之下,還是將袋子打開。
這袋子說小,但也有巴掌那么大,打開一看,里頭是一套銀針,還附帶一卷紙條。
“這……”
柳蔚道:“無論你是否真心想學,都送你了。”
云織夢手有點抖,沒顧忌銀針,而是展開那一卷紙條。
果然,看到上頭密密麻麻的寫著施針之術,頓時激動了:“你……你要將……將針灸之術教我?”
“只是一些入門的,學不學得會,且要看你自己悟性。”
“你真的教我?”云織夢看那紙條內容,越看越是手癢。
恨不得現在身邊就有具身體,讓自己扎扎看!
柳蔚瞧云織夢這模樣,倒是覺得將東西寫少了。
其實那紙條上寫的,當真只是初級,針灸入門,首先就是認識穴位,人體結構,血管分布,等等。
若要畫一幅完整的人體縷空圖,太耗時耗力,所以柳蔚就只寫了一些要點。
柳蔚想,云織夢有些醫學常識,有這些要點提點,哪怕沒有人體圖,也估摸能學個七七八八。
況且到底他們學的醫法,并非一綜同門,柳蔚也不想將云織夢硬生生拐上傳統中醫的道路。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傳承,柳蔚無權代替對方做決定,況且,若是當真要悉心教受云織夢醫法,便等于要收徒,柳蔚想,不管自己愿不愿收,云織夢都是不會愿意拜師的。
很簡單,若是要拜,憑著這人灑脫隨意的性子,早在見到自己施針的第一刻,便主動拜師了。
當時既然沒拜,只是偷師,便說明現在也不可能拜。
云織夢對那紙條與銀針愛不釋手,柳蔚猶豫良久,到底還是有些動容。
柳蔚抬腳,要走進房間。
云織夢急忙攔住柳蔚,警惕的問:“做,做什么?”
柳蔚蹙眉:“不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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