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空間,涅皇,梅皇以及第九執事,正藏在大山之中,默默的觀察天穹的舉動,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占領天神會大本營并且開始駐扎,陣法師們在丈量探測,為破開陣法做準備。
“真是不甘心啊!”涅皇無奈道。
梅皇和第九執事沒吭聲,但充分理解涅皇,以涅皇的實力,進來本該直接碾壓天穹的,但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海獸大軍投靠了天穹一方,直接讓玉皇隕落?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寒月宗出了一位閆婷月,這女人一手神術,直接克制涅皇,更調教了一群人布置陣法,不僅抓走了蔡志勛和寧皇者,還直接中斷了血魔長河的成長。
簡直是妖孽!
“怪我們沒有把情報做好,”第九執事輕聲說道,“自柳渾天投靠我們,帶來了諸多情報之后,我們就對天穹少了幾分關注,尤其是閆婷月的崛起,我們竟然毫無消息,實在是不該!”
寒月宗畢竟是傳承陰陽圣地,有此底蘊誕生閆婷月這樣的人物是合情合理的,只是天神會被柳渾天所影響,認為和柳渾天糾纏那么久的寒月宗,其實也就那樣,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害死人。
“這些事情,等出去之后在說吧!”梅皇者淡淡的說道,“眼下,還是希望天穹能破開戰神空間,重新組建防線!”
“我已經傳遞了消息,”第九執事道,“邊界已經重新開始駐軍,四大家族重新派出了高手,保證戰場空間破開后,不讓超凡者進入鶴韞州一步,但是……”
“但是?”涅皇看了過來。
“神鶴翎羽遺跡的事情,走漏了消息,”第九執事郁悶道,“項家三祖傳來消息,鶴韞州外有天穹的超凡者暗中潛伏,而楚休的陣圖已經進入了血祭階段,恐怕你們還需要過去支援!”
“這倒是要緊事,”梅皇者皺眉道,“按照道理,神鶴翎羽遺跡沒開啟之前,事情都是保密的,怎么會泄露這么快?咱們天神會內部難道還要天穹額人?”
“不僅有,而且地位還很高,目前正在暗中排查。”第九執事道。
“就連我,都是進戰場空間之前,才得知遺跡的事情,”涅皇道,“所以能提前知道信息的人,應該不多吧?會那么難排查?”
“就是因為不多才難排查,”梅皇者苦笑道,“你不知道,能有權知道相關消息的人,無一不是大人物,調查起來非常困難。”
“不說這些了!”第九執事搖頭道,“咱們還是做好準備,等待合適的機會直接離開吧!戰場空間的仇,遲早要報復回去的!”
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他們最應該做的就是立馬離開,省的陷入其中,被天穹會的人圍獵。
好在三位都是頂級強者,怎么藏匿,怎么潛伏,都有自己的閥門,就是涅皇,也難以被旁人發現氣息。
他們就默默的看著天穹的人,在摸索著準備破開陣法。
然而,天穹這邊進展卻極其不順利。
北靈州大本營,山河皇者氣呼呼,急躁的在大殿內來回走動。
“不是說,只要戰勝了天神會的人,戰場空間就能不攻自破嗎?為什么到現在,依舊只能進不能出?”他咆哮道。
“山河大人,這可怪不了我們,”學院陣法師苦笑道,“當初,說戰勝天神會,這戰場空間就能不攻自破的人,是李堂主啊!他的陣法造詣,早就超越了我等,想來是早有妙法,只是現在……”
“只是什么只是……一群飯桶!”山河皇者焦躁道,“所有的計劃,全都被攪亂了,如果不能快點出去,我們戰勝了天神會有何意義?”
“天穹已經召集了所有陣法師,包括隱秘勢力的陣法師齊聚一堂,正在共商解決之法,山河皇者還請息怒,想來很快就有結果!”
“最好這樣!”山河皇者一揮袖,直接消失不見。
落暮州大本營,自戰勝天神會,擒拿寧皇者之后,閆婷月就和山河皇者告辭,重新返回自己的地盤。
如果依然留在北靈州大本營,那么戰場空間破開之后,她出現的地方就是北靈州了,她可不想扔下自己的徒弟。
“明靜做的很不錯,”孤月坐在閆婷月的對面,“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這段日子以來,還是很有用的。”
“畢竟出身不同,資源侵斜下,只是時間問題,”閆婷月淡然道,“神圣器道圖中,血祭開始,四百萬海獸同時隕落,龐大的血氣直上云宵,堪稱恐怖。我倒是希望戰場空間慢點破開。”
“你是怕,引起連鎖反應?”孤月妙目一轉,已然明白。
“不錯,”閆婷月站起來,看向遠處,“三分之一的鶴韞州土地直接化作荒漠,這等破壞力,降下天罰是毋庸置疑的,而四百萬生命的消失,沒有回饋給天地,肯定會引起天道震怒,可以肯定,一旦鶴韞州結界撤退,必然有恐怖降臨,如果戰場空間提前破碎也就罷了,如果是之后破碎,我怕天地氣機牽引,這邊受到波及,連鎖反應之下,我們這邊也會受到更加恐怖的懲罰!”
玄黃天道的本能意志,一直都在自我求存,超凡者獵殺超凡物種,可以獲得天地回饋,因為這能增強天道意識,但破壞土地,或者接取生命回饋,相當于和天道意識作對,所以閆婷月擔憂的不無道理。
“這些事情,不需要我們操心,”孤月淡淡的說道,“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何必想那么多?大不了我們直接離開此地,坐看風云!”
“我和你不同,”閆婷月搖頭,“你們隱居多年,常年在海外,我寒月宗盡管隱秘圣脈,但時長外出行走,對這方天地,對這些人都有幾分感情,如果可以,我不想他們就這樣隕落。”
修煉境界越高,心性就越加純粹,某些人忘情絕義,以為天人,而有些人,至情至性,成為至人。
閆婷月就是后者,而孤月雖然不是后者,但也不是前者,她現在是純理性,像是旁觀者,坐看風云起,遺世而獨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