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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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城中,瞧了瞧太陽周圍外紅內紫的暈圈,感受著帶著微微腥味的海風,陳楓好像又回到了紅楓島一般。不過相比紅楓島,泉州城無疑少了些海島的風情,多了些南唐的況味。因為商業的發達,這里的居民明顯富庶一些。
一邊游玩,一邊打聽,他很容易就來到了劉全的府第。隨便問了幾個人,都知道劉全的名字。可見,他雖然只是商人,但名氣卻不小。眼前他的住處就讓陳楓開了眼界。
劉府所處的位置極佳,街市繁華,人煙阜盛。整個劉府占了半條街,門口有兩個大石獅子,匾額和對聯也都很有氣勢。從街上往里看,發現院內重檐高聳,回廊環繞,頗有些崢嶸氣象。
走到角門,陳楓便被兩個家仆拉住了,問他找誰。
陳楓說:“我找穎兒。”
其中的一個家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陳楓,問:“哪個穎兒?”陳楓還穿著銀湖鎮雜貨鋪做事時的樸素布衣,看起來就像一個鄉下小子。
陳楓想,難道還有好多個穎兒嗎:“便是太太的貼身丫鬟。”
兩個家仆對視了一眼,問:“你是他什么人?”
陳楓覺得說別的不合適,便說:“朋友。”
家仆又上上下下打量了陳楓一番,問:“朋友?你說是朋友便是朋友啊?可有信物?”
“有。”明知道對方有些無理,陳楓還是取出了那桿翠綠的豎笛。一般的朋友,哪里會有什么信物,好在陳楓屬于特殊的那個。
兩個家仆接過豎笛后對視了一眼,說:“你且等等。”說完,直接關上了角門進去了。
陳楓等了一會,兩個家仆也沒有回來。
他再度拍門,守門的家仆探出頭來,卻不是之前的那兩個了。他怒氣沖沖地問:“拍什么拍!叫喪啊!”
“剛才那兩個人呢?”
“不清楚。你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速速離開!”
“我找太太身邊的丫鬟穎兒。剛才那兩個家仆拿了我的豎笛作信物,說進去通報,現在還沒有回來。”
又一個家仆探出身子說:“一直都是我二人在此,哪有人拿了你的豎笛?莫非要來我劉府訛人不成?再不走,送你進衙門吃板子!”
陳楓一看這兩個家仆的架勢,略一猜想,便知道他們是故意的,至于原因,倒是不清楚。
他也不再爭辯,直接離開了。
一小會之后,劉府的角門再度打開,之前拿了陳楓豎笛的家仆伸出頭來看了看,發現陳楓走了,開始招呼其他人:“好了,那小子走了。我剛剛拿著豎笛去找孟師爺瞧了瞧,豎笛的質地很好,能賣幾十兩銀子,留下來晚上去換花酒喝。有人來找過穎兒那小妮子的事情,一會要告訴表少爺,到時候又能拿到一筆賞錢!”
另一個家仆笑著說:“你們說,表少爺是不是對穎兒那丫頭有意思?”
“那還用說?你沒沒看到,表少爺盯著穎兒看的時候,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別說表少爺,就是我看了一眼,魂也少了一半。”
“看是看,可那種女人哪是我們能碰得了的?而且,穎兒這種小巧的女人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怡云樓里那寫胸******大的,晚上睡起來才夠味!”
“我啊,覺得咱們家夫人最夠味,那身段,那面容……”
“噓……這話你都敢說,被老爺聽到是要打死的!”
“我說話這么小心,除了我們四個,誰可能聽得到?”
“對了,說到夫人,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沒有,表少爺看夫人的眼神和看穎兒一樣。”
“你的意思是表少爺還想通吃?”
“那誰知道?不過我看表少爺和咱們一樣,都是色中惡鬼。這幾天,他可是天天領女人回來。”
“奶奶的,這小子命好。長得不怎么樣,銀子卻多。眼看劉府偌大的家業也是他的了,真是令人羨慕!”
“所以我們要抱好表少爺的大腿!”
“對,我現在就告訴他有人來找過穎兒!”
“別著急,表少爺正在房里忙著那事……哈哈……”
幾個家仆正留著口水議論的時候,他們都沒有發現,一個人已經從角門走了進去。
聽那幾個家仆的話,劉府出了問題是無疑的。他原本想趁著夜色再夜探劉府,可想想卻不踏實。尤其是穎兒送的豎笛若是被這幾個家仆無聊之余拿在口中吹上一番,那更是腌臜了。
陳楓的身上原有三張隱身秘符,之前早已用掉一張,現在又用掉了一張,堂而皇之地溜進了劉府。
在門房里面的桌子上,陳楓看到了豎笛,自然直接帶走,還不忘擦拭一番。確認沒有被那兩個家仆弄臟,才放心。這也是那兩個家仆想多賣些銀子,所以拿在手中也是小心翼翼的原因。
因為不熟悉劉府內的布局,陳楓沒有把握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穎兒,且又因為隱身符持續的時間有限,陳楓需要盡快找個地方盡快躲起來。找到藏身之處后,他就可以利用明魂和白玉徹地鼠慢慢搜尋。
富人家的女眷一般都是住在后院,可哪里是后院,陳楓也看不分明,只好憑借感覺,直奔一處較為密集的院落而去。
這個院落里種了很多花木,很多房子都比較舊,看起來并沒有多少人在這里居住,很明顯,陳楓找錯了地方。這時,他的身形開始淡淡地出現,隱身符的效果馬上就消失了。沒辦法,他只好進了一間房門半掩的屋子。
這是一間柴房,里面堆滿了劈好的木柴。他剛進去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和“嗚嗚”的哭聲。他趕緊躲到了柴堆后面。
透過縫隙他看到,進來的是一個比他年齡稍小一點的丫鬟,胖嘟嘟的,臉上滿是淚珠。
她進了柴房之后,可能覺得安全了,哭聲不由大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自言自語:“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陳楓忍不住問:“小妹妹,你遇到什么事情了,我可以幫你。”
小丫鬟乍一聽到生人的聲音,嚇得大叫起來:“啊!……你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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