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
作者:書名:
在幾個天王或多或少的心里活動中,一干圍觀賭客大部分臉上也浮現出疑惑之色。雖然他們是門外漢,但這么幾場麻將賭局下來也看出了一點門道,知道要抓出一副好牌的話,最密集的麻將區域是必須闖的,內心對張大棒此時的行為也產生出諸多疑竇。
雖說在場的人幾乎都不明白張大棒的行為有何意欲,但還是有兩個人臉上不但沒有疑惑之色,反而滿是驚喜般的悅容。這兩人不是趙泰和沈錢,而是老賭客和叫女神的女子。
此時的老賭客臉上不僅有著驚喜般的笑容,還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之色,枯瘦的雙手抓著老式唐裝衣角,略顯佝僂的身子微不可查的輕顫著。讓人感覺走路都會摔到一般虛弱無力。
而女子的笑容背后卻沒有一絲興奮之色,反而透著淡淡的憂慮之感,雖然曼妙的身姿沒有一絲不和諧的異動,但那矛盾的臉色卻又讓人覺得像是面對感情時的那種患得患失之心。
就在一眾圍觀人員正以自己的思維去考量張大棒行為的同時,劃動到側邊的張大棒猛然睜開微瞇的大眼,眼中透出一道仿佛實質般的犀利光芒,雙手起伏間在幾個賭王詫異的眼神中迅疾的拍向兩顆下落到身前的麻將。
“噠噠。”兩道怪異的聲響驟然傳出,只見張大棒拍中的兩顆麻將好巧不巧的撞到密集區域掉落下來的兩顆麻將,而兩顆被撞到的麻將又巧合之極的劃出一道拋物線,掉落在麻將桌上“啪啪。”
“噠噠。”一眾圍觀賭客還沒來得及為張大棒的倒霉行為萌生同情之心與遺憾之感時,同樣的兩道怪異聲響再度傳入眾人耳膜,緊接而來依舊是麻將掉落桌子上的聲音“啪啪。”
“噠噠噠。”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巧合,但三次四次誰敢說是巧合?雖然圍觀的賭客對這種將技理解不深,但都不是傻瓜都明白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再結合張大棒剛才的行為。賭客們腦海中立馬浮現出張大棒之前的飛耳環畫面。瞬間把耳環和籌碼都帶入成麻將,臉上慢慢爬滿震驚之色。
要知道這可是兩斤重的麻將,跟那些輕巧無比的耳環沒有任何可比性,再加上這種恐怖的下落速度,想要擊打一顆兩斤重的麻將撞中另一顆急速下落的麻將,并且還得讓那顆被撞到的麻將飛上桌子,不能掉落地面,這種難度可想而知。
不僅需要精準到可怕的計算,還要奇快無比的擊打速度和巧勁,甚至還要控制手掌的拍擊位置。因為人的手掌掌心是不平整的,如果不控制好拍擊點,在這種追求極速的技巧下,任何一絲誤差都會導致拍擊到的麻將出現變數,即便能撞中別的麻將,也能難保證被擊中的麻將順利的落到桌子上。
賭客們能想得通的事情,做為擅長者的天王們自然不會看不出來。同時他們也終于知道張大棒說將王不懂得變通的真正原因。好聽點叫借力打力,通俗點叫臺球理論。把手當臺球桿,把麻將當臺球,把麻將桌子當洞。只是其中需要的綜合素質和能力不同于打臺球而已。完全沒有任何可以思索的時間,全憑感覺、速度、力量與技巧去完成。
隨著一眾圍觀人員漸漸明白張大棒想要表達的寓意后,一個個眼中都浮現出深淺不一的敬畏之色。先有點撥骰王,再又指點將王,這種人哪能讓人不敬仰?哪能讓人不佩服?
有句話說得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行萬里路不如名師指路。能有人指點,誰不想,誰不要,誰愿意花大把時間精力去摸索去探求?傻瓜嗎?
七道撞擊聲剛消停,張大棒整個人的狀態瞬間變得比剛才搖超神骰技時還要更加專注更加認真,圍觀人員的神情變化完全被他忽略,雙手急速伸縮間看都不看的將四顆先后下落的麻將抓到手中緊緊握住。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十米處上空急速掉落下來的一顆麻將,眉頭幾乎凝成一個川字。
因為麻將桌子離他看的那個地方也剛好距離十米,他、麻將、桌子,三者形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盯著場中出現的情況,四大天王中除了李傲天這個異類之外,其余三人盡皆眉頭深鎖,臉上滿是嘆息之色,特別是將王和骰王。
在短暫的幾秒內骰王櫻子內心連變數度,從先前擔憂張大棒放棄麻將密集區域抓不出一手好牌,后來又因張大棒用出借力打力的手段而愉悅,自豪感比她自己用出來還開心,再到現在又一次的愁容滿面。可見此時的骰王櫻子一門子心思全部都在張大棒身上,一絲保留都沒有。如果能幫張大棒去抓那顆麻將,估計骰王櫻子會毫不猶豫的往前沖,不會理會任何人的目光。
而本來應該開心的將王卻也滿臉憂嘆之色。當他看到張大棒用這種借力打力的方法來抓牌時,他的內心確實很是興奮和激動。因為他看得出,這種變通之法只要用心鉆研一段時間,絕逼能用出來。到時如果再遇到之前那種情況,他敢百分百保證抓出一副十三幺。這樣的話他即便成就不了將神,至少也能為王者中的王者,類似將之半神的身份。
可當他看到張大棒此時所面對的情況后,整個愉悅興奮的心情立馬降到冰點。原因和之前的骰王櫻子搖出擎天一柱神技一樣,不愿意張大棒在指點他的同時卻又把所有家產完全輸在他手上。不同的只是骰王櫻子心理涵蓋著愛情,將王心理涵蓋的是純純的友情。
如果說張大棒所面臨的情況會對一個人造成最大的心理沖擊的話,那么這個人不是四大天王,也不是趙泰沈錢,更不是叫神女的女子,而是老賭客。
此時的老賭客的臉色就像是一顆皺巴巴的柑橘被人硬捏了一下般,那些皺褶可以說只有此起沒有彼伏,睜大著渾濁的雙眼緊緊盯著神色極其專注的張大棒,嘴中神神叨叨著四個字。
“死亡三角、死亡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