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鼎上的陣陣碧光漸漸井蓋上的青光相融合,鼎身上的古篆隨著碧光,竟然全部都轉移到了井蓋之上。
當鼎上的青光全部消失的時候,井蓋傳來了龍吟一般的長鳴,上面出現了三個美玉雕成的鎖口,點綴在古篆之間。失去了所有能量的古鼎儼然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隨即塌散,變成了飛灰,讓大家暗道可惜。
無疑,這三個鎖口便是放置鑰匙的地方。
烏黑的兩把短劍被小心而珍重地插在了兩個鎖口中,每次插入,井蓋都要亮一下,扣動著人們的心弦。可是,令眾人失望的是,雖然兩把短劍都帶來了井蓋的變化,可是井蓋依然沒有松動。
眾人不由都圍著古井商討起來,部分血煞宗還是林漠山,仿佛是同一宗門的一般。陳楓也隨著眾人靠近了古井,感受到了上面傳來的秘力波動和古老的氣息。瞬間,陳楓腦海中浮現出了諸天星月珠的秘天勝境、三面石像的蠻荒之地
就在陳楓靠近古井的時候,僅剩的一個鎖口突然閃爍起來。血煞宗的人不由叫了起來:“第三把鑰匙就在附近!古井有反應了!”
就在附近,其實就是在附近人的身上。只是,無論血煞宗和血骨門的兩位領頭人如何勸說,都沒有人應承說短劍在自己身上。
血煞宗的人不由嚷道:“一定在你們林漠山秘者的身上。若是不肯拿出,那便搜身!”
林漠山秘者自然是不同意的。搜一個秘者的身,無疑是將他的秘密都暴露出來,其中可能就有他的保命手段。
血煞宗的領頭人說:“沒想到林漠山的秘者這么沒有誠意。我們血煞宗已經犧牲了古鼎,拿出了一把鑰匙。你們的兩把鑰匙都在,卻只肯拿出一把。難道是要我們離開后你們再打開嗎?”
林漠山秘者反擊說:“說不定另一把鑰匙也在你們那里。你們不過是故意把我們趕走罷了。可是你們別忘了,缺了哪一把鑰匙,古井都打不開,大家都進不去!”
血煞宗的人不由急眼了。古鼎已經毀壞,若是這次進不了,以后也就沒有機會了,他們直說林漠山秘者無理取鬧。
陳楓心中暗暗嘀咕:全亂了,可千萬別打起來。你們只要給我個機會,我就把短劍偷偷地丟給你們。之前不拿出來,我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罷了。
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陳楓又哪來的機會?
阿朱也憋了一肚子氣:“早知道這個樣子,我還費盡周折準備那些做什么?哎,沒想到終歸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蕭金龍搖著壞掉的折扇,嘆息連連:“身為秘者,怎么可以這么不冷靜?”
雙方爭吵是爭吵,激將是激將,可誰都不敢把己方的鑰匙拔出來。若是拔出了短劍,鎖口再封上,那就徹底沒有機會了。眼看著重寶就在身邊卻拿不到,大家的火氣不由都起來了,看向身邊人的眼光也都變了。鬼才知道那該死的短劍在誰身上,或者是壓根就不在這里,也許是古井出了問題。
按照大家的想法,若是單獨某個人,委實沒有私藏那把短劍的必要。也許這短劍會有不俗之處,可是與井下的寶物比,與優先挑選權相比,又差了許多。相反,拿出短劍,也是為自己揚名的機會,留下短劍,卻沒什么好處,也不可能獨自偷偷潛到井下去。
“我來試試吧!”林漠山這邊交出短劍的男子征得了大家的同意,雙手攥住了兩把短劍的劍柄,使用出了自己那個獨特的秘術。一時間,金蓮光影彌漫了整個井蓋。在光影的催動下,井蓋的青光變得有些刺眼了,井蓋也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大家心中都驚喜無比:有戲了!同時,也格外關注起眼前的男子。一問之下才知道,竟然是器靈門門主寶鏡先生的首徒,名叫商峰!
大家恍然,怪不得有這本事,原來是寶鏡先生的高徒。既然器靈門的人都趕過來了,里面有寶物的可能性就坐實了。在林漠山,甚至可以說在整個紅楓島,器靈門探寶的本領是數得著的,很少有看走眼的時候。
圍著古井施放了一番秘術,商峰擦了把汗說:“古井的禁制都已經被我打開了,不過,沒有剩下的那把鑰匙,我們還是打不開井蓋。若是想用強,沒有數個秘師,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商峰的話音一落,眾人立即嗟嘆起來:“可惜啊,就差最后一步了!”
不過商峰的話緊接著又燃起了大家的期望,也讓大家的心更加煩躁了:“我試了一下,古井的感應秘陣沒有任何問題,最后一把鑰匙就在古井旁邊。也就是說,我們中的某個人鐵定有鑰匙。大家不妨看看自己的儲物袋,也許以前沒注意到呢。”
商峰說完,大家連連點頭,紛紛看向自己的儲物袋,可很快都搖了搖頭。自己身上有什么,大家都十分清楚,拿不出來還是拿不出來。
血煞宗的領頭人實在耐不住了:“既然林漠山的秘者不講究,我們就不客氣了!挨個搜身!”
“好,來吧!也不看看你們是在誰的地盤上!大家趕緊給各自的師門傳訊,不要讓血煞宗有一個人走脫!”有人虛張聲勢道。
“哈哈!活死人墓中無法向外傳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們就不要虛張聲勢了。沒事,我們拿到鑰匙之后,就不會為難你們的。”血煞宗的人明顯是有備而來。
談判既然破裂,一戰在所難免。林漠山這邊也有些性急的秘者直接就把秘器亮了出來。
不過先動手的卻是血煞宗的人。他們率先向林漠山秘者丟出了數顆血珠,一時間血氣在空氣中繚繞,讓眾人覺得氣血翻涌。這樣一來,林漠山秘者還未出手,實力已經打了折扣。
好在有血骨門的人在場,同樣使用了一件幡形秘器,沖著血氣舞動一番,將血氣收走不少。
因為古井的鑰匙三缺一,就這么一小會,雙方由合作到決裂,已經短兵相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