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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三年,一切變得陌生起來,劉青山對感情,并沒有太多的感悟,愛與恨,喜與厭,很直接,若不是田盈月這丫頭出事,他真的不想,不想再回到這里。
因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壓抑不住,哪怕三年的平息,身體里那股神秘的血脈力量,不僅沒有壓制下去,反而變得更強烈了,剛才,他就有殺戮的**。
所以,他很快的離開,雖然對熊刀三人很失望,但這不是他們的錯,所以,劉青山不想殺他們。
若不快些離開,他怕真的忍不住,滅了他們,血流成河。
風馳電掣,油門踩到了頂,耳邊除了風聲,還有馬達瘋狂的轟鳴聲,高速路上,此刻竟然只有他一輛車,急馳而過,沖進了京城的北大門。
一種危險的氣息,就在這一刻,涌上心頭,一顆子彈,從車窗里射入,劉青山耳邊,留下了一道血印,回頭望去,那路右側的一棟高樓上,平沿雨檐之處,匍匐著一個黑色的身影,這竟然是一個狙擊手。
這種事,劉青山也做過,不得不說,這狙擊手的水平還是不錯的,若不是天生的危機感,讓他驚醒,這一顆子彈,怕會讓他的頭,變成了破碎的西瓜。
劉青山并沒有生氣,因為從他決定回京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一切都可能發生。
光是熊刀幾個,并不能攔住他,這一點,相信很多人明白,那么,他們不可能只準備這點東西,不然,就太讓人失望了。
殺機臨近,這種猛烈的感覺,讓劉青山平靜的心里,如燃油般的騰起一種血氣,是的,他這一刻,找到了殺人的感覺。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整個高架橋,被炸處肢離破碎,越野車,也被這種汽浪,炸起了數米高,兩架直升機,呼嘯而至,大口徑的機槍,如密集的雨,向著越野車傾泄,半空中的越野車,被徹底的撕裂,尚沒有落地,就已經四分五裂,找不到一件完整的部位。
一首身影,從散落的零件迷霧中,慢慢的走了出來。
是的,踏空而行,隨風而動,看到他,他卻身形虛幻,一下子不見了。
“小心,他在你們后面。”對講機里,傳來了激烈的呼叫,直升機的駕駛員,猛然的扭動轉向輪,直升機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卻是發現,就在機艙三米之處,一個身形靜靜的懸浮在那里,他可以看到這個男人的臉。
靜靜的臉上,浮現一種若似嘲諷的冷笑,眼角一點也不掩飾著散發著殺機。
“開火!”直升機里有三個人,每個看到這個身形的人,都在腦海里,迸發出這句話。
只是可惜,一道黑色帶著幾許銀白夾雜其中的光芒射來,整個直升機,被一劈兩半,那駕駛員被切開了,尸分兩半,血濺機分,至于兩個機槍手,發出臨死前的嚎叫,直升機從半空中,跌落下去。
子彈又傾泄而來,布滿了整個天空。
劉青山人懸站在天空,以蓄勢而動的猛虎,手中握著一把刀,一個很奇特的刀。
從表面上看,這是一把短刀,不過一尺多長,恍若緬刀,不過與緬刀相比,刀身呈褐色,就像是染多了血,血凝固了,化成了這般的模樣,刀形戾氣散發,遠遠的都可以感受得到。
龍刀之所以叫龍刀,那就是這柄刀。
若是有人小看這柄刀那他就一定會死。
刀舉起,揮出,劉青山發出咆哮的一聲怒吼。
黑色的刀氣,瞬間涌動。
如黑色的河水,奔潮而出,朝著另一架直升機傾泄而去,所有的子彈,都被凝固,然后整個機身,被黑色的氣息包裹,刀剛才一刀兩半的直升機相比,這一架的直身機更慘,與剛才的越野車一般的,整個機身,被徹底的撕成了粉碎。
當然,里面的人也是如此,看不到一塊完整的。
“在那里,開火,開火。”
這并沒有結束,四周撲射而來的子彈,把天空布滿,陽光照射下,映出道道金光。
劉青山看到了,這是雇傭兵,從膚色來說,各式各樣,但他們的實力都非一般,堂堂一國之都,竟然冒出這么多人,背后透著的信息,的確可以讓人猜想到很多東西。
不過劉青山不愿意想得太多,無論這背后有什么,他只需要殺戮,既然擋他的路,那么就得有人倒下,不是他,就是這些擋住他的人。
如狼入羊群,這些在國際上聲名顯赫的人,一個個的被殺死,面對著劉青山,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就算是手中的武器,也沒有給他們半分的安全感。
某個窗戶里,兩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已經面容失色。
信心百倍的前來,卻是沒有想到,眼前一切,徹底的讓他顛覆了信念。
他是國際十大傭兵排名第三的野獸兵軍長,他的名字叫毒蛇。
而身邊的是他的助手,副團長,看著自己一向以之為傲的組員,如三歲的孩子般被人屠殺,他的身體僵硬,臉色冰冷,手都受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出身戰火連天的中東地區,從小就受到戰場的熏染,可以說是踏著血路走到了今天,但他仍是受不住的,感受到了陣恐懼。
“團長,不能再這么下去了,這一次的任務,我們失敗了,快撤退吧!”
