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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連忙解釋，“不是啊經理，我不是故意摔盤子，我……我真的不是，我只是手滑，從早上開始，我已經連續洗了六個多小時的盤子了……”
“活該！”女經理冷哼道：“你這種人啊活該洗一輩子盤子，六個小時很多嗎？我一個月開給你一千兩百塊啊，我買一臺洗碗機才多少錢？啊！我讓你在這里工作，還不是可憐你。”
“是是，經理，我以后注意，一定注意……”
“以后？哼，李玉梅！你已經沒有以后了，在餐廳工作期間，你前后五次打包剩下的牛排，那些東西顧客不要，但餐廳沒說讓你打包，就算是去喂狗，也不輪不上你呀。”
“我，這，這，我聽后廚的人說，這些東西是可以打包自己帶走的呀……”
“可以？你經過餐廳允許了嗎？啊！一塊牛排要兩百多呢，你吃得起嗎？啊！我說你幾句，你還敢頂嘴，你這么厲害呀，還在餐廳做什么？滾啊，老不要臉。”經理言辭犀利的辱罵。
服務員臉色難看，眉宇間充滿了悲哀，四十幾歲的人了，還被小年輕當著那么多人訓斥，臉面都沒地方擱，這也就算了聽經理的語氣，是不打算讓她在這里繼續工作了。
“好，我，我走，這個月的工錢能不能結算……”
“什么！”經理一雙三角眼瞪的溜圓，“嗨，大家都看看啊，還有這樣的人哩，一把年紀找不到工作，我可憐她，讓她在這里打工，偷餐廳的東西，摔餐廳的盤子，這樣的人，還有臉跟餐廳要錢，還要不要臉了，你一把年紀了，有一點臉皮嗎？哼。”
“她摔的盤子值多少錢？”劉子江臉色鐵青的走了過來。
“啊！是，是你？”服務員抬頭認出了劉子江，羞愧的低下頭去。
這個服務員是李玉梅，老顧的妻子。和小王莊的欠賬還在僵持之中，沒想到李玉梅會淪落到在這里打工。
老顧當年也號稱是千萬富翁，手里幾套房，幾輛車，錦衣玉食，家境殷實。身為他的妻子，李玉梅也是出入高檔場所，誰能想到轉眼之間，她竟然在這里打工討飯吃。
經理掃了劉子江一眼，心中有些不忿，暗說尼瑪的，裝什么假正義。“這盤子是從額賣瑞肯進口地呀，一枚要八十美金，先生，你不會是要可憐這個占小便宜的老娘們吧。”
劉子江冷漠不語，同桌的幾個女孩都站起來張望，傻強也走了過來，彎腰將地上的一片盤子碎片撿了起來。
劉子江將盤子翻開，鼻翼擴展，似乎要噴出兩股怒火，“madeina！你告訴我是進口的？”
傻強道：“這種盤子我知道，華春巷的三瘸子家有好多，他在龍江的一家瓷器廠上班，就生產這種盤子，都是工業量產，一個成本大概兩塊錢。”
經理臉上青紅不定，“我們這是先出口在轉的內銷了……”
劉子江不理會她，反問道：“她打碎了幾個盤子？”
經理一看，這主是要替這個女人出頭，當即冷道：“盤子只有兩個，但她違反了餐廳的規定，私自打包顧客未吃光的牛排……”
劉子江掏出十塊錢扔在地上，“兩個盤子四塊錢，加上清理垃圾的費用，一共是五塊！你在找我五塊錢。”
經理嘴巴張開，滿臉的不可思議，“先生，你在說什么呀，簡直是笑話！”
劉子江搖搖頭，“我沒跟你說笑話！你是龍江人嗎？”
劉子江目光如刀，女經理眼神閃爍，竟然不敢直視，隨后點頭，“我是。”
“是龍江人，就把舌頭捋直了說話！盤子的錢我已經替她支付，你欠她多少工錢馬上給她！”劉子江冷道。
女經理氣的直瞪眼，“不可理喻。”隨后眼神更加惡毒的看向李玉梅，“你呀，死女人。我是不會給你一分錢的！”
劉子江一把薅住了她的手臂。
“哎呀，你……松手，莽夫。”女經理用力掙扎，她越是掙扎，劉子江抓的越結實，“嫂子，這家餐廳欠你多少錢？”
周圍的人都過來圍觀，包括餐廳的一些服務員和后廚工作人員，李玉梅嚇的哆哆嗦嗦，這些日子以來，她已經被收高利貸的人給嚇怕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算了，劉啊，你別鬧事，錢……我不要了。”李玉梅連忙拉劉子江手臂。
劉子江搖頭，“不行。”
女經理的手腕被他握的黑紫，“哎呀，你松手，松手！來人吶。”隨著她的叫喊，幾個大廚拿著刀子叉子圍了過來，要劉子江松手。
劉子江冷漠一笑，“嫂子？”
李玉梅一咬牙，道：“我一天是四十塊，在這里做了二十天，該……八百塊。”
劉子江帶頭，隨后看向女經理，“馬上給錢。”
“我給你媽個頭啊！”說著，女經理甩手朝劉子江面部打去。
劉子江后撤步閃開，輕輕一拉，女經理一個趔趄，隨后摔倒在地上，站起來后，指著劉子江，“打他打他，這個臭不要臉的，麻痹的，老娘要報警了。”
幾個廚師不敢得罪經理，躍躍欲試。
傻強搬起一把椅子砸碎了餐廳的一塊裝飾玻璃，椅子也零散了，隨后抄起了兩根椅子腿，擋在劉子江面前，“誰敢過來！”
女經理掏出手機，“上，還愣著干什么，老白家養你們吃大便呢，我這就報警……”還未等他說完，一個人影沖了過來，抬手對準她就是兩個耳光。
啪啪。
女經理被打懵了，眼前發花，一皮股坐在了地上。
“草泥馬，死八婆，報他媽什么狗屁警，老娘早看你不順眼了，草泥馬的，欠人家多少工錢，馬上給人家。”徐碧秋的哪位穿著短裙的女同學走了過來，指著她的鼻子說。
剛才這位女同學去了一趟廁所，出來的時候看見劉子江和她糾纏在一起，問清了情況之后，也跟著暴怒起來。
包括劉子江在內，眾人都驚呆了，沒想到這位女同學說動手就動手，而且下手是真狠。
女經理被打的蒙圈，兩個服務員連忙將她攙扶起來，女經理晃晃頭，抬頭看見穿短裙的女孩，面露驚慌，“啊，老……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