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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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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陳楓握緊了拳頭,似在自言自語:“也許某一刻,因為現實,我會飽受挫折,會迷惘彷徨,會信心受挫,會悲傷落寞。然而,只要我還活著,我的人生就還將繼續。我堅信,當我翻越過一道道山嶺,回望走過的路時,我將找尋到我希望的東西。哪怕有一天為之容顏老去,可心卻屹立在天地之間。就像是一棵老樹縱然主干腐朽,卻也會長出新的枝丫。縱然它橫臥在地上,對天空的向往卻從不會改變。這就是我陳楓的信念!”
這一刻,陳楓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他體內的祛毒秘旋陡然綻放出一絲光芒,隨后悄然隱去。
陳楓對著祖父母的石像說:“祖父、祖母,你們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相信這也是你們的愿望!”
陳楓含著笑向祖父母的石像點頭致意,然后毅然而決絕地轉過身,再次向前方走去。
在前面,陳楓又看到了自己的伙伴馮淵的石像。馮淵的手臂伸長,直接便是將陳楓的去路攔住了,本就干枯的臉上滿含不解和憤怒,仿佛在說:陳楓,你怎么不救我啊?!
陳楓看到馮淵的表情,也是略有愧疚。陳楓本是多情之人,極為依戀親人。陳楓的朋友也不多,只有馮淵、冷峰、皓雪和陳楓有過交流,其中冷峰還翻臉了。親人、朋友的稀少,讓陳楓愈發重視親情和友情。也正是由于這種對脈脈親情、友情的重視,導致他精神上的牽掛太多,形成了他最大的命門。
但是,陳楓在熬過了生死一線湯的鍛煉,又經歷了許許多多的生死考驗,陳楓對于力量的追求反倒是更加堅定。與此同時,親情和友情也成為了他克服困難,不斷前進的支柱。一旦命門成為自己的利器,陳楓想不提高都不行。所以,若是剛才,陳楓也許看到馮淵的石像,可能又會深陷進幻象中去,可是這次,他沒有。他只是彎腰對馮淵的石像鞠了個躬,心懷對馮淵的尊敬便大步向前。
“朋友,走好!也許,我會幫你完成未竟的夢想!”陳楓默念道。
陳楓與一個個石像擦肩而過,與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一一作別,心中充滿了濃濃的溫情,更有著對前途的憧憬與執著。
陳楓遇到的最后一個石像是冷峰的。雖然是石像,雖然陳楓知道這只是幻象,可是他怨毒的雙眼仍然讓陳楓為之凜然。
陳楓不愿意去直視他的雙眼,雖然陳楓認為自己沒有做錯。不過,陳楓更不愿意就此躲開,陳楓不覺得自己要回避什么。于是,陳楓貼近了冷峰的石像,默默與他對視,默默將他眼中的怨毒看在眼中,視之為平淡。
“你的執著我會學習,你的卑鄙我會舍棄。”陳楓淡然地吐出了這句話。
“我也曾偷襲與我無冤無仇的人。我就對嗎?”陳楓心中忽然升起這個念頭。
“我不殺他,他便殺我。我不殺他,他便殺別人。我不會妄殺無辜,但特殊時刻,我會以殺止殺!”
陳楓認為,自己已經堪破了這場幻境。
當陳楓踏著堅毅的步伐邁過了一個個石像之后,兩邊的所有石像突然頹塌,變成了紛紛揚揚的石沫。陳楓的秘者之心卻比以前更要牢固一重。
越過石像,前方出現了一層層石階,山洞的走向開始朝上。石階又高又厚,石縫里爬滿了苔蘚,陳楓艱難地往上爬,“哧溜”一聲,便打了一個滑。短短的一程路,卻耗費了陳楓偌大的經歷,讓他疲憊不堪。
就在陳楓立住腳跟喘息的一剎那,眼前突然涌出來一群厲鬼,個個都如同陳楓在停尸坳中所見到的那個老嫗那般模樣。
陳楓開始還是一驚,但馬上便冷靜下來。
厲鬼的手掌都幾乎抓到了陳楓的臉上,陳楓仍然是面帶微笑。
突然,陳楓猛地將頭伸向一個靠他最近的厲鬼面前,沖著厲鬼圓睜的雙眼笑著說:“紀前輩,黃泉谷一別,你如今可好?被種秘種的仇,我倒是會報!”
陳楓一語終了,身前的厲鬼幾乎同時開始哀號,他們的肚子也隨著自己的哀嚎而變大,最后終于炸開。一群厲鬼都成了青煙,一個也不剩了。
陳楓臉上的笑容也隨之綻放,他終于找到了對付這些幻象的方法。
又走了幾步,前方終于出現了一團亮光。陳楓再看前面,山洞竟然出現了一個雕梁畫棟的廳堂。大廳里布置得體,桌椅床等家具一應俱全,裝飾更是富麗堂皇,繪滿了花卉、云紋、人物和鳥獸。
陳楓自然知道這也虛幻,倒也沒多想,信步就走了進去,想借此喘口氣。
剛剛落座,他便聽到“叮叮當當”一陣亂響,一件件閃閃發光的東西從空中掉下來,滾到陳楓的腳邊。陳楓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堆鵝蛋一般大小的夜明珠,碧氣森森,映得陳楓樸素的衣服通透發亮。緊接著,不斷有珍珠、瑪瑙、寶石從頭上掉落,密密麻麻的,就像下雨一樣,大珠小珠落玉盤。
陳楓啞然失笑,幻術的施用者竟然連這種花招都能想出來。看著滿地珍寶,陳楓雖然不是視財如命的人,但還是用欣賞的目光看著這些珍寶。不過,前面的重重考驗陳楓都通過了,哪里還會在這個小小的關卡前犯錯。
陳楓彎下身子撿起了一個金光燦燦的金元寶,在手中把玩了一番,然后舉起了手,直接將金元寶像擲鉛球一樣遠遠地丟了出去。
“富貴于我如浮云……老子視金銀如糞土!”陳楓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剛起,“哎呀!”一聲嬌滴滴的呼喚響起,陳楓一愣,向那個方向一看,不由一愣。
只見兩名美艷的少女正扭動著迷人的腰肢,一個與皓雪酷似,一個與飼有地靈蜘蛛的少女酷似,這二人是陳楓見過的最嫵媚的女子了。
她們各自托著一個碧綠的托盤走了進來,盤上擺著各色佳肴,雖然是假的,但也讓陳楓生出了饑餓感。
其中的一名少女手撫額頭,那里分明有一絲紅腫,大概是被陳楓扔出的金元寶砸中了。帶著淡淡的幽怨,她沖著陳楓笑了一下。二人輕移蓮步之間,空著中泛起一種淡淡的香氣。
二人將托盤放下,也不管陳楓答應不答應,便攙起他走向桌前。走動的過程中,少女柳腰扶風,****半露,旖旎的風情盡數展現在陳楓面前。
琥珀酒、碧玉觴、金足樽、翡翠盤,食如畫、酒如泉、顏如玉,人間能有的富貴一應俱全。
“你們這是……”陳楓驚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