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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那么多的街坊鄰居,被兒子推倒在地上,張佳棟一張老臉無處安放,不住的搖頭嘆息,“造孽,造孽啊,上輩子我做錯了什么,竟然生了這么一個兒子!”
“老張,去公安局,告他!讓公安把他抓進去呆一段時間,太不像話了。”
“就是啊,老張啊,這件事你不能如此放縱,錢被他搶走是小事,關鍵是他要這筆錢做什么!萬一做了什么遺憾終生的事,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別忘了,還有你們家大孫子呢。”
鄰居們你一言我一語,張佳棟氣的直搖頭,臉色蠟黃,他的妻子過來攙扶住他,兩人哀嘆不已,跟劉子江打了個招呼,回家去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種事劉子江也不愛參與,他兒子張鵬有今天,也是純粹是這老兩口教出來的,怪不得別人。
回去之后,劉子江被老馬破天荒的叫到了家里吃完飯,經過張佳慧這件事,劉子江沒少幫忙,老馬對劉子江的印象好了不少。
沙秀琴對劉子江依舊不冷不熱,也就是老馬成了派出所副所長了,在家里的地位也隨之上升,沙秀琴也臣服下來。
要不然的話,劉子江別想進他們家門。
老馬讓沙秀琴做了一桌子美食,將房間里面珍藏了多年的一罐龍江老窖取了出來。
沙秀琴冷笑著說:“老馬,你招待女婿呢!啊!這么高的規格,這罐子酒是咱們結婚的時候,你藏好的吧。前幾年我爹來走親戚,都不見你拿出來喝。”
老馬呵呵一笑,頗有些汗顏,當年老丈人好酒,幾次來他家,甚至提出想嘗嘗,老馬都未同意,現在拿出來被沙秀琴笑話,也屬正常。
“此一時彼一時。”老馬說著將罐子的封口打開,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子奇香,只是聞一下,就感覺要醉了。
劉子江貪婪的嗅著香味,“好酒,好酒啊。”
老馬吸了口氣,“老沙,去,端兩個大碗去。”
“哼!”沙秀琴冷哼一聲,坐在那里沒動。
外面,正好馬小溪回來了,看著劉子江人模人樣的坐在那里,還以為自己眼花了,當即揉揉眼,“劉子江?”
隨后她看看父母。
兩個人臉色各異,老馬滿臉痛快和興奮,沙秀琴卻是冷漠與不屑。
“這是啥情況啊?做這么多好吃的?劉子江,你來提親來了?”馬小溪說著扔下手中的包包,坐在了劉子江身邊。
沙秀琴瞪了她一眼,隨后道:“提親?他敢說一個字,我把他的嘴撕爛!這種爛人,我跟你說吧,馬小溪,還有你馬魁,要是把我閨女嫁給這種爛人,我寧愿去跳河自殺!”
劉子江一陣咋舌,“哇哇,嬸子別說這么毒,我不娶她就是了。”
馬魁一拍桌子,“說什么呢,小劉是我請來的貴賓,不是來提親的。”
馬小溪索然無趣,旋即又好奇起來,“爸,你請來的貴賓?找他干啥?”
“先去拿兩個大碗去。”馬魁說。
馬小溪看著桌子上的一壇子老酒,“爸,你不是說,這酒是給我結婚時候才喝的嗎……”
老馬撓撓頭,“這酒不能在放了,越放越少,等不及了,今天特殊情況。”
馬小溪嘟嘟嘴,掃了劉子江一樣,“行啊你,能讓我爸開封的人,你是頭一個。”
劉子江心理有些突突,看來這酒不是那么好喝的。
片刻之后,馬小溪從廚房端來了四個大碗,“這是老酒,不能便宜你們倆,我和老沙也得嘗嘗。”
沙秀琴冷道:“馬尿一樣,我不喝!”
馬小溪將碗放好,隨后抱著酒壇子開始倒酒。
還真被沙秀琴說準了,這種酒呈現琥珀色,酒液粘稠,倒進碗中,香氣逼人,絕非凡品!
馬魁吞著口水,“好酒,好酒啊,別倒那么多,給我半碗就行,這種酒得兌水喝。”說這將溫水倒進碗中。
三人都學著馬魁的樣子,半碗酒,半碗水。
“嘗嘗,劉,先嘗嘗。”老馬說著跟劉子江碰杯子。
劉子江端著大碗喝了一口,酒液醇香,這跟他以前喝過的酒完全不同,回味都是甘甜,這顛覆了他對白酒的印象。
“好,好。”馬魁激動的只咂嘴。
馬小溪和沙秀琴這種很少喝酒的人,也都感覺不錯,馬小溪道:“正好啊,借助這個時間,我宣布個事。”
“什么事?”沙秀琴緊張的問,“你要是敢說和這小子那啥,我立刻就掀桌子。”
劉子江撇撇嘴,“嬸子,跟我沒關系。”
“去你的,什么嬸子不嬸子的,套什么近乎。”沙秀琴不買賬。
馬小溪道:“跟劉子江沒關系,我宣布,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有房一族了,哈哈。”
沙秀琴眨眨眼,“啥意思啊?”
馬小溪拿出一份購房合同,“我買房了!奧城公館,一百九十平米,小復式。”
“啥?哎呀,那得多少錢啊。”沙秀琴一陣肉疼。
劉子江有些不滿,道:“你不是不買博思的房子嗎?怎么變卦了。”
馬小溪道:“我找了半天,沒有合適了,就奧城公館感覺不錯,戶型也好,就定下了。”
“多少錢啊閨女?”沙秀琴將合同拿走觀看,一臉肉疼的說,“天啊,真夠貴的,五千塊一個平方。”
馬小溪道:“貴嗎?這還是內部價呢,不然得五千五百呢。”
馬魁端著大碗,“丫頭啊,你那來的錢?”
“劉子江給的。”馬小溪張嘴就來。
沙秀琴一瞪眼。
劉子江扭頭看她,“跟我有毛關系?”
馬小溪隨后哈哈一笑,“開個玩笑,這筆錢來歷很正常,放心吧,我是個警察,犯法的事不會去做的。爸,上次去桂溪出差,在芭堤雅拳場下注贏的。”
聽到來歷正常,沙秀琴激動的不得了,拿著合同愛不釋手,“不容易啊,一輩子了,到最后還是享女兒的福。”
“不過也多虧了劉子江,如果沒有他,也不會掙到錢,這房子有他的功勞。”馬小溪說。
“哼。”沙秀琴冷哼一聲,依舊不理會劉子江。
馬魁端著大碗,他相信女兒,只要女兒說沒問題,就絕對沒問題,“劉,來來,別愣著,喝酒。”
劉子江連忙端起碗,兩人又喝了兩口。
馬小溪拉著沙秀琴的胳膊,臉紅撲撲的,“媽,來年冬天,咱們就不用在這里挨凍了,鑰匙我已經拿了,過兩天就裝修,然后通風散味,秋天住進去,冬天有暖氣,恒溫二十六度,舒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