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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嗡嗡嗡”
碼頭發生大爆炸的時候,金胖子和韓銘的手機同時響起來,兩人都沒有說話,專心看著手機。
良久,金胖子把手機扔桌上,吸了口煙,“他成功了,有種!”
“碼頭幫會做人而已,”韓銘嗤笑一聲,道:“翔叔那老貨,差點對師弟動冷,如果不是師弟鎮住了他,結果完全不同。”
“你竟然在翔叔眼前按了人?”金胖子一怔,驚訝道。
“”韓銘沉默。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金胖子像偷吃完的狐貍,笑瞇瞇道,“翔叔那里,經過這小子一鬧,你的工作就輕松多了吧?”
“那老東西會做人,”說道這,韓銘眼中復雜難名,“送了一批有案底的人過來,也開始梳理地盤,一年中,那塊地方的治安會變好。”
“你就這么著,他扔什么,你就吃什么?不像你的風格啊。”金胖子有些懷疑的看著他,“說說,有什么打算?”
“三號碼頭,有一批來不及轉移的貨,我已經派人盯著了,師弟退走后,就已經接管。”韓銘嘴角一翹,“足夠那老東西心疼的了。”
“我就知道”金胖子搖搖頭,失笑不已。
要不他怎么會和韓銘坐一起呢?韓銘這不吃虧的性子,和他很像啊。而且,他可不認為韓銘會放過碼頭幫,這不過才開始而已。
“我先走了,還有事情要我去處理。”韓銘起身道,“我師弟那邊,你得幫他把痕跡處理好,別讓某些人捉到把柄。”
“放心,他可是我的貴人!”金胖子朝他擺擺手。
韓銘點點頭,推門離去。
當天晚上,發生不少大事,首先韓銘帶著手下,查貨一批走私物品,并且順藤摸瓜,搗毀了江州的窩點,其次方鶴死了。
前一件事情鬧出很大的動靜,甚至都沒等天亮,網上就出現了相關的新聞,韓銘的風頭一時無兩,其履歷也被翻出來,被不少網民稱贊其是江州警務圈里的標兵。
后一件事,根本無人得知,因為方鶴的遺體被燒的面目全非,警方需要時間確定其身份。而根據現場勘查的情況,首先排除了他殺的可能,一是因為沒找到證據,二是有目擊者見到方鶴單獨離開。
李慶元計劃很周全,近乎全力扔出的鐵錐落入河道,且不說河水深淺,此時估計早就被淤泥掩蓋不知所蹤,沒留下一點痕跡。
當然,關于方鶴的身份問題,自然是韓銘搞的鬼。那些被抓的貨船上的人,被單獨關押,韓銘壓根就沒把他們和方鶴在一起,他有的是手段拖延時間,把方鶴的死亡定性成意外事件。
金胖子方面,也在當天晚上,電話給手下,利用各種手段抹除李慶元的痕跡。當天晚上,李慶元就沒有去過飛翔會所,也沒去過三號碼頭,有足夠的證據表明他當天晚上在錦湖豪庭。
另外,公路上的監控也只拍攝到他從醫院來到錦湖豪庭,并且時間和方鶴死亡,以及去飛翔會所等的時間錯開。
一切都在金胖子和韓銘的通力合作之下,處理的非常完美。
李慶元自是不知道這些,從碼頭離開后,他就在車上換好了衣服,身上帶有打斗時留下血跡的西裝,被他扔在垃圾桶里,并被點燃,隨后他才從容的開車離開。
而就在他離開沒多久,這個垃圾桶就被人換走,半點痕跡也沒有。
處理了方鶴,李慶元渾身輕松,回到錦湖豪庭,他洗了個澡,躺在上,很快就進入夢鄉,這一覺他睡的很沉。
凱莉三女被他打發回了學校,三女覺醒血脈后,身上的魅惑氣息可以收斂自如,完全收斂魅惑的三女,被關注的程度大大下降,甚至校園網上,還有人發帖稱三女突然變的沒有魅力了。
不是變丑,人還是那個人,就是沒有魅力,沒有原來好看了。
三女對此不怎么在乎,每天都躲在宿舍里,控制和鍛煉自己的能力。必須早點熟悉覺醒的力量,如果沒控制好,會鬧出大亂子的。
薛景峰和李青山沒有立馬搬進別墅,主要是車子一直都是李慶元再用,加上兩人體諒李慶元,所以依舊住在上河柳村。
睜開眼,天已經大亮,李慶元快速的梳洗,驅車去醫院。
病房外面,蘇云娜和楊蘭早早的到來,李慶元了解了情況,有些黯然的坐下來。林嵐依舊沒有醒過來,在過一天沒有醒來,恐怕她就醒不過來,成為活死人了。
這個結果可不是三人想要的,蘇云娜已經請了最好的醫生,還有兩個小時,對方就能過來。楊蘭也在醫生規定的時間,不斷的呼喚林嵐,期望林嵐能早點醒來。
“方鶴死了!”猶豫了半天,李慶元還是把這個消息透露出來。
兩女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蘇云娜開口道,“從哪得到的消息?”
“沒有消息,我親自動的手。”李慶元淡聲道。
蘇云娜和楊蘭同時沉默,又同時開口道,“死的好!”
李慶元嘴角一翹,抱著手靠在墻壁上,沒吭聲。
兩個小時后,蘇云娜請來的醫生來了。
原本在醫院里很忌諱這種事情,但蘇云娜沒有標明身份,只說是一位朋友,也就沒人說什么。
“怎么樣?”走出病房,蘇云娜問道。
醫生沒立馬開口,只是看了一眼護士,走到走廊的盡頭,對著三人說道:“病人身體上的傷勢,就不用我多說了,想必你們心里有數。關鍵是她的意識,她此時的情況,是很明顯的自我沉睡。”
“自我沉睡?”楊蘭不解的看著他。
“簡單說,就是病人自己不愿意醒來,想必是意外發生的時候,她就抱著必死的信念,加上最近經受過一些打擊,讓病人意志消沉,內心有一死了之的想法”醫生緩緩道來。
“嵐嵐,她怎么能這么傻?就算林阿姨走了,不是還有我們么?”楊蘭捂著嘴,眼淚不停的掉。
“有什么辦法么?”李慶元忍著痛楚問道。
“只能靠她自己,你們也不妨找她最親近的人,日夜不停的和她說話。如果她能聽見,興許就能讓她醒來,但這種情況,屬于罕見的個例,我也不能保證。”醫生說道這里,話語一頓,“重要的是用語言刺激她,打破她的自我沉睡的想法,這需要充足的耐心!”
“我知道了,謝謝你!”蘇云娜深呼一口氣,把醫生送走。
楊蘭低頭默默流淚,李慶元走到病房門前,透過玻璃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臉色蒼白、不省人事的林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