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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賴慶寶本來還滿是笑容的臉上一僵,眼神開始閃爍,強笑道:“這一定是別人的惡意誣陷啊,大人,白逸塵那個家伙絕對是好人,他要是淫賊,這個世界上所有男人就應該是淫賊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他是的話,那我應該也是了,看來你們是打算拒不交人了,那就不要怪我了,兄弟們,給我搜,將那個叫白逸塵的給抓回去。”這個捕頭眼帶寒光的道。
賴慶寶心急之下說錯了話,激怒了這個捕頭,讓他直接下令抓人。
而跟在后面的五名衙差,得到命令,直接沖進了里間開始搜索起白鯤的身影來。
一時間,雞飛狗跳,亂作一團,而許慕青此時也是出來了,臉上沒有再保持著淡然的神色,而是遍布寒霜,顯然心中也是怒極。
“這位官爺,不知道我們是犯了什么事情嗎,為什么要如此無禮,強闖入民宅,不知道你的眼中可否還有王法的存在。”許慕青義正言辭道。
年輕的捕頭看了一眼許慕青,不屑的冷哼一聲道:“王法,什么是王法,保衛一方平安,才是本捕頭的王法,雖然本捕頭現在強硬搜查你們的點睛裁縫鋪,是有錯,但是現在你們的店里面很可能窩藏著一個采花淫賊,事急從權,如果你敢阻撓,我也會將你當成他的從犯,將你抓那歸案。“
“你說白逸塵公子是淫賊,可有何證據,我看逸塵公子一身正氣,決計不像是那種采花淫賊,定是有人誣陷他,還請大人能夠明察,切莫冤枉了好人。”許慕青一臉堅定的道。
“對啊,這位捕頭大人,白逸塵那小子絕對不可能是什么采花賊,就單單憑借他那張臉,如果想要女人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必去做什么采花賊呢。”賴慶寶也在一旁幫腔道。
“你是想說我冤枉他,小姑娘,看你年齡也不大,可要知道,這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人還是有很多的,很多人外表看起來儀表堂堂,可是內里卻是污穢不堪,可謂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捕頭反駁道。
之后捕頭轉向賴慶寶,道:“你剛才說那個白逸塵儀表堂堂,光憑長相就能俘獲一眾少女的芳心,并不需要去做那個采花賊是吧。”
看著如同惡狼一般盯著自己的年輕捕頭,賴慶寶就仿佛被兇獸盯上了一般,只要自己敢輕舉妄動,下一秒就會身首異處。
賴慶寶吞咽了一下唾沫,感覺自己的腳有些打顫,但是還是道:“是的,大人,小人就是這么認為的。”
“愚蠢,這個世界上俊俏的男子太多了,難道就沒有一個可能成為采花賊的存在嗎,光本捕頭抓到的采花賊之中,是俊俏男子的就有三成之多,這些人對于尋常得到女子已經不滿足了,所以才想到用一些極端的方法來滿足自己追求刺激的感覺。”捕頭帶著些許鄙夷的說道,似乎在嘲笑賴慶寶的淺薄。
“那是別人,逸塵公子絕對不可能是那種人,你們不要冤枉好人。”而此時在休息間的少女們此時也是鎮定下來,聽到這個捕頭說起白逸塵這個名字,稍微聯想一下,就知道這是那位公子的姓名,當即打抱不平道。
此時的四名少女義憤填膺,仿佛這個捕頭再說一句白鯤的壞話,就堅決不放過他。
看到這四名少女的樣子,捕頭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果然是一個妖孽,竟然有蠱惑人心的本事,看來今天決計不能放過他。”
而看到自己等人的打抱不平竟然引起這個捕頭的殺機,這四名少女一下子就慌神了。
不多時,那五名前去搜捕的衙差就回來了,五人前面走著的正是白鯤,此時的白鯤沒有被抓捕的窘迫,反而從容不迫,自有一股淡然的氣質讓人為之心折。
而除了這六人之外,還有一個小姑娘,此時恨恨的盯著那五名官差,顯然是這幾個人突然闖進來,打擾了白鯤幫自己量體裁衣,簡直就是世間上最惡的惡人,要不是自己不可能是這五名壯漢的對手,那現在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這四名少女看到白鯤走出來,頓時激動無比,像這樣出塵的男子,怎么可能是淫賊,一定是有世上的大惡人誣陷逸塵公子,真是太壞了。
看到白鯤的樣子,這個捕頭也是眼神一亮,就算是自己也不得不在內心承認,好一個濁世的佳公子。
“你就是那個白逸塵?”捕頭凝聲道。
“不錯,不知道大人有何事,還是逸塵觸犯了什么律法,讓大人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抓拿在下。”白鯤面容沉靜的說道,仿佛自己現在面對的不是一個可以裁決自己的衙門捕頭,而是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普通人。
“什么事,你當真不知,還是在故作糊涂?“捕頭一臉揶揄的問道。
“自然是不知,如果捕頭大人有什么事情,還請當面說出來,這樣藏著掖著可不像是一位捕頭應該做的。”白鯤從容道。
“可笑,本捕頭需要你來教我該如何做好一位捕頭嗎,你有什么資格!”說道,捕頭的臉上的厲色越來越重,殺機凜冽。
讓一旁的賴慶寶和許慕青臉色都是有些發白,生怕這個人真的一言不和就動手殺人。
“捕頭何必做出如此姿態,想來以捕頭的身份斷然不會不顧律法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在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吧。”白鯤依舊鎮定自如道,完全無視了捕頭身上散發出來的強悍殺氣。
“好家伙,就算你現在說你是普通人本捕頭也不信了,還沒有那個普通人能在本捕頭的殺氣之下還能面不改色呢。”捕頭一臉計謀得逞的樣子道。
“我想捕頭你是搞錯了,試想一下,如果我是你口中所謂的采花賊,那么我更應該表現的如同常人一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鋒芒畢露吧。”白鯤指出了捕頭話語上的缺陷。
“對啊,逸塵哥哥如果是采花賊的話,才不會這樣呢,你們就是在冤枉好人,要是今天你們還要胡攪蠻纏,為難逸塵哥哥,那么我就讓我爹到衙門那里擊鼓鳴冤,說你們冤枉好人。”那些在一旁的小姑娘也是眼神一亮道。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
“逸塵哥哥,是好人,絕對不是壞人。”
“你們這幾個壞人,趕緊離開這里,不要耽誤逸塵哥哥給我們做衣服。”
捕頭無視了這幾個小姑娘的話語,而是直盯盯的盯著白鯤的眼睛,想要從其中看出什么來,可是一無所獲。
“我想這才是你的高明之處,即使我不想承認,但是你的容貌簡直可以說是舉世無雙,這是好處,但是一個擁有這般容貌的人想要隱藏自己實在是有些太過困難了,所以你干脆反其道而行之,讓自己不同于普通人,這樣別人才不會輕易懷疑你,你覺得,我說的對嗎?”捕頭冷冷一笑道。
白鯤忽然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捕頭大人是認定我是采花賊了,無論我說什么好像都沒有用,既然如此,那白某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一趟吧,是我押著你走呢,還是你自己走啊。”捕頭也不去辯解,只是冷哼道。
“白某有腿,自然是自己走,賴兄弟,許姑娘你們不用擔心,白某不會有事的。”說完就率先邁步走出了點睛裁縫鋪。
鎮定從容,不似階下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