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走出來之后,總算看到了老嫗的真容。如果再年輕三十歲,她的面容稱得上是姣好,可惜如今臉上卻滿是皺紋。也許是長期生活在這樣一個沒有生機的世界里,老嫗的臉色陰沉,微微泛著青色。最主要的是,老嫗的眼球是白的,沒有瞳孔,竟然是個瞎子。
“洛兒,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子?”陳楓很詫異老嫗和洛洛相識雖然只有一天,彼此卻十分親近。他可沒發現洛洛有什么特別吸引人的地方。也許洛洛唯一的亮點就是長相,可是老嫗偏偏是個瞎子,根本就看不到。
“是的。阿婆。”
“你躲在后面偷聽我們談話,意欲何為?”老嫗轉向陳楓。雖然看不到,老嫗卻能敏感察覺陳楓的位置。
“在下四處尋找出路,偶然路過這里,并無惡意。”
“出路?哈哈,”老嫗的笑稍稍有點凄涼,“憑你是沒法出去的。”
“還請阿婆指點迷津。”
“我與你非親非故,為何要指點你?”
“在下可以支付一部分報酬。”
“我不稀罕。”
陳楓徹底無奈了。
老嫗接著就不再理會陳楓,轉而繼續與洛洛談笑,言語甚是親近。陳楓看到老嫗僵尸一般的臉上不時泛起笑容,心中有覺得有些詭異。
陳楓尷尬地站了一會,說道:“若是阿婆沒有指教,在下就此別過。”說完,陳楓一抱拳,轉身離開。
“過來。”陳楓走了沒多遠,老嫗突然叫道。
“阿婆有什么吩咐?”
“指點你離開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阿婆請講。”
“三日之后,你和洛兒進行一場比斗。若是你能夠贏得了洛兒,我自會放你們離開。當然,爭斗中雙方都不能使用秘器,也不能使用秘寵和傀儡。”老嫗大概聽洛洛說起過他的秘器,因此對陳楓予以了一大限制。老嫗的條件無疑將陳楓限制住了。
“三日?”陳楓疑惑,洛洛之前并不是陳楓的對手,老嫗有什么信心能夠讓她在三天后實力突飛猛進?
“若是我輸了呢?”
“輸了就永遠留在這里陪著我這個老婆子。”
陳楓不知道老嫗到底有什么本事,但是對自己還是有些信心的,于是點頭答應。
于是,陳楓便留在了湖邊。
接下來,老嫗便開始全身心的教授洛洛。比較奇異的是,她并沒有讓陳楓回避。這樣,陳楓能夠看到老嫗全部的講授過程。
陳楓能夠感覺到,洛洛對于老嫗的提議一開始是沒有任何信心的。可是隨著她與老嫗的學習,她很快沉浸在其中。在老嫗的刻意調教和傾囊相授下,她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
對陳楓而言,則是另一番滋味了。陳楓一直沒弄明白,老嫗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一開始,陳楓甚至腹誹,若是說這老嫗無比自大也十分貼切。可是,當陳楓聽了老嫗的講授之后,陳楓的請示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震撼。
老嫗傳授給洛洛的并非十分高級的秘術,但是無一不十分實用。最主要的是,這些秘術有別于陳楓之前解除的大多數秘術,往往另辟蹊徑,給人以茅塞頓開之感。雖然都是一般的秘術,但是使用得當,威力要比一般的秘術大得多。陳楓只是站在旁邊聽,就受到了很大的啟發,延及到自己所學的秘術,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洞天。
很快,陳楓拋下了所有的成見,和洛洛一樣,沉入一個秘術的世界。
當然,哪怕陳楓站在旁邊,也并非所有的秘術要訣他都能聽到。有些時候,老嫗都是私密傳授洛洛,給陳楓百爪撓心之感,只好自己仔細揣摩。另外,老嫗似乎有什么辦法避免洛洛的秘力流失,所以洛洛在練習秘術的過程中可以不斷練習。陳楓這才恍然大悟。老嫗之所以敢和陳楓有三天后的約定,是認定陳楓的秘力所剩不多。而且,她不禁止陳楓在旁觀看,就是料定陳楓如果不練習這些秘術,看了也沒多大用處,若是陳楓忍受不住秘術的誘惑加以練習,那么他的秘力流失的更快。
陳楓進入吞天鯨腹內的第一天就這樣不知不覺過去了。
第二天,老嫗教授的是一個毒藤秘術,其厲害之處在于可以利用秘力將毒藤上的尖刺震飛刺到對手。看著洛洛不斷地放出毒藤,然后摸索如何用秘力震掉蔓藤上的刺,陳楓心中充滿了羨慕。不過,陳楓羨慕之余,卻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用秘識在秘海中模擬這個秘術。雖然還是達不到親手練習的效果,但是聊勝于無。
第三天,也是最后一天,老嫗主授最基本的五行秘術。她傳授給洛洛的便是將五行秘術融合的技巧:“金木水火土五行不僅可以有冰霜雷石這些變種,而且可以融合。一旦融合,威力將不止翻上兩倍,而且會讓敵人防不勝防……”
老嫗傳授洛洛的第一個五行融合秘術則是木系和土系的融合,可以讓人像大樹一樣根治于土地之上,讓使身體和大地連成一片,來增加自己的穩定性,同時還能卸下對手的攻擊將其轉移到地上。
對這個秘術,老嫗一開始只是泛泛介紹,接著便開始給洛洛開小灶,陳楓便什么都聽不到了。
不得不承認,洛洛的天賦確實很好,很快就扎實地掌握了這個秘術。只見她立于大地之上,腳下閃著黃綠交織的光,雖然是一個纖纖女子,卻給人以十分扎實地感覺。
如此這般,不知不覺,三天的時間過去了。第三天一早,陳楓與洛洛的筆試便開始了。
此時,陳楓的秘力損失了一成,可是在外人看來,他的秘力可能連一半都不到了。
洛洛這幾天得收益很多,看向陳楓,充滿了戰勝他的信心。
不能使用任何秘器,這是唯一的規則,接下來,二人便要交手。可是,誰都沒有率先發難。
“這次,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原本以為陳楓上來就會強攻,所以洛洛提前做好了防守的準備。她的想法是耗干陳楓的秘力,讓他自然而然落敗。看到陳楓長時間不出手,洛洛有些急躁,因此用言語激將陳楓。
“那好,你來吧。”陳楓依然不為所動。
洛洛自恃秘力要比陳楓充沛,單手一揚,卻是一道青光向陳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