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月色朦朧,劉青山帶著蘇文離開了魔宮,兩人全都是一身斗蓬似的打扮,從頭遮在腳,若不用手掀開,根本就看不到本來的面目,倒是撞上了兩隊禁衛,但都被劉青山虐殺,被邪魔重傷的郁悶,也是需要發泄發泄的。(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更新最快
離開魔宮,離開了魔都,郊外,兩人騎在戰馬之上,掀開了斗蓬,露出了劉青山與蘇文的臉,劉青山朝著蘇文頭,道:“走吧,我們快回去,這趟出來,都快一個月了,我擔心家里出事。”
是的,女帝親率的大軍,正在北域城關攻戰,沒有他這個大帝親自坐鎮,怕是影響士氣,本以為可以速戰速決,探一把黑暗深淵就離開,但沒有想到,竟然會受傷,昏迷了數日,擔擱了時間。
劉青山揚起了馬韁,戰馬一聲“嗷”叫,然后撒步狂奔起來,蘇文不敢怠慢,雖然他的馬術并不怎么好,但還是跌跌撞撞的沖了前去,尾隨其后。
以前外出,半年,大半年的都有,但劉青山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歸心似箭,僅僅出來一個月,卻是想家了,這會兒對劉青山來,家在北域城關。
“姐夫,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這好像是大陸西北方向。”
劉青山扭頭過來,道:“不錯,你兩個姐姐現在都是在大西北,趕路吧,沒有走錯方向。”
這條路,也走過幾趟了,哪怕現在人煙稀少,但劉青山也不會走錯方向。
但蘇文一愣,問道:“大西北?大西北全部都是荒蕪之地,除了一些少數部族,根本就沒有人,我姐姐去那里干什么?”
劉青山沒有解釋,道:“不用問了,等到了地方,你自然會知道,走吧!”
揚起馬鞭,落下,“啪啪”作響,戰馬跑得更快,是的,從黑暗深淵地穴之中逃離已經數天了,但劉青山并沒有告訴蘇文關于他的身份,實在也是不想讓他生出疏離之心,在劉青山的心里,還是希望蘇文像以前一樣的,叫他劉大哥,親切,懷念,還有幾抹溫情。
蘇文其實心里很是好奇的,但劉青山沒有給他問起的機會,偶爾問起,也被插開了,所以蘇文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姐夫,究竟是什么人,從以前相處的日子來看,姐夫并不像大姐的那樣,是一個逃兵,試想一下,那深淵之中的惡魔如此之強,都沒有留下姐夫,這樣強的人,怎么可能是逃兵。
不過算了,既然姐夫現在不想,也不要強問,反正蘇文相信,姐夫是一個好人,不然誰會冒著這么大的危險,深入虎穴,不顧生死的救他。
劉青山可以晝夜趕路,并不辛苦,但蘇文不行,所以還是早起,晚宿,每天白天趕路,夜里休息,當離開魔國地界,似乎天地間,一片荒蕪,千里蕭條之象,只有他們兩個人存在。
“好了,今天就在這里休息,蘇文,你搭帳蓬,我去獵些野味來,放心好了,我不會早遠,有事叫大叫一聲。”
劉青山下了馬,吩咐了一聲,把帳蓬扔在了地下,人已經向著不遠處走去,是的,那里有一條溪河,長流不息,劉青山在溪水之中抓住了四條肥魚,這里長年無人居住,河里魚群十分密集,倒是一個旅人暫留的好地方。
然后在河邊的草叢里,找到了一只野雞,回來生起了火,在這種地方,倒不必擔心遇上魔兵,再現在劉青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就算是遇上敵兵,也可以從容的退走。
搭好帳蓬的蘇文,已經貼了過來,看到長桿子穿起來的肥魚,還有那只烤雞,搓著手,看樣子真的餓了,被冰封幾年,能重活過來,真的需要好好的補一補,對肉食,可是十分的興趣,這幾天都是吃肉,現在吃魚,算是改善伙食了。
“再等等,馬上就好了,蘇文,身體還受得住,接下來,還需要三天的趕路,很辛苦的。”劉青山關心的問道。
“姐夫放心吧,我還受得住,這些年逃來逃去的,一直避著仇人追殺,我也練得差不多了,沒有那么弱。”
劉青山了頭,道:“你家人的仇,已經報了,當年害你家滅門的仇人,已經被你二姐殺死,等到了西北,你就可以看到她了,你二姐現在就在那里。”
蘇文眺望西北之地,一臉的期盼,道:“真想早看到二姐,還有大姐她們,能死里逃生,重新相聚,老天總算是開眼,給了我們一份難得的希望。”
