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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竟然拒絕了,黃原博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拒絕了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就算對權勢不敢興趣,敢拒絕我,難道他不怕自己的報復嗎。
就連跟在黃原博身邊的幾位手下也都瞪大了眼睛,用見鬼的眼神看著白鯤,這家伙是不是腦袋分辨率不高啊。
那種一人之下,萬人俯首的權勢,一怒之下,流血漂櫓的權勢,掌管幾十萬人的生死,無數美人朱唇點絳的溫柔,他怎么會拒絕,怎么能拒絕。
“別給臉不要臉,你是什么東西,黃司令的命令你敢拒絕,不想活了是嗎。”頓時有人出來表忠心,大聲呵斥白鯤。
本來他們一開始聽到黃原博要給予這少年高位,讓他一步登天,踩到他們頭上,讓他們心里不是很舒服,尤其是被殺了孩子的那幾個,更是恨不得現在就將白鯤給大卸八塊,千刀萬剮。
由于懾于黃原博的威勢,只能乖乖的站在這里,聽之任之。覺得報仇希望渺茫,連黃原博都被他們暗暗恨上。
可是沒想到白鯤竟然拒絕了,他們表面上表現的憤恨不已,憤恨白鯤的不識抬舉,可是內心卻是欣喜若狂。
他們跟了黃原博不少時間了,太了解他們這個頂頭上司了,那就是不喜歡被人拒絕,尤其是現在他的威勢在這座城里是人類的頂端,那種被人違逆的感覺就讓他更討厭了。
他喜歡那種一言九鼎的感覺,哪怕是錯的,哪怕是戲言,那也要手底下的人一絲不茍的去執行。
只有周伍德覺得白鯤會拒絕太正常了,他從白鯤擊出的那一拳中感受到一種搏擊天地,至剛至大,一往無前的氣魄,他不相信擁有這種氣勢的人,會因為怕報復而屈居他人之下。
黃原博臉色陰沉下來,多久了,多久沒有人敢違逆我的命令了,既然你這么不識趣,那就毀滅好了,我得不到的武器,寧可毀了,也絕不被別人拿到,剛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陪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一起走好了,那黃泉路上太單調了,多一些人應該不會太寂寞。
一瞬間,黃原博臉色恢復正常,仿佛剛才陰云密布只是他人的錯覺,他淡然一笑:“白先生不要那么著急的答復我,老夫要回去處理犬子的后事,靜候白先生的佳音。”
說完,帶著他的人就走了,絲毫沒有提什么打擊報復的事,就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看的陳留他們以及周圍的圍觀者一愣愣的,他們還以為會發生一場惡戰,沒想到只是來說兩句就走了。
而熟悉黃原博的人都知道,這只是報復的開始,首先先降低你得戒心,等到你松懈時,他就會如同一匹餓狼沖出來咬斷你得脖子,讓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也是白鯤實力太強,相信他的同伴實力也弱不到哪里去,黃原博擔心如果現在就翻臉的話,吃虧的就是自己。
畢竟他離白鯤太近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所以他選擇了隱忍退讓,這也是他的梟雄本色,若是一些氣量小的人,兒子被殺之后還被人給打臉,怎么可能忍得住。
而只要一回到他的住宅,遠離白鯤之后,他就可以穩坐釣魚臺,安排各種手段來將白鯤他們玩虐致死,而自己又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白鯤眼中厲色一閃,黃原博這種事后算賬的做法,他太熟悉了,當即想要出手解決這個后患。
哪怕他是這個城市的主宰,就算是神之子,危害到了我身邊的人,統統都要死。
白鯤殺機一閃,俗話說天發殺機,移星換宿。地發殺機,龍蛇逐路。人發殺機,天地反復。哪管你高官神王,殺機一閃,閻王一怒,生死易位。
就在白鯤打算動手的時候,突然江北城內鈴聲大作,響了三十秒。聽到鈴音,黃原博等人以及周圍的圍觀者瞬間面色大變。
恐懼,茫然等表情浮現在大多數人的臉上,就連一向以喜怒不形于色的黃原博臉色也徹底陰沉下來。
只見他吩咐了幾句,就帶著人趕忙離開了,似乎這時候已經顧不上白鯤等人了。
白鯤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于是就攔住一個神色匆匆行人,那人突然被人攔下,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剛想發怒,可見是白鯤這些殺了黃皓天諸多紈绔子弟的兇人。
當即收起不耐,露出諂媚的笑容,一副有問必答,知無不應的樣子,經過一番詢問,白鯤他們才知道這鈴聲是監視蟲族動態的。
平時江北城外圍有異族所設的防御法陣,可以抵御一定數量蟲族的進攻,可是蟲族數量一多,難免會有漏網之魚。
而警鈴的作用就是提示這些漏網之魚大概的數量,一般十只一下沒有反應,而以此類推,百只是一級,千只是二級,萬只是三級。
平時常有一級的警報,響鈴在十秒以下,依靠城衛軍就可以將這些避過陣法的蟲族剿滅。
而現在響鈴足足響了三十秒,是為三級警報,就是超過一萬只蟲族闖過了防御法陣,并且應該不是實力一般的蟲族。
而且隨著時間的增長,這個數值應該會更多,可以說,這些闖進來的蟲族,要殲滅他們,要靠江北城內這幾百萬人拿命去拼。
這也難怪為什么這些人一聽到這鈴聲,紛紛臉色大變,畢竟沒有人敢保證自己一定可以在這次蟲潮中活下來。
這也難怪為什么黃原博會暫時放下與白鯤的恩怨,著急走了,畢竟不管是維護自己的統治,還有保住自己的小命,守住江北市對他而言都是義不容辭的事情,這才是當前最主要的事。
至于白鯤,對他來說,就算不死在這次蟲潮中,以后也有的是機會玩死他,畢竟有些事不是實力強就可以的。
雖然他也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都是無用功,但他并不覺得白鯤擁有了那個“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