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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韓詩書名:
遲桂英最終還是被陳楓說服了。
在這樣一個世界中,她委實太弱小了。之前,她是因為看到了自己與陳楓的差距而自卑。人在自卑的時候,很容易自暴自棄或者生出沖動的念頭。好在,她最后想明白了。她自身的病癥是她多年的心結,如今放下心事,又覺得前途光明起來了。
將自己身上一些用不到的秘器送了兩件給遲桂英,陳楓還囑咐無形無聲的明魂守護著遲桂英。等遲桂英離開這里,明魂自然有辦法找到他。可想了又想,陳楓還是不放心,又給了遲桂英三顆半成品的蓄秘彈。這樣的話,只要不是遇到強大的秘師,她應該能自保了。他能為遲桂英做的,只是這些。
“陳小弟,我們以后還會見面嗎?”
“會的。到時候,希望你過得更好!”
告別遲桂英,陳楓又換了一副模樣,年齡稍大一些,相貌依然普通得讓人過目就忘。
鐵翼鳥越來越多,秘者也越來越集中。很多秘者開始聯手收拾這些鐵翼鳥,一是為清理路上的障礙,二是可以有些收獲。偶爾,陳楓還能看到那些秘宗的身影,只是他們并不隨著眾人前行,反而十分神秘地露面一次便消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秘師、秘士一起擊殺這些鐵翼鳥,對秘宗而言確實沒什么意思。不僅僅是秘宗,就連陸定一、蕭宇等人也不見了蹤影。
陳楓很自然地混在了這些秘者之中,偶爾出手,也不驚艷。
“距離下一關的入口應該不遠了。”有人肯定地說。
“前面怎么亂起來了?”有人突然說。陳楓已經發現,前方傳來一些秘者大呼小叫的聲音,好像遇到了什么變故。
過了一小會,大量的秘者紛紛后退,陳楓終于看到了具體情形。一陣陣怪風不斷卷來,甚至連鐵翼鳥也被吹得四處逃竄。怪風之中,隱隱傳來驚人的氣息。
“大家快跑啊,前面出現了一個厲害的秘獸,一下子就殺死了一個秘師!”有人驚慌地說。
陳楓心中也是微微凜然,一下子能夠殺死秘師的秘獸,應該能有秘宗境界的實力吧。在這第一關怎么會出現這么厲害的秘獸?此時,秘者雖多,但是秘宗卻沒有一個,所以大量的秘師和個別秘士組成的隊伍徒有數量,卻不可能是那秘獸的對手。
“大家快快向師門前輩求援!”有人提示道。
很多弟子紛紛醒悟,采取各種方式呼救。
怪風還在持續,被卷到的秘者很快就變得悄無聲息。這個強大的秘獸在痛下殺手的時候,多數秘者竟然看不到它的樣子。
“大家分散逃!秘獸只有一個,它只能追一個方向!”又有人提出這個主意。
這個主意確實不錯,秘獸直追的是人最多的一群秘者,倒也給其余秘者留下了生機。
陳楓心中在暗暗叫苦,自己所處的位置就是秘獸追來的方向。雖然他有心迅速離開,卻被慌亂的秘者堵住了去路。
很多秘者驚慌之下,紛紛取出秘器,沖著怪風丟去。
怪風襲來,這些秘器竟然在風中紛紛爆裂。爆裂形成的氣流讓怪風更加肆虐起來。
盡管這些秘器沒有給秘獸帶來什么損傷,但是秘者集體攻擊還是惹惱了它。只見怪風忽然一變,竟然形成了一道道閃亮的風刃向眾人襲來。
風刃的速度很快,首當其沖的幾個秘者立即便倒在了地上。有的是四肢被斬斷,有些則直接丟掉了性命。
這些秘者的傷亡反而誘發了更多的風刃,鋪天蓋地,難以勝數。有些風刃竟然能夠自動轉向去追蹤那些躲避的秘者。一時間,慘叫和鮮血成為陳楓耳中和眼中最多的事物。
機靈一些的秘者紛紛拿出秘器護身,這又造成了一大批秘器毀掉。“叮叮當當”的爆裂聲中,這些秘者賴以活命的家底紛紛報銷。無論是秘師還是秘士,終于徹底慌了。付出了慘重代價的眾人才發現,這個秘獸真的不是他們能夠阻擋的。
陳楓同樣面臨著風刃的威脅。他不得不拿出戰刀去抵擋,第一下便差點讓戰刀脫手。最后,他只好讓身前形成一個冰盾,勉強抵抗住風刃的侵襲。
在眾人眼看就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低階秘者的呼救終于起到了作用,秘宗終于來了。
首先趕到的是上官敏。陳楓第一次看到了她出手。
微蹙秀眉的上官敏單手一掐秘訣,一把青色的小劍便在一聲嗡鳴后,以眾人的目光幾乎無法跟上的速度沖入了風刃之中。
小劍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幾乎是兩個呼吸之間,小劍便又出現在了上官敏的手中。青色的劍尖上滴著兩滴青色的血液。
在這極為短暫的時間里,秘獸便受傷了。
密密麻麻的風刃戛然而止,秘獸也露出了本來面目。這也是一只鳥,只是個頭遠遠在陳楓之前見到的鐵翼鳥王之上,足足有三丈大小的身子之前竟然完全藏在怪風中。雖然是鳥類,但是它與鐵翼鳥的模樣并不相信,頭不是很大,但眼睛占據了很大的面積;嘴不是很尖銳,但是很寬,有點像鴨子,只是口中竟然露著牙齒;翅膀也不是很寬廣,偏偏每一根羽毛都十分尖利,仿佛是一把把利刃插在它的身上。在它的頭頂,是一根雞冠一樣的肉瘤,尾巴則光禿禿的,看起來十分丑陋。它的頭頂上有一個不大但應該極深的洞,在汩汩向外留著鮮血。這個傷口應該是上官敏之前造成的。
“溺鳥?”上官敏認出了這個秘獸。
幸存的秘者中,有個別聽說過溺鳥這個名字,都是面色一變,連忙后退數步。
陳楓一開始看到這溺鳥,倒也沒覺得它有什么特殊之處,只是個頭大一些而已。可是過了一會,卻發現溺鳥隱隱約約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甚至讓自己的秘力運行都有些滯澀了。這不是溺鳥特意為之,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影響。他不由微微駭然。
相互對峙了一小會,上官敏和溺鳥再度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