毒蛇幾乎沒有一刻的猶豫,耳脈中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全體撤退,快撤退。”
他的心如被人割了一刀,本以為是一趟愉快的東方之旅,卻沒有想到,是一趟地獄之行,如果世上有后悔藥,他一定不會接受此次任務,錢固然誘惑,但生命更加的重要。
撤退的命令發布,正面的人已經幾乎被全部殺光了,唯有一些躲在暗中的人撤離,那個發出第一槍的狙擊手,也是嚇出一身冷汗,連手中的狙擊槍都來不及收拾,轉身就逃,從瞄準鏡里,他看到的不是人,是一個惡魔。
“想走?”兩個冷然絕至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
狙擊手微一抬頭,就看到,那個如惡夢般的男人,就佇立在平臺之上,手中握著的短刀,慢慢的著血。
刀動揮出,這是他最后能看到的動作。
一道血線,在脖間浮現,越來越大,當血濺涌而出的時候,劉青山身形已經消失了。
這里就如一個剛剛結束的戰場,很快的,被戒嚴了,而京城為數不多的人,從頭到尾的,看到這一切。
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浮上了心頭。
“不會的,不會的,他一定要死,我一定要殺死他。”在某個小院里,方家最后的余孽方波,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費了如此的心神,動作如此大的火力,甚至還在雇傭兵里滲雜了自己的家衛,卻是敗得如此地步。
“我們還有人,我們還有很多的人,等他踏進京城,我要他與方家賠葬,我要他死。”這種瘋狂的聲音,已經沒有人再與他咐合,必竟試到這一步,他們已經開始想著自己的退路了。
劉青山的強,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是的,他們為劉青山準備了很多的關卡,但這一刻,并沒有人保證,這些設下的關卡真的有用。
至少那些叫囂著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劉青山走了出來,看著戒嚴著的士兵越來越多,不由冷笑了一聲,徑自的走了過去。
“什么人?”一個士兵厲聲的喝道,手中的槍已經抬起,但下一刻,被人壓了下去。
一個軍官,輕輕的搖了搖頭,看著劉青山,臉上浮現了一種莫名的神色,有敬佩,驚然,更多的是一種無力的恐懼。
劉青山連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就是剛才軍官乘來的車子,打著火,方向盤一扭,就已經馳了出去,這一下,讓不少士兵訝然。
這什么人,竟然搶團長的車子?
“團長,他,他是什么人,把車子開走也不說一聲?”
這軍官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不用問了,這是我不敢得罪的人,都去吧,加快清理現場,京城之中,估計又要亂了。”
三年前的事,這些士兵未必知道,但他卻知道,這一切,皆因為剛才的男人而起,或者這個男人強大的讓人心驚,所以他記住了,而且深深的刻在腦海里。
三年前,一夜之間,方家消失了,如今這個人重回京城,一進京就弄出如此大的陣勢,想來其中蘊含著的意味,異不可言,這些,并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軍官可以理會的。
第八處,張部長的辦公室被人撞開了,一個助理失措的沖了進來,驚聲大叫:“部長,剛才監控發現,那輛車子向著錢家開過去了。”
想要罵人的張部長,一下子失聲,看著面前的兩人,臉色變得十足的陰暗。
“狐刀,怎么辦?”
好吧,到了這個時候,他堂堂第八處的部長,也都束手無策了,京城發生這樣的事,他可是責任重大的。
狐刀沉默,半晌無語。
片刻之后,幽幽的說道:“去錢家吧,三年未見,我也想看看他,只希望,我能攔住他。”
如果可以,狐刀并不想面對劉青山,因為她沒有這樣的臉皮。
三年之前,在家族與劉青山之間,她選擇了家族,雖然迫于無奈,但選擇了就是選擇了,對生活了數年之久的戰友來說,這是一種背叛,她根本就沒有可能找任何的理由。
張部長也咬了咬牙,說道:“去吧,一起去,我真是被這家伙害死了,今天不死,明天我看我得主動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