劉青山把烤熟的魚,遞給了蘇文,兩人吃過之后,入帳休息,也許是太累了,蘇文倒下,就睡著了,但劉青山卻是很久都沒有睡著,這里沒有人煙,想來也不會有影子衛的存在,再加上雙方強戰之中,戒備森嚴,所以劉青山也給情月過,禁停魔國的行動,這會兒,怕是得不到北域城關的消息了。
半夜才睡了一會兒,在這種野外露宿,得心野獸出沒,劉青山不像蘇文,只需要調息一周天,就可以驅除疲憊,所以天色蒙亮,就已經早早的醒來了。
等做好了早餐,才把蘇文叫了起來,兩人吃過,又開始行程,一連三天,都是如此,終于在第三天下午,來到了邊域城關附近。
兩人站在高丘之上,看著遠方,與別的地方不同,前方有一片腥風拂動,吵雜的聲音,此刻依舊未停,想來魔軍的進攻,這么久了,都沒有停下來,那血腥味,隔著如此之遠,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姐夫,前面好像在打仗呢,咱們是不是另找條路,太危險了。”
“怎么,怕了。”劉青山看了蘇文一聲,問道。
蘇文有些尷尬的道:“我不怕,只是不想成為姐夫的累贅。”
劉青山笑了一聲,道:“好了,有我在,你不用怕,走吧,趁著亂勢,我們沖進城去,順便也活動一下手腳,受傷之后,都沒有時間晨練,手腳都快生繡了。”
蘇文吞了吞口水,似乎想什么,但沒有出來,只是緊跟劉青山的腳步,策馬前行,越近,那壓力越大,蘇文都變得越來越緊張,若不是對劉青山有足夠的信心,他怕是已經調轉馬頭,逃著離開了。
“姐夫,這些是魔兵么,我怎么在魔都里,看到的人這么少,原來他們全部出動,侵犯神龍帝國了,我聽神龍帝國的大帝,可是一代天驕,這些可惡的魔人,實在太狂妄了,讓人恨不得大開殺戒,讓他們知道我人族的厲害。”
看樣子,不管是哪個帝國,哪個種族,對魔人都有著天生的仇恨,人魔之中,廝殺數百年,仇怨不,連蘇文這樣的人,也如此沖動,更不要那些修武之人了。
“姐夫,不好,魔人似乎要攻破志樓了,你看,那里登城樓了”其實劉青山已經看到了,一走近,他就已經感受西域城關的危急,想來魔軍還有亡靈大軍的晝夜不停攻城,已經大大消弱了神龍守軍的力量,再加上這一個月來,大帝沒有露面,士氣低迷,這會兒,城關已經漏出了破綻,被魔兵攻上了城樓。
“殺,殺了他們。”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劉青山聽得清楚,那是洛天舞的聲音,下一刻,一隊女兵,已經掩所著洛天舞,沖殺了過來,這些女兵,可是洛天舞最貼身的女衛,也是從與她一起長大的人,若不是到了關鍵時刻,她也不會讓這些人沖殺當成了先鋒。
劉青山朝著蘇文道:“情況不太好,走吧,我去幫他們一把,沖亂軍陣,你記得緊隨其后,千萬不要跟丟了。”
蘇文很慎重的頭,劉青山卻已經動了。
“達達達”的馬蹄聲,已經把拱衛大軍后陣的護衛軍發現了,一個看似魔將的魁梧騎兵,已經抽了了戰馬,厲聲大吼:“有人闖陣,給我攔住他,殺,殺,殺”
立刻,上千戰騎,已經調頭過來,對劉青山與蘇文兩人,發起了沖鋒,千人對兩人,幾乎可以輾成肉泥,劉青山沒有退縮,迎著千人騎衛,沖了過去,雙臂抬起,強大的神勁力量,騰騰而起,劉青山大喝一聲:“起!”
就在兩人與騎兵相隔不到百米之處,隨著這聲起字,整個地面,都被掀了起來,是的,好大一塊土,千人騎兵感受到了危險,但卻是止不了,千在戰騎,大半的都掉入這個土坑之中,劉青山手一松,大塊泥土從天空降落,掉在那個坑里,把這個坑填得結結實實的。
甚至連慘叫聲也來不及,這些入坑的騎兵,已經被活生生的掩埋了。
劉青山這才騰躍戰馬,手握雪刀,沖入那些被嚇到的騎兵中間,展開了血腥的殺戮,緊跟其后的蘇文,也是臉色蒼白,他可是親眼看到,姐夫短短一瞬之間,輾死了魔兵數百人,數百條生命,就這樣的消失了,連人帶馬,成了殞葬品。
強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緊跟其后,但隨著劉青山的殺戮,不斷的有血,飄灑在他的身上,這種腥味,這種地獄慘狀,讓蘇文再也忍不住,一邊狂奔,一邊狂吐,有一個倒霉的騎兵沖過來,更是被吐了一臉,還不等他擦拭,劉青山的雪刀刀芒,已經切下了他的頭顱,滾入草叢中消失不見了,也許要不了一會兒,就會被馬蹄踩成骷髏。
“姐夫。”心驚的蘇文失聲的大叫。
劉青山這會兒,卻是沒有時間安慰他,喝道:“不要話,快往前沖,沖到城墻下,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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