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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手通道的鐵門打開,一束刺眼的光芒照進來,“小島,該你上場了!”
小島冢蟲微微點頭,隨后轉身對劉子江一笑,飄然而去。
馬小溪湊到劉子江身邊,用力推了他一把,“看啥呢?眼珠子都看直了,真有你的。”
劉子江苦澀一笑,站起來稍微活動一下身體,“走吧,在這里呆著怪沒意思的,去前面看看。”說完劉子江將花臉面具帶上。
這張面具成了他的標志。
兩人一起來到拳手通道前面,通過鐵欄桿的縫隙能夠看見前面的情況,拳臺和芭堤雅的地下拳臺是一樣的,四周沒有護欄,二樓的高度上放著一排排座椅,一些穿著考究的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坐在那里觀戰,還時不時的指指點點。
偶然也能爆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凌亂掌聲。
在拳臺不遠處還有些類似壓力容器大小的設備,達信和幾個老外站在二樓,手里夾著雪茄正在侃侃而談,帶著扳指的手,指著下面拳臺上格斗的小島。
拳臺之上,和小島對戰的是個金發女郎,手中拿著一把長刀,宛如殺死比爾中的烏瑪瑟曼一樣。這個女人的速度同樣很快,不過她身上已經帶傷。
論起出刀的速度小島冢蟲已經達到極致。
兩人身形交錯,手中長短刀對拼起來,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火星四射,金發女郎手中的刀大開大合,氣勢如山,每一刀恨不能都要了小島的性命。
小島手中的刀雖然短了幾分,但是處處透露著險情和殺機,專走刁鉆路線。兩人每一次身形交錯,金發女郎身上都會留下一道傷疤。
片刻時間,金發女郎手臂,大腿,還有腹部都被割出一道血口子。隨著身上傷口逐漸增多,金發女郎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小島絲毫不留情,再一次錯身,小島憑著手臂受傷,手中短刀滑過了金發女郎的脖頸,動脈被割破,鮮血飚飛!
勝負似乎已分。
在最后的這一瞬間,金發女郎刀頭忽然調轉,狠狠的刺穿了小島的腹部。
小島一聲慘叫倒在了血泊之中,金發女郎捂著脖頸,鮮血從指縫和口腔中溢出,隨后也倒下了。全場爆發出激烈的掌聲,還有人為這血腥的場面叫好。
拳臺上,小島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手中短刀扔掉,隨手兩只手牢牢抓住金發女郎的那把長刀,勝利者屬于她。
幾個穿著黑衣的工作人員連忙上來,讓小島躺在擔架上,拳手通道的門開了,幾個人將小島抬了進來,而那位金發女郎則是被裝進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中,宛如垃圾一樣,被人拖走,劉子江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只有活著才能走回拳手通道。”劉子江這才想起來,亞拉瑟夫和拉維奇以及羅尼三人可都是也來參加格斗的。
三人都沒能回來,這說明,三人已經……
劉子江難以想象,幾天前,這三人還在芭堤雅拳場稱王稱霸,排名靠前的格斗高手,三天后,卻命喪此處。
有錢人眼中,人命如草芥,無論多厲害的拳手,終究只是他們眼中的一個玩物。
現場的執法司儀依舊是芭堤雅拳場的司儀,劉子江就站在拳手通道門口,執法司儀眼神中帶著一絲灼熱,“草翻血牛閣下,您準備好了嗎?”
劉子江點點頭,“準備好了。”
“閣下,您的對手可是人肉切割機卡曼羅根!另外,您代表的是咱們芭堤雅拳場,現在咱們拳場戰績不佳,四戰只贏了一場,您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
劉子江擺擺手,“行了,別戴高帽子,我只不過是答應了達信,否則我才不會來這里呢。”
司儀不敢再說了,“那就上場吧!”
馬小溪跟著劉子江從拳手通道出來,她背著一個背囊,里面放著一些脈動和維生素飲料,還有巧克力之類的,“劉子江,加油!”
主看臺上,達信指著上場的劉子江,“斯麥爾先生,今晚的真正主角上場了,我想你對他應該也有所了解了吧。”
達信身邊的是個看似儒雅的外國中年男子,抹著很厚的發露,油光可鑒,留著兩撇小胡子,深邃的眼窩中,是一雙細長的眼睛。
他手中端著紅酒和雪茄,微笑看著劉子江,“他還帶著面具?”
“沒錯,他就是花臉!那張臉譜是中國戲曲中老生的面譜。”達信解釋說。
“能不能讓他把面具摘下來?”斯麥爾問道。
達信搖頭,隨后又點點頭,“他不會同意摘下花臉的,當然,死人是沒有選擇權利的,除非你手里的卡曼能讓他變成死人。”
“哈哈哈,有趣,有趣。”斯麥爾笑著道:“那就教給切割機卡曼吧。”
在劉子江對面的拳手通道中,一個穿著一襲黑色格斗武士服的白人男子,面帶微笑緩慢走出,這個人就是卡曼,劉子江看過他不少的格斗視頻。
卡曼不光在北美,在全球都擁有諸多的拳迷粉絲,隨著卡曼的出現,這幫人大聲的歡呼,齊聲叫喊卡曼的名字。
那些剛剛還穩坐在位置上的斯文男女們也紛紛站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放在卡曼身上。
阿睿坐在下注臺的位置,正在不斷的刷卡,并且開出票據,劉子江和卡曼的賠率有一定差距,劉子江是一賠一,卡曼是一賠零點五。
畢竟卡曼五百六十四場不敗的神話一直在延續,而劉子江雖然能夠擊敗芭堤雅拳場的三大高手,但對于放眼于世界的拳迷們來說,這點成績根本不算什么。
剛才芭堤雅所謂的三大高手也都出現,表現的很一般,現在已經去地獄見魔鬼去了。
全場所有人全部下注,而且多數是買卡曼贏。
斯麥爾笑著說:“親愛的天頌先生,你看到了,卡曼擁有絕對的人氣,你確定這一場真的跟我賭兩個億嗎?是美金!”
“當然,我就是錢太多了,想拿點輸給斯麥爾先生,行不行?”
“哈哈哈,前幾場你已經輸了三千萬了,希望這一次你能夠撈本。”斯麥爾道。
拳臺之上,劉子江心態很是平和,司儀站在他身邊,劉子江忽然發現,他似乎能夠聽見司儀那幾乎要沸騰起來的心跳。
這讓他有些吃驚,劉子江拍拍司儀,“伙計,你是不是很緊張?”
司儀額頭一滴冷汗落下,“好像,有點。我只是替閣下緊張。”
噗通噗通……
司儀的心跳聲音很微妙的被劉子江清晰的捕捉到。
能夠聽到人心跳的聲音,劉子江發現他的聽力比以往又精進了。