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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到提氣丹,秦朗和那年輕人當即偃旗息鼓,兩人恨恨的瞪著劉子江一眼。
“草泥馬,瞅啥?”劉子江罵道。
“瞅你咋地?”秦朗向前一步。
“出去!”馮曲東怒吼一聲。
秦朗不敢反抗,不服氣的朝劉子江豎起了中指,隨后和青年退到了病房外。
馮曲東將房門關上,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之色,他本身是宗師境界的高手,身體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之所以如此疲憊,皆是心事造成的。
馮曲東本身并不是善茬,他喜歡讀三國,三國當中最喜歡的人物又是曹孟德,只是因為那一句: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幾十年來,馮曲東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年少時跟隨藥癡柳青然學習丹藥,成了柳青然的門徒,甘愿從燒火童子做起。
后來柳青然死于非命,他又轉投到劉建明門下,只是這一次馮曲東學聰明了,跟隨劉建明只學藝不拜師,沒有師承的禮儀,也不稱呼劉建明為師。
他之所以對劉建明和柳青然雙重對待,其實是因為馮曲東打心眼里看不起劉建明。劉建明是什么?鄉野村夫?鄉野郎中一枚,柳青然可是大內御醫傳人,一個正統,一個草根,地位懸殊。
但是馮曲東又不得不佩服劉建明的學識淵博,無論是針灸,藥劑,還是煉丹,比柳青然高了一籌不止。
柳青然號稱是大內御醫傳人,實際上是名過其實,真正的水平很是稀松。
劉建明才是有大學問的人。
自以為學藝功成之后,馮曲東盜取了劉建明的丹藥和書籍跑了。和劉建明比起來,還是柳青然家族對他的幫助更大一些。
為了獲得更高的名望,以及出人頭地,馮曲東也做過背叛師門之事。
正是因為這樣,馮曲東對自己的弟子要求格外嚴格,他寧愿多收一些女弟子,也不要男弟子。男弟子當中,太過聰明的不要,天賦過高的也不要,帶藝投師的更加不要。
這也是為何,馮曲東名聲在外,他的弟子卻無一人出名。
馮曲東收下何玉山純粹是個例外,何玉山就是帶藝投師,馮曲東只給了他一個記名弟子的頭銜,從未讓何玉山接觸任何實質性的東西。
可以說,馮曲東一直放著何玉山。
直到后來何玉山離開他,馮曲東才對他放心,反而有什么好處都會叫上他。
到了最后,馮曲東對何玉山也逐漸信任了,沒想到何玉山和他是一種人,甚至比馮曲東更加卑鄙,關鍵時刻竟然還想殺害他……
弟子的背叛,藥爐和丹藥的失竊,讓馮曲東遭受了很大的打擊,此生面對老劉家,都將無法抬頭,這是他憔悴的主要原因。
“剛才和無言一起離開的那個青年是誰?”劉子江問。
馮曲東道:“你不認識?”
劉子江搖頭,“沒見過。”
馮曲東哦了一聲,“你應該認識,他叫郜鑫!郜家的人。”
劉子江道:“什么來路?很囂張的樣子。”
馮曲東笑道:“他有囂張的資本,現在他可以說是紅魂的實際扛把子了。”
劉子江眉頭皺起,“這話怎么說?什么叫做實際上?”
馮曲東道:“紅魂是以編隊的形式存在,最高首領是隊長,叫做殷紅裳!是個女人,不過這個女人從來沒出現過,見過殷紅裳的人很少,包括我在內,并未見過她。
實際上控制并負責紅魂日常工作的人便是郜鑫。”
“殷紅裳?”劉子江重復了一下這個名字,沒來由的竟然感覺腦子一疼。
馮曲東道:“因為我從未見過殷紅裳,所以我懷疑過,這是不是紅魂編造出來的人物。后來我聽郜鑫說過才知道,殷紅裳這個人確實是存在的。”
“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劉子江好奇的問。
馮曲東道:“我聽郜鑫說,因為七年前的一次任務,殷紅裳受到重創,至此她便很少露面了。她是一名精神力控制大師!”
“精神力?”一瞬間,劉子江想到了夏子陽,“你知道夏子陽嗎?”
馮曲東點頭,“自然知道。對了,夏子陽其實是殷紅裳的弟子。”
“哦,原來如此。”劉子江沒想到紅魂當中還有師承。
劉子江今天來找馮曲東,目的也是想通過馮曲東和紅魂的真正當家人好好聊聊。失去了關鍵幾年的記憶,劉子江對當年他在紅魂的一切都不知道。
恩恩怨怨,愛恨情仇,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他希望通過這次聯系,能夠和紅魂聯手保護光棍山地宮,以及應對可能來自羅根家族的打擊。
羅根家族不是劉子江一個人的敵人,他和紅魂之間也有著數不清的恩怨。
但是當劉子江聽完馮曲東說的,他心中打起了退堂鼓。紅魂郜鑫?劉子江并不太喜歡這個年輕人,他眉宇間的那一抹孤傲,顯得太過清高和驕傲了。
實際上,劉子江何嘗不是這種人呢?
但是兩種孤傲的人接觸在一起,必須要分出個高低,到時候發生任何斗爭,都會成為敵人鉆入的空隙。
“能不能幫我找到殷紅裳?”劉子江問。
馮曲東一愣,“這個,有難度,我和紅魂也打了好幾年的交道,我從未見過她。”
劉子江道:“你不用對我和我劉家愧疚,如果想幫我,就找到殷紅裳,有些事我想和她談談。拋開所有的恩怨,這件事很重要,極有可能關系到未來世界變化的格局!”
馮曲東吸了口氣,“如此重要?”
“對。”劉子江點頭。
馮曲東道:“我全力以赴吧,殷紅裳不是我這個層面所能接觸到的……”
劉子江站了起來,“沒啥事的話,你該出院就出院去吧,老在這里耗著,豈不是浪費醫療資源?整個醫院都得圍繞你轉。”
“呃,好,我下午出院,今晚就回京城,但……”
“但什么?”劉子江沒好氣的說。
“我可能要把無言留下來了。”馮曲東無奈的說。
劉子江眉頭皺起,“無言留下?留在那里?龍江?她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