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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連一絲異動都沒有。原因就是他所站的地方和位置。”
“雖然我能看到他的身形和臉上的輪廓,但卻完全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變化,這樣的話即便他看出我出千,我也無法從他臉上的神情察覺。”
“再者說他也是比李老板這個撲王更強的人物,掩飾內心的能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比。即便有所異動也只是在臉上浮現一絲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破綻而已。”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人應該是為了不讓那個老頭和女人認出他才站在那個巧妙地方的;這樣的話我等會給他實行的彩光計劃也能有更大的把握。”
“不過還需要趙泰或沈錢能看出我的意圖才行。”心有定計的張大棒并未停止手上滑動紙牌的動作,只是假裝著脖子有些酸痛的左右扭了扭,目光掃向一直盯著他看的沈錢和趙泰兩人,微不可查的給他們遞了下眼色,內心再度暗道“趙泰、沈錢。不要讓我失望。”
收到張大棒暗示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各自眼中都有著明亮的光芒一閃而逝,微不可查的撇了下那個人,兩人腳步輕移間淹沒在人群之中。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一身環衛工人衣服的胖墩擠進人群道“對不起,讓一讓,讓一讓。”
一個被擠得有些不耐煩的賭客瞪了趙泰一眼道“小胖。誰讓你進來的?你不知道環衛工人是不能進入賭場的嗎?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
趙泰抬頭掃了一眼那不耐的賭客,一臉憨厚的賠笑道“知道、知道,只是因為今天比較特殊。棒少和李老板對賭了一天,場地上的煙頭和方便面盒子包括一些拉拉喳喳都沒人處理,所以我和一個同事才被叫了進來。”
“相信你們也不想一直站在如垃圾堆一般的場合中觀看棒少和李老板的對賭吧?”
“你這小胖說的倒是挺有理的。”不耐的賭客輕輕點了點頭,微微側開了身子,不再堵著趙泰的路。
“可不是嘛!如果東西情理干凈了,沒有各種方便面散發出來的異味,也沒有了不小心就會滑倒的煙頭和紙屑,這樣看棒少和李老板的對賭才舒心呀!”
“算你說得對了。過去吧!記得要像你說的一樣清理干凈哈!”不耐的賭客說完不再理會趙泰,繼續盯著張大棒那不斷開合的雙手,眼中滿是興奮的光芒。
“謝謝,謝謝。”禮貌極其到位的趙泰縮了縮肚子,緩緩擠到了那個人的身前,漸漸俯下身子,慢條斯理的撿著地上的煙頭紙屑和方便面盒子,嘴角浮現著一抹宛如張大棒那般的慣性笑弧。
如果讓張大棒評價趙泰和沈錢這兩個小弟誰最鬼靈精,那張大棒一定會選擇趙泰。從第一次坑李豪爽時趙泰跟蹤張大棒,再到最后趙泰站出來懇求張大棒收他為徒并拿出一條香蕉6splus做見面禮。這一系列的行為都說明趙泰其實很聰明,只是不喜歡動腦不善于動腦,把大多數的心思都放在吃上面而已,直到遇到了張大棒。
趙泰從張大棒身上看到了太多驚險和刺激,看到了太多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也從中品嘗過,更因為跟了張大棒而收了一個女朋友。這是趙泰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所以現在的他一心都以張大棒馬首是瞻,從而也讓得他那機靈勁得到了完美的發揮。
此次張大棒過來天上人間其實是沒有過多準備的。雖然腦海中有計算過一些可能,但眼前這種事情他是萬萬沒想到的。所以他叫趙泰和沈錢過來洗火炭時內心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遇到抽不開身的情況時可以讓趙泰和沈錢去幫他完成他想要的目的。
畢竟他是主角,一舉一動都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所以有些手段他根本無法實施,而趙泰和沈錢就是最好的實施人選。
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張大棒很清楚一旦出現不可預測的事情,那么就得靠沈錢和趙泰兩人的機智。而趙泰就是張大棒內心認為最可靠的人。也才會在剛才內心暗道之時先念趙泰再念沈錢。果不其然,趙泰并沒有讓張大棒失望,立馬就鼓搗出環衛工人披的那種被燈光照射能反射光線的衣服,同時也合情合理的騙過一干賭客們,湊到了那個人的身前,實施著張大棒授予他的彩光計劃。
突如其來的亮光讓得那個人眼睛微微一瞇,低頭掃了眼蹲在前方地上撿垃圾的趙泰,眉頭微微一皺,但也沒說什么,繼續凝視著場中張大棒急速開合的雙手。
“做得好,趙泰。”張大棒內心暗贊一聲,眼神透過撲克牌開合間的縫隙將那個人的樣貌身材看得清清楚楚。
平頭粗眉大眼,五十左右的年齡,一米七幾的身高,不胖不瘦,一身灰黑色的復古衣袍加身,感覺就像一個隱士高人一般。
“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吧!”信心滿滿的張大棒暗道一聲,手中開合紙牌的速度不減反增,讓得一干圍觀賭客都忘了張大棒為何不直接開牌卻這樣搓著紙牌的怪異行為,一心都被這種快速的搓牌技能所吸引。即便是骰王、將王和九哥等三大天王都為張大棒此時的急速搓牌技能感到驚異。
“唰唰唰。”越漸密集的紙牌摩擦聲依舊不斷的從張大棒手中傳出,在這落針可聞的場合中,宛如成一道主弦樂般扣人心弦。
再次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開合,張大棒那古井無波的雙目隱晦的閃過一道幽光,手中開合的紙牌瞬間從2、5、5變成了不同花色的2、3、4。瞬間從一對變成了順子。
就在張大棒剛把對子變成順子之際,中年男子瞬間皺了下眉毛,但其眼中透出的神色卻又讓張大棒感覺有些奇怪,既不像看出他出千的那種確認之色,又不像完全看不出他出千的那種狐疑之色。感覺就像一座老式豎鐘的下擺一樣搖來搖去,完全沒有個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