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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山的帶藝投師,加上投入師門的時候,年齡也大了。
而馮曲東收徒的原則是,只收門徒。他定義的門徒指的便是兒徒,從小入門跟隨在他身邊,師父管吃管住,一直到出師為止!
當年之所以收下何玉山,也是看在某位領導的面子。
何玉山在馮曲東的眾多兒徒之中就是個例外。當著眾多兒徒的面,何玉山被馮曲東訓斥的一文不值,那種被人看低一眼的酸爽,何玉山至今難忘。
“玉山,收斂心神!”馮曲東怒吼一聲,“加大火勢。”
“哦,是。”何玉山連忙回過神來,加大了爐火。
馮曲東有內傷,內勁運作起來逐漸吃力,不過這一爐丹藥無論如何也要成功,隨著爐火的加大,丹藥逐漸成形,金紅色的丹藥在藥爐之中不斷的打轉。
“好!”
馮曲東雙手將內勁氣息收回,隨后將藥爐蓋子蓋上,“收火。”
何玉山飛快的將爐內的火全部撤了回來。
馮曲東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盤膝坐下,調息體內紊亂的氣息。
何玉山自然看出馮曲東的吃力,心中十分好奇,但也不敢多問,只是靜靜的看著。
過了半個小時,馮曲東逐漸睜開了眼睛,臉色蠟黃,雙眼無神。
“師父,您感覺如何?這煉制丹藥消耗怎么如此厲害?”何玉山問。
馮曲東搖搖頭,“如果是平常斷然不會這樣。其實,為師今日受了內傷。”
“啊?是誰這干的?弟子去給師父報仇。”
馮曲東微微一笑,擺擺手道:“為師都不是他對手,你去了也是無用。”緊接著馮曲東嘆息一聲,“另外,這藥爐也是一方面原因。”
“藥爐?”何玉山目光看向漆黑通亮的紫金爐。
馮曲東道:“師父說的沒錯,這紫金爐受日月精華,內勁氣息滋養,似乎已經有了靈性!用這鼎爐子煉制的提氣丹,比用其他爐子煉制,消耗的內勁多的多。”
何玉山目光放在這紫金爐上,“一只藥爐而已,當真那么神奇?”
馮曲東笑道:“你不懂。”說完便再次閉上眼睛。
“我不懂?對,我是不懂……”何玉山目光閃過一抹冷意,忍不住的埋怨:“我給你當了十年牛馬,最后你便說一句我不懂,是,我不懂,你若教我,我豈能不懂!!”
倉庫外,傻強困的不斷搖頭,“哥,他們在里面做什么,怎么不動了。”
韓立仁道:“他們在醒丹。”
“啥是醒丹?”
韓立仁耐心的道:“醒丹也叫回爐,就是說讓丹藥在爐子里面自我蘇醒,這樣能夠增加丹藥的效用。”
傻強根本聽不懂,當即哦了一聲,便又開始打盹。
十分鐘后,馮曲東緩緩睜開了眼睛,將藥爐蓋子打開,里面十幾顆大小相同,圓潤飽滿的丹藥安靜的躺在這里。
丹藥呈現紅金色,表明似乎閃爍著一層淡淡的光芒。
“上品!果真是上品啊。”馮曲東激動不已。
何玉山也站了起來,望著那十幾顆丹藥,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目光,一顆丹藥五十萬,這里面至少有十五顆,這可是價值七百多萬啊……
馮曲東從兜里掏出一個玉勁瓶,將丹藥緩慢放了進去,最后拿出一顆體型稍小,又有一點瑕疵的丹藥交給了何玉山。
“啊?師父……”何玉山激動的看向馮曲東。
馮曲東道:“玉山,你趕緊將丹藥服下,看能否一舉突破宗師,我在這里替你護法。”
“嘶,好。”何玉山當即將丹藥吞了下去,幾乎是瞬間,他便感覺到了一股火熱從小腹升騰而起。
“運用內勁運轉大小周天。”馮曲東提醒說。
何玉山當即開始運轉,隨著內勁在經脈的游走,小腹之中的氣息似乎瞬間增大數倍,那一種體內氣息的爆滿,讓何玉山體會到了全所未有的一種強大感。
望著此刻的何玉山,馮曲東微微點頭,何玉山在他弟子當中,絕對不是天賦最好的,甚至可以說處在最下層。
但他卻是最努力的一個,跟隨在馮曲東身邊十年時間,馮曲東教給他的東西很有限,但何玉山卻利用這有限的時間第一個突破了宗師……
“嘶啊!”
隨著何玉山一聲長嘯,他猛地睜開了眼睛,一瞬間他似乎年輕了不少,整個人精神抖索。
馮曲東微微點頭,“可是突破了?”
何玉山點頭道:“是的,師父。”
“甚好,玉山,時間有限,趁著現在藥爐在身邊,咱們開始煉制第二爐……”
“等一下。”何玉山道:“師父何必著急,這藥爐是怎么回事?”
馮曲東道:“為師不瞞你,這藥爐是我從師父那里借來的。”
“劉建明老前輩?”何玉山問。
馮曲東點點頭,“不錯。”
何玉山道:“呵呵呵,師父,不過是一個藥爐而已,你留下便是,何必那般著急,弟子剛剛晉升宗師,還未體會一把宗師的妙處。”
馮曲東一聽,當即臉色拉了下來,“宗師的妙處你回頭在體會,現在為師教你如何用內勁控制丹藥生成,為師給你做觀火童子!”
“呵呵呵,這不好吧?”何玉山笑道:“師父金貴之軀,怎么能做弟子的童子呢?再說了,如果我煉制了丹藥,這丹藥到底是算我的,還是師父的哩?”
“嗯?”馮曲東眉頭皺起,目光死死看向何玉山。此刻的何玉山臉上滿是興奮得意之色,哪里還有半分謙卑誠懇表情?
“玉山,你這是何意?為師剛剛助你成為宗師,你竟說出這番話來?就師對你的教誨,難道讓你給為師煉制一些丹藥都不行?”馮曲東提高了聲音,氣憤的說。
何玉山冷笑道:“師父言重了。師父對子弟的教誨,弟子此生不敢忘記。跟隨師父十年,弟子并非毫無作為,那十年當中,弟子無不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師父教誨了弟子,弟子也回饋了師父,所以,你我之間并無太多恩怨。”
“啊!何玉山,你,你此話何意?”馮曲東難以置信的說。
何玉山臉上閃過一抹冷厲和仇怨,“呵呵呵,師父,您還記得多年前,我曾經問您的一句話嗎?我做了十年的火夫!只問一句,煉丹為何要宗師以上,你說我什么?難道您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