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這星河圖來對付你,若是被昔日的道友知道,恐怕會笑話我暴殄天物。不過事急從權,也是沒辦法了。你也不用掙扎了,我不妨告訴你,在我這秘寶之下,哪怕是你的秘力一絲不損,也沒有絲毫抵抗力的。”老嫗對陳楓說了這一番話,開始轉向洛洛。
“現在,我先結果了這女娃子吧!嘖嘖,真是有些可惜。對老婆子我畢恭畢敬。若非是我必須借用于她,還真有收她為徒,傳我衣缽的打算。可惜,她的身子早已被毒瘋子掏空,被我利用也難忠心于我,只好忍痛割愛了。”
只見她一把撕開了洛洛的上衣,露出了她羊脂白玉一般的胸口。陳楓想要閉上眼睛,卻發現在星河圖之下,自己根本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洛洛的身體就這樣自然而然呈現在他的視線里。
除了幻境中之外,這是陳楓第一次面對充滿神秘感的女性身體。那身體中洋溢的青春活力充滿誘惑,讓陳楓即使身處湖底的危局之中,依然產生了一絲綺念。不過,這一絲綺念轉眼就被眼前的慘景扼殺。
“小子,死之前便宜你一下。哈哈!”老嫗笑著猛地將手中的黑珠拍碎。黑珠就像是水一樣,滴在了洛洛的胸口。黑水剛一接觸洛洛的身體,便傳來了厲鬼一般的叫聲。
老嫗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餓壞了吧。吃吧,吃吧,吃飽了幫我干活!”
詭異的場景再一次出現,卻無比殘酷。洛洛的身體漸漸變得蒼白、單薄,最后直接變成了一層瘦皮包著干涸的骨架。她的精血在短時間之內被毒瘋子吸光了。
剛才飽滿的身體轉眼之間變成這樣,讓陳楓理解到了“紅粉白骨”的另一層含義。洛洛這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少女,就這樣香消玉殞。
“怎么?憐香惜玉了?”陳楓的表情沒法改變,但是眼神卻透著悲憫。
老嫗毫不介意陳楓的怒視,依然笑嘻嘻地說:“不著急,馬上就輪到你了。”
此時,洛洛身上的黑水再一次凝結成黑珠,不過卻要大了一些,最主要的是散發出悠悠的光澤。
老嫗游到陳楓面前,撫摸了一下陳楓的臉龐,說道:“老婆子我還真的舍不得殺了你。像你這樣的年紀,有這樣的修為,若是好好培養,倒是一個不錯的鼎爐。”
看到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老婆子撫摸自己,陳楓有種作嘔的感覺。
老嫗毫不介意陳楓的仇視,繼續道:“你現在一定想要一個解釋吧。我現在心情好,不妨告訴你。這扇門也曾開啟過,不過進來的人都被我殺了。哈哈,別人視吞天鯨為厄運,我卻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機遇。不過,在這樣一個大機遇面前,很多人不會利用罷了。如今,我將讓你看看什么才是天命!”
老嫗放下陳楓身上的手,指著眼前的門道:“要打開這扇門,需要兩個條件。一是以強大的靈魂作祭,激活門靈。呵呵,這扇門其實是有意識的,不享受點好處是不會打開的。二是要避開門上的奇毒。你一定見過那間黑色大屋吧?建造毒廟的人是用毒高手,當初修建這扇門時為避免外人進出,在這扇門上設置了九種奇毒。人若是硬闖,哪怕打開這扇門,九種奇毒并發,哪怕是秘宗,也沒有存活的可能。不過,若是完成了第一條件,以靈魂作祭,則只有一種奇毒出現。不過這也不是一般秘者能夠承受的了。當初的那批人,不過是為了減少一些麻煩罷了。”
講到這里,老嫗不禁有些得意:“我苦思這么多年,終于想出了破解之道。在毒廟中,有毒瘋子,本身就是強大的靈魂。不過因為死前的戾氣太重,死后的靈魂強則強,但是不豐潤,并不一定能夠打動門靈。于是,我只好讓這女娃子為餌料,去喂飽這些毒瘋子,再去喂飽這個門靈。至于你,則將在我的星河圖控制下,替我擋住那九種奇毒中出現的那一個工具。這個過程雖然痛苦,但是對我老婆子而言也意義重大,絲毫馬虎不得。你死了之后,我自然會取走你身上的秘器以及那兩種火焰。我本來是想用那對父子作為開門的道具的,誰想到遇到了你們,比那二人更合適。最美妙的是,他們父子至今還不知情,依然念著我的恩情,哈哈!”
陳楓心道,這樣一個老婆子竟然惡毒至此,秘界還有幾個人值得相信?
控制住了陳楓之后,老嫗開始緩緩打開通道。那扇小門上霎時爆發出刺眼的光亮。
看到她熟練的手法,陳楓確信她已經籌劃了很久。
“你的眼睛沒有瞎?”陳楓不由想起之前老嫗臉上露出的一絲灰光。
“噢?這都被你發現了?我的眼睛是瞎了,不過憑借秘術,卻可以短時間內恢復視力。當我掌握了更強大的力量,就是我的眼睛完全恢復之時。你說這番話是為了打擾我開門吧?沒用的。”老嫗說完,便不再理會陳楓,專心致志對付眼前的門。
隨著那扇小門的緩緩開啟,上面的符文如日月星辰般流轉升落,迷離生彩,讓人目不銜接。若非早早知道這只是一扇門,陳楓還會以為再一次出現了一幅星河圖。
湖水激蕩、暗流奔涌中,色彩鮮艷的符文終于停止流轉,只是在那里閃爍。
“嗡!——哄!——隆!”三聲之后,一個黑色的出口呈現在二人面前。
老嫗沒有任何舉動,只是緊緊盯著這個出口的最中心。在那里,緩緩出現了一個綠點,然后漸漸擴散,最終將整個出口都染成了綠色。
這是劇毒!陳楓醒悟過來。
老嫗“咯咯”一笑:“你小子的運氣不錯,竟然遇到了九種奇毒中的毒效最小的一種。你的運氣也很糟糕。這種奇毒往往在江湖中使用,對于秘者的功效卻要差一些。這也就意味著你需要多忍受一些煎熬。當初建造這個出口的那些人有些怪癖,喜歡‘九’這個數字。不過當年,他們費盡心機,也只是找到了秘界中的八種奇毒。無可奈何之下,只好用江湖之中的一種奇毒名為牽機散來代替之。這牽機散毒效雖差,也只是和那八種奇毒對比才這么說。若是用在凡人的身上,估計也能有肝腸寸斷的效果。對于秘者怎么樣,就由你來嘗試了。”
說完,老嫗一把將陳楓丟進了出口中。所有的綠色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全部涌向了陳楓。
竟然是這種奇毒!此時,陳楓的腦海中只剩下“牽機散”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