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719.
陳楓隨花翠翠離開不久,上官敏第一個恢復了部分修為。她和葉留雨、覺慧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忙忙前往六道輪回存放散魂棺的地方。不一會,她便有些沮喪地回來了。
覺慧和葉留雨已經先后恢復了部分修為。
葉留雨問:“姐姐,散魂棺果真被毀掉了?”
上官敏點了點頭說:“若是沒有被毀掉,我還可能原諒陳楓。可現在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了。妹妹也不要覺得他能夠回心轉意了。他和我們并不是一條心。”
葉留雨沒有回答,但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雖然花翠翠已經表明,綠衣女子在詢問陳楓之前已經知道散魂棺的位置,假若陳楓不說,散魂棺同樣被毀掉。可她也清楚,上官敏在意的,不僅僅是散魂棺的得失,好包括陳楓的離場。
上官敏說:“陳楓身上的秘密太多,竟然一直瞞著我們兩個。現在他已經與我們有隔閡了,我們自然不能坐等他成長起來。可惜,我還是猶豫不決。若是早下決心,已經將這個后患除掉了。現在那兩個女人還在這里,若是有她們護著,倒是不便出手。”
覺慧搖了搖頭說:“估計他們已經離開鳴煞之地了。據貧僧所知,那兩位女施主有特殊的方法,可以耗費一定的代價出入禁地。”
上官敏露出遺憾的表情說:“這樣一來,想抓住這小子倒是有些麻煩了。”
葉留雨突然說:“他還會回流云宗的。”
上官敏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的?”
葉留雨遲疑了一下,說:“我也沒有什么確切的依據,全憑感覺。但是我覺得他回去的可能性特別大。”
上官敏點點頭說:“這倒也是。他來赤霞山脈這段時間,在流云宗待的時間最長,難免有些秘密留在那里。不管接下來去何處,他都會前往鹿鳴峰處理干凈。可惜我們暫時無法離開。因為此處的禁制,我們沒法通知宗內做好準備。不過,你我來這里之前,宗內一部分弟子已經知道陳楓也隨我們潛入鳴煞之地。我們沒有回去,而他一旦出現,自然會被宗內控制盤問的。不過陳楓那小子也不會傻到以本來面目出現,就看宗內的弟子是否機靈,能夠看出其馬腳了。”
葉留雨對陳楓的評價有些矛盾。她想,若是換作自己成為陳楓,也不會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宗內的。可是因為之前的誤會,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
上官敏問覺慧:“大師一定知道那兩個女子的來歷吧?”
覺慧也不隱瞞,點了點頭:“貧僧確實知道一些。他們來自始道大陸,偶然被我所擒,拘禁在大覺寺中。后來被她們走脫了。”雖然上官敏已經知道他曾來過鳴煞之地的事實,可是覺慧卻根本不去提這一點。
上官敏也不在意覺慧是如何偷襲她們的,低聲說:“那么說,陳楓那小子便是在大覺寺中認識她們的了?”
覺慧說:“那兩個女子確實是。可是那少女卻不是。聽起來應該也是來自始道大陸。那少女已經說了,綠衣女子和黃衣女子是他父親的師妹。”
葉留雨受的傷最重,恢復的也是最慢,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說:“這兩個女子都修為都比我們還高一些,難道也是秘尊?”
上官敏搖了搖頭說:“真正的秘尊,實力不止我們看到的這些。她們應該也是高階秘宗,實力和大師差不多,不過秘術比較詭異罷了。就連已經死掉的尹笑、陳靜道和楚遠山三具傀儡,和我們比斗時發揮出來的也并非秘尊的實力,只是高于秘宗,十分接近秘尊罷了。畢竟,被煉制成傀儡之后,‘北道南山’實力根本就不復從前,而尹笑則是被強行提升了修為,也無法發揮秘尊的實力。否則,我們怎么可能支撐下來。”
覺慧點了點頭:“尹宗主離開鳴煞之地后,我曾經與尹宗主交過手,當時便覺得奇怪,他有些秘術,我十分陌生,從未見到他使用過。不過當時并沒有想太多,覺得哪個秘宗都有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備用手段。后來見到黃宣后,我發現禁地的古怪越來越多,便想假意去破煞氣之眼,引各方勢力出來,誰想到……”當即覺慧又把自己同成窮交手的事情說了出來,惹來上官敏和葉留雨一連串的驚嘆。
三人又交流了一番對綠衣女子和黃衣女子的秘術。葉留雨說:“始道大陸不愧是秘術的起源之地,那里的秘者修煉的秘術果然奇異。尤其是綠衣女子使用出來的那種絲線,羚羊掛角,無跡可求,偏偏又根根欲震,扣人心弦。我看了那一小會,便覺得目眩神恍,對于秘術的認識也為之一新,隱隱覺得有所觸動,偏偏又有種茫然。”
上官敏說:“那是自然,否則那塊大陸也不可能用‘始道’二字來命名。我看到那女子使用那門秘術時,也仿佛心有所悟,但卻說不清、道不明,只能等此間事了,回去好好參悟。可惜現在由清州大陸前往始道大陸的通道早已消失,我們已經不能像以前的秘者那般自由在不同的大陸之間往來了。也不知道她們是用什么手段來到這里的。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還是快速恢復修為,一旦禁地的出口開啟,我們便第一時間趕回宗內。擒拿陳楓只是一小方面,我們還能從中知道那兩個女子的底細,甚至了解一些關于始道大陸的消息。最主要的是在禁地之中死了這么多秘者,赤霞山脈的勢力該洗牌了。
在二女交流了一番對始道大陸和綠衣女子秘術的看法之后,覺慧終于忍不住了,說了一句:“綠衣女子的那門奇特的秘術,陳楓也會,只是不如她精湛罷了。”
葉留雨和上官敏都是何等高傲的人物,對一個修為還高出自己的高階秘宗表示贊賞也就罷了,誰想到突然聽到一個秘士竟然也會這門秘術。她們都知道覺慧不會說謊,心中滿是無法言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