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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已經大亮,因為連番大戰的緣故,李慶元疲憊不堪,隨意的找了一塊干凈的石頭,正靠在上面閉目小憩,體內元力快速流轉。
已經清醒過來的馬夫,頗有些慶幸的把找回來的火鬣駒重新套上韁繩,火鬣駒畢竟是他所養,只要用些手段,有很大幾率找回。
黑色獸車的車夫,正在指揮貴族小子以及另外一個小子,去遠處的山丘上砍伐一些樹木,當場準備做獸車。
他是鹿鳴城配備的煉器師,又是高級超凡者,木頭也是煉器材料之一,做兩架獸車當然不在話下。
三井統領以及昭和琉璃與其他三位選手正在閉目調息,顯然各有損耗,尤其三位初級超凡者,出門被打的人事不省,心神都受到驚嚇。
黑色車夫在做獸車的時候,開口說了昨晚的事情。
原來,在失重空間內襲擊他們的并非是別的勢力主派來的殺手,而是來自天瀾學院的風紀處處長流川風間。
他是近二十年內,最新崛起的高級超凡者,在海城大名鼎鼎,是一位年輕的高手,又是學院出身,實力超凡。
他故意讓獸車闖過失重領域,而后施展手段,把三位高級超凡拉入失重領域里面,與三人交手,之后在尋隙告訴了實情。
海城在接受昭和鎮府的晉升考核邀請之后,立馬把這項任務交給了天瀾學院,而天瀾學院則把這件事交給了實力強悍的風紀處。
此次中途進行考核的計劃,也是這位風紀處天才處長流川風間所制定,目的就是篩選昭和城中,實力最強的新人,參加最終考核。
另外,昨晚之前出手的,并非天瀾學院的人,而流川風間得知有人早先一步出手后,頗感震怒,這才是他著急離開的原因,想回去好好調查,這是他的說法。
至于昭和琉璃等人的想法,車夫就不知道了,也不會說。
時間就在整理獸車中悄然而過,等李慶元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已經多了兩架大小不一的獸車。
獸車并不華麗,看起來倒是透著一股原始的粗狂感,只是一大一小,讓人有些不解。
剛巧,李慶元聽到車夫對昭和琉璃道:“大小姐,水玉獸之前受驚又受傷,恐怕只能由一只可以投入使用。”
原來之前黑衣人襲擊的時候,似乎下手重了一些,竟然擊穿了水玉獸的防御,其中一只還受了重傷。
“耽誤行程么?”昭和琉璃問道。
“這……得看情況,”車夫道:“受傷的水玉獸是不能上路了,只能丟棄在這里,倒是火鬣駒沒有大礙,所以我才做了一大一小的獸車,這匹水玉獸或可拉動小獸車。”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咱們立馬出發,”昭和琉璃淡淡的說道,“山本龍俊與我上這輛小獸車,你們都去大獸車吧。”
眾人沒有意見,紛紛開始上車,五位選手進了大獸車,里面還有三井熙,火鬣駒依舊由原來的馬夫駕馭,那名鹿鳴來的車夫坐在身邊。
沒有人覺得這樣的分配不對,就連黑色獸車的馬夫,也沒有任何意見,因為山本龍俊表現出來的潛力,足夠昭和大小姐找他好好談談。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水玉獸車內的情況。
水玉獸沒有車夫,而是很自覺的跟在大獸車的后面。
“我以為你會躲著我。”李慶元淡淡的看著昭和琉璃道。
面紗后面的昭和琉璃,目光有些復雜,“能躲的了多久?”
“這么說,你開始認命了?”李慶元嘴角浮現一抹邪笑,“把面紗摘了,給主人我爬過來!”
昭和琉璃眼中充滿羞惱,但內心深處卻不知為何多了一絲快感,這種莫名的快感讓她掀開了面紗,真的就這樣爬了過來。
大名鼎鼎的昭和家大小姐,高級超凡者,黃金煉藥師,青木師姐的母親,就這樣跪在狹小的獸車里,爬了過來。
莫名的興奮在敲打著神經,李慶元看著眼前這張面如冠玉的臉以及嬌艷的嘴唇,剛剛冷卻的血液再次沸騰起來。
他伸出了手……
“不要!”昭和琉璃低呼一聲道:“會被聽到的!”
李慶元目光一滯,隨后頗為不爽的拍了她一記。
這的確是非常不爽的事情,獸車是新做的,鹿鳴的煉器師可沒本事在這么短時間內布下靈紋,他也沒有這種本事。
所以一些聲音,難免會被耳朵聰靈的高級超凡者聽見。
昭和琉璃臉色已經緋紅,自從控心術被反噬之后,她對李慶元就生不起惡感,尤其每次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都……
李慶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沒空關注這個被撩撥的女人,靠在獸車的木質墻壁上,伸手把她攬了過來。
“剛才那個流川楓間,和我說說他的情況。”
昭和琉璃躺在他的懷里低聲道:“流川風間是與我同輩的天驕。”
海城,是天照里世界的修行發源地,是萬千修行的源頭,這里被一本道和忍者流派把持,共同掌握天照里世界的至高權柄。
流川風間,是忍法流派家族,流川家的天驕級人物,不到四十歲就成了高級超凡,加上修煉的是木系秘武,看起來異常年輕。
“這么說,此次考核,都是有預謀的,而之前那場刺殺,也不是巧合?”李慶元問道。
“還不清楚,流川處長說,回去之后就會清查,但我懷疑,”說起正事,昭和琉璃表情就嚴肅認真了很多,“應該是天瀾學院或者就是他的風紀處走漏了消息,之所以有這場考核,或許是為掩蓋之前的刺殺,畢竟除開十村,海城里也有人不想我們晉升。”
李慶元眉頭緊皺,昭和琉璃的這些話都是建立在猜想上的,但不可否認,這場考核來的太突然,也太巧合了一些。
他們剛被截殺,緊接著就來考核,未免有些欲蓋彌彰……
眼前似乎多了重重迷霧,還未到海城,李慶元就感受到了來自海城方面的重重惡意,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絲毫恐懼或者害怕也沒有,反而多了一種興奮的感覺。
有點饑渴難耐了么?李慶元心里嗤笑,隨后看向懷中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