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
作者:書名:
隨著張大棒打出的響指聲落下,一個獨坐在一張兩人桌的男子突然站起身,在一眾食客奇異的眼神中緩步走到吳語身前,唇齒微啟間,一口跟吳語一模一樣的話音傳了開來“吳語弟弟。”
“呃”吳語此時真的是有些無語,抬眼打量著這個和他一樣光頭,眉眼口鼻包括身材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子,臉上浮現一抹驚異之色。雖然他從張大棒遞給他的紙條中已然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物出現,但當他看到這個人時,還是免不了驚嘆于這個人的外形樣貌,或許也可以說是驚嘆于張大棒居然能找出這么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人。
“大棒兄弟,看來我這個虧是吃定了啊!”吳語嘴角浮現一抹苦笑之色。
“吃虧是福啊吳語兄弟。一時的吃虧能換來豐碩的回報,如果是我,我也樂意的。”
看著張大棒眼中滿含的趣意,吳語內心驟然浮現一絲后悔感,不過瞬間就被他壓了下來。雖然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義氣二字在他看來那是重于泰山的。而且幫會轉型后,他們這些人也一直在研究人無信不立這五個對他們來說無比深奧的字眼。所以吳語雖然有些不愿意回這個人的話,但還是強提笑容,對著一直盯著他看的光頭男子點了點頭道“吳里頭哥哥。”
“嗯。”跟吳語一模一樣的男子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就著吳語身旁的座位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斟上一杯拉菲紅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微微掃了吳語和這個吳里頭一眼,張大棒眼中也滿是驚嘆之色。之前他讓姚方在找易容師的同時,也發布了一則緊急的招聘廣告在網上,尋了這么一個和吳語差不多相似的人,并把他帶到姚方那邊去易容,隨后便直接趕往西餐廳來,根本就沒有看到易容后的相似度。
本來他還以為如果這個人易容后不太像吳語,他還得想其它辦法來幫他掩飾,可現在看來,那完全就不用再費什么心思,兩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說得夸張一點,孿生兄弟都沒有這么像。
“有機會的話,還真得好好認識認識方舅哥找的這個易容師啊!這簡直就是一個絕頂偽造高手啊!”此時的張大棒對那個易容師真是佩服無比、無比佩服,內心也萌生出濃烈的結交之意。
“大棒兄弟,我吳語真是不服你都不行了。”吳語苦笑著搖了搖頭,緩手撩起桌上的高腳杯朝向張大棒,一臉無奈的緩聲道“大棒兄弟連這都能整出來,吳語我如果不賣力的話,也太對不起你了。”
“來吧!干了這杯,我吳語就有個哥哥了。”
聽著吳語這種宛如赴死般的口氣,張大棒想笑又不敢笑的抓起酒杯和吳語輕碰了一下,兩人就這樣不分先后的一干而盡。而一旁的吳里頭也不見外,直接就讓服務員再上了三份龍扒和好幾盤下酒菜,三人就這樣吃喝了起來。那氣氛那融洽感,簡直就跟熟人沒啥兩樣。連張大棒和吳語這兩個主角都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自來熟演繹天賦。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剩下的半件拉菲紅酒也在這種相敬如賓的融洽氣氛中被干掉,正喝到興頭上的三人當然沒有就此停止,立馬再叫上一件,繼續干了起來。
看著三人把這種價值不菲的拉菲紅酒這樣海喝,一眾食客們內心在痛惜的同時對張大棒也更加增添了幾分結交之意。這種豪爽的土豪,誰都不想失之交臂。
就在一眾食客們正琢磨著什么時候適合去跟張大棒搭訕的時候,西餐廳的大門突然被一個平頭男子猛然推開,剛踏進門的他一臉怒容的不斷掃視著整個西餐廳內的所有食客,那樣子不用猜都知道是在找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去富才學院逮不到張大棒的李傲地。
餐廳的燈光雖然有些昏暗,但面積卻不是很大,幾乎可以說是一目了然。畢竟在這寸土寸金的富豪區內,能辦一家西餐廳就已經不得了了,想要像李傲天那樣擁有寬敞的實用面積,那不是隨便就能有的。李傲地沒有看上幾眼,立馬就將目光定在中間的一張餐桌上。確切來說,是定在背對著他的張大棒身上。
“沒想到這個天殺的搶狗男張大棒還真在這里用餐。這真是天都在幫老子報仇。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打殘,讓你知道得罪我兄弟兩的代價有多么慘重。”李傲地咬牙切齒的暗恨一聲,三步并作兩步的急速邁向張大棒所在的餐桌,緩緩抬起的雙手緊緊擰著,骨節之間不斷傳出微弱的摩擦聲,那憤怒和決絕感可見一般。
“給我去死吧!你這個天殺的搶狗男。”臨近張大棒餐桌的李傲地暗喝一聲,抬手就要砸向張大棒的后腦。
可就在他剛剛抬手之際,他那憤怒的火眼也在昏暗的燈光中掃到了坐在張大棒對面的吳語和吳里頭兩人。
“刷。”內心猛然一凜的李傲地瞬間轉過身子,立馬就著身旁的空位坐下,內心驚異的暗道“怎么、怎么那個劫匪也在這里,而且還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劫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怎么和張大棒坐在一起吃飯?”
“難道。”本來就不笨的李傲地大眼一睜,眼中閃爍著一道道恍然的微光“難道那天晚上那個劫匪和張大棒是一伙的?目的就是為了纏住我?”
總算把一切疑惑的問題理清楚的李傲地眼中的恨意更甚,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怨恨著暗道“你個天殺的搶狗男,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原來真是你把我傲天老哥搞得不省人事。”
“媽的,我李傲地今天如果不把你打得比我傲天老哥還慘的話,我枉為人,枉為弟弟。”
李傲地雖然恨意滿腔不發不快,但也沒有失去理智的爆起發難,而是閉上雙眼做了個深呼吸,將內心那些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強行壓下。雖然這個壓制的過程讓他再做了幾次深呼吸,但最終他還是成功的停留在暴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