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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神堂里面已經堆積了四百多頭魔獸的尸體,將神像牢牢包裹其中。
“魔獸的血液,再加上北橋鎮中數萬人類修煉者的血液,應該可以開啟人神之門,完成血祭儀式。”羅蘭激動的道。
此時鎮外,那些魔獸的攻擊,變得更加猛烈,其中一些地方的圍墻都已經撞碎,護鎮符陣的光芒,變得越來越微弱。
而距離北橋鎮足有百里的地方,有一座小山,山頂上,站著兩個人影。
其中為首的那一個人,看上去二十歲出頭,長得劍眉鷹目,鼻梁挺拔,目光如炬,給人一種英俊威嚴的感覺。
此人,正是帝國北部的第一天驕,羅堅。
北方魔武學院高級學員之中,排名第三的人物,萊奇克,望著北橋鎮的方向,有些焦急。
他說道:“大師兄,北橋鎮的護鎮符陣已經快要破碎,我們是不是可以出手了?”
羅堅雙手背在身后,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急,再等等。”
“為什么呢?”萊奇克十分不解。
羅堅的嘴角微微的一勾,笑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萊奇克是一位老實人,自然不懂得羅堅的謀劃。
“救人,是肯定要救,關鍵是要如何救?什么時候出手救?”
艾莉現在還不夠危險,這個時候出手救她,并不能將利益最大化,只有在她最危險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羅堅突然出現,才會讓她更加感激,更加感動。
對付女人,就要使用一些手段,要不然她們怎么會服服帖帖?
而像萊奇克那樣的白癡,又怎么會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這是一次獲得艾莉芳心的好機會,羅堅又豈會放過這樣的天賜良機?
“羅蘭似乎也在北橋鎮,正好,順便也將他給辦了,留著他始終是一個禍患。”羅堅顯得十分平靜,淡淡的望著遠處的北橋鎮,眼中露出一道自信的光芒。
他要繼續等下去,等到最佳出手的時機。
北橋鎮的戰斗,十分慘烈,艾莉將一座座攻擊符陣啟動,也不知道殺死了多少魔獸和魔禽。
又過去半個時辰,三座攻擊符陣的能量,完全耗盡,整個北橋鎮,只剩兩座防御符陣和一座護鎮符陣,而符陣被攻破,只是時間的問題。
艾莉站在鎮墻上面,望著源源不絕攻來的魔獸,終于還是有些感覺到無力。
她急切的說道:“羅蘭,現在怎么辦?神堂學宮和北方魔武學院的援軍沒有趕來,防御符陣也最多還能支撐一炷香的時間。”
“只能拼一拼了!如果我們能夠突破境界,說不定就能殺出去。”
羅蘭走進鎮中心的神堂,來到神池的邊緣,按照以前記憶,念出一篇祭文。
他將雙手按在供案上面,體內的戰氣從掌心涌出,逐漸蔓延出去,覆蓋整個神像。
“血祭儀式,開啟吧!”
“轟隆!”巨大的神像,開始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從神像頭部沖起,擊碎神堂的屋頂,直接沖進了浩瀚宇宙。
天空,變成血紅色。
在那一片血紅色的中央,像是有一扇大門被打開,門中混沌一片,降下一粒粒光雨,灑落在北橋鎮。
羅蘭盤坐在地,開始溝通武魂。
一道漣漪從他的眉心泛起,一個與羅蘭長得一模一樣的魂影,走了出去,懸浮在供案的上方,開始吸收空氣中游離的血祭之力。
艾莉站在一旁,不知道羅蘭到底要干什么?
而當武魂從羅蘭眉心走出來的時候,她終于被震驚,臉上的神情完全呆滯,猶如石化了一樣,嘴唇張成了“O”形。
“他居然修煉出了武魂”
一般準圣的強者,也很少有人能夠修煉出武魂,羅蘭才騎士境,卻已經將武魂修煉了出來。
而且,羅蘭的武魂無比神圣,就像是神靈的虛影,讓艾莉有一種想要跪地膜拜的沖動。
懸浮在供案上方的那一道武魂,看了艾莉一眼,竟然開口說話:“你還愣著干什么,立即過來,坐到我的身前,我將一部分血祭之力,傳送到你的體內。”
“在血祭之力的幫助之下,說不定能夠緩和你體內的兩股力量,化解你在修煉上遇到的危機。”
艾莉感受到羅蘭武魂,傳來的壓迫性的力量,如同是接收到神靈的旨意,虔誠的走到羅蘭的身旁。
她盤坐在羅蘭的對面,緩緩的抬起一雙雪白的玉臂,與羅蘭的雙手對接在一起。
“轟!”剛剛和羅蘭的雙掌接觸,艾莉就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一股狂涌的血祭之力,從右掌涌進她的身體,沖進經脈,涌向氣湖空間。
在那一股血祭之力的沖擊之下,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身體隨時都可能會被那一股力量撕碎。
“不要驚慌,平心靜氣,運轉九天飛龍功,嘗試吸收那一股血祭的力量。”
就在艾莉惶恐不安的時候,羅蘭的聲音就像是神圣的天音,傳人她的腦海,漸漸地,艾莉恢復冷靜,閉著雙眸,按照羅蘭的吩咐,開始運轉功法。
血祭之力,乃是最純粹的力量,也是包容性最強的力量,進入她的經脈之后,就開始圍繞全身運行,完成一個大周天,最后又從左手掌涌回羅蘭的體內經脈。
如此周而復始,血祭之力,在她身體之中完成一個又一個的大周天。
經脈緩緩吸收那一股力量,并充入氣湖空間之中,使她的武道境界在一步步的提升。
氣湖空間當中,黑暗戰氣和九天飛龍的戰氣對沖,變得越來越弱,像是要融合在一起,兩種戰氣,形成黑白雙色的戰氣流,與血祭之力一起,在身體經脈中運轉。
“唰”北橋鎮的鎮中心神堂,沖起一道明亮的血光,形成一根連接天地的光柱,就算站在百里之外,也能看見光柱頂部,形成的血色云霞。
這樣的景象,只有在每年三月三日,神散播恩賜的時候,才能看見。
“他們到底在干什么?已經這個時候,他們居然在北橋鎮中神堂血祭,難道他們以為,可以將神靈請來?”
塞達拉捻著胡須輕輕的笑了笑,覺得羅蘭和艾莉太幼稚,已經死到臨頭,竟然還把希望寄托在虛無縹緲的